她端出来时却只见沈磐一人,张望着问:“咦?郡主呢?”
“郡主刚走。”沈磐低头看了看瓜,蹙眉问,“怎么平时也没见你挑过籽?”
“那是因为郡主娇贵。”沈淑宁看了他一眼,“哥哥还是自己吐籽吧。”
端盘进屋时,沈淑宁忽然想起一件事。
“司马炼还借了咱们二百两银子呐,借据我还收着…这回你同他一起去临江,他还给你没有?”
不缺钱花又囫囵过日子的沈磐对此从未上心过,直到妹妹提醒,他才想起这件事,“…我忘了。”
“跟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就一次都没想起来过。”沈淑宁气得翻白眼,“他肯定想起来了,就是不告诉你,他定是不打算还了!”
沈磐摇头:“我总觉得,他不是那种人…”
沈淑宁又生气了,直接进了屋,没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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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扶光心事重重地回到定合街。
她望着王府门前宏大的牌匾,脑子里想的依然是沈磐方才所言。
若事实真如他所说,司马炼是个厉害人,断断不能让他继续为檀沐庭做事了,否则日后必成大患。
这样想着,她
慢慢来到定合街东街。
状元府门前依然寥落,毕竟这一战于别人而言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对他来说,一个月里有二十天都在忍受煎熬。人言可畏,他应该是体会到极致了。
门口出来个蓝衣少年,正是司马炼走前唯一送行的那一位。
他看到萧扶光,顿时笑开了脸,奔上前来磕了个头,仰头道:“郡主来了?快请进,我家主人一直等着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