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选……
“……”
干芋芋直接把自己也给说沉默了,她都不敢去看谷乾谦了,只是她六感敏锐,依旧能清晰地感知到谷乾谦的灼热目光。
她用力咳了两声清清嗓子,一边垂着眼皮躲避视线,一边在心里鼓励自己,因为她是天才,所以才会感受到这些谴责,只要装作没发现就可以了!就是如此!
多想无益!
干芊芊稳住了自己的心境之后,直接用秘法将这一段记忆束缚封印了起来,当做从没有发生过一般,坦然地跳过了这一段意外。
一切接续到了她冒险握住剑鞘之时:“谷师兄,我发现这颗灵石的底部,刻有灵阵,或许,嘻嘻就是躲在这个灵阵里面了吗?”因为有凝絮和冰花纹的遮挡,所以如果不是几乎贴着剑鞘和灵石去看,根本发现不了藏在背后的灵阵阵纹。
但干芊芊也只是发现和猜测,她并没有看到完整的灵阵,而且这些阵纹实在是太细太密集了,谷乾谦不知为何突然收回了剑,她只能匆匆一瞥,根本就没法看清记住。"谷师兄?"干芊芊见谷乾谦许久没有动静,疑惑地抬头询问。
“好、的、很。”不想谷乾谦的脸竟是又臭又硬,讲起话来也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你答对了,想要什么奖励。”干芊芊看谷乾谦的样子,可不像是会给她奖励的样子,给一拳头还差不多!看来是被她解开秘密后,显摆失败,有点不高兴了。这骄傲的少年心啊!干芊芊作为过来人,表示理解。于是她谦虚地摆手:“如此小的灵石,不知是如何支撑住一个能容纳活人的空间这般久的?如果师兄能帮师妹解惑,师妹感激不尽。”
谷乾谦看若双手背在身后,满脸写着乖巧二字的干苹苹,目光绕着她的头转了几圈后,冷笑了一声:“灵石之下,嵌有更微小的灵石,它们与整个剑箱相融合,可以提取剑销上所有灵石的灵力。这颗大
的灵石实质上只是一个障眼法和灵力摄取的工具,真正的灵阵在于剑鞘之上。"
“不过,你用不了。”正当干芊芊听得如痴如醉,连连点头的时候,谷乾谦突如其来地来了个转折。
“为何?”干芋芊急了,明明谷乾谦所讲皆合乎道,于理是行得通的,“莫非是那位刻印阵纹的灵阵师已经闭了死关?”当世能刻出如此灵阵之人,干芊芊只能想到三个。仔细想想,确实已经许久不曾听到他们的消息了,其中两人更是已有几千岁的老祖,兴许是到了若不破境,就得寿元耗尽的终极了。
干芊芊不禁感到可惜,可谷乾谦却是摇了摇头:“没你想的那般高深,只因嘻嘻与我是同源血脉,我的本命灵剑于她亦可相通,自然没有灵石中的灵力耗尽之虑。”“….…”也就是说,谷乾谦前面说的那些,全是废话。
哪怕没有灵石,嘻嘻也能藏身在剑上。
换言之,只要是同源血脉。
这让干芊芊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狐尾灵器——谷乾谦仅凭几根已经被炼化进灵器里的昔日旧毛,就可越过她的同意,直达她的识海!那同样是他的毛,更甚者,是他曾经骨血相连的尾巴的嘻嘻,他要想私下和嘻嘻对话,岂不是更加易如反掌?干芋芊急了,她没法去赌嘻嘻知不知道什么是无情道功法这件事!现在每往后拖一息时间,对于她而言,风险就会大上一分。
绝不能让谷乾谦知道她修了无情道!
不然她地计划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要不把嘻嘻放出来吧,灵船上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怪冷清的。”干芊芊建议道,“我也想和嘻嘻学习一下幻境,万一下次再遭人黑手,我也好及时应对。”可谷乾谦摇头拒绝了:"现在还不够安全。"
不够安全?
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收徒大会上,那么多修士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还会有比现在更安全的时候吗?
干芊芊知道谷乾谦是故意这么说的,但他之所以拒绝的理由,却未必是最差的那一个。
她想了想,便换了个切入点:“其实师兄方才的一席话,令我受益良多,也由此及彼,产生了旁的想法,不知谷师兄可愿指点-二?比如,与我滴血品约的灵兽,能否进入到我的本命灵器中?”“你有滴血盟约的灵兽了?”意外地,谷乾谦选择了一个最不相干的点来回答。“……重点是这个吗?我说的是比如!比如!师兄你若是不想指点我,大可直说的。”干芋芊鼓着气,愤愤不平。
可谷乾谦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然后就摇了摇头,薄唇微张,言简意赅地吐出了两个字:“不能。”
干芋芊若有所以地点点头:“这么说来,只能是同源血脉咯?可是师兄,既然灵阵是次要的,纯靠血脉之力,你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而不选择更简单一些的方式呢?”
师妹不必吞吞吐吐,趁此机会,师兄正好同你说一下,我宗的第一条宗规,便是自家师兄妹之间,是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谷乾谦端着肩膀,真就副师兄的做派,温柔地鼓励、引导着。这样的谷乾谦,比在登仙山上遇见时,还要正经。
但干芊芊不由得起了层鸡皮疙瘩,只觉得假。
就好像面前站着的,是个分身、是个假人,令干芋芊没由来地在说话前,更为谨慎地预先在脑中过了一遍。
"我就是有一个不成熟的小想法。"
干芊芊说句,就暂停一下,瞅瞅谷乾谦的表情,见他依旧端着,赶紧猛吸一大口气,飞快地一口气问道:“既然喧喧的原形是你的尾巴,你为何不直接做 条狐尾,挂在剑鞘上,供嘻喧随时出入呢?
又或者更直接些让嘻嘻躲在你的尾巴上,你的尾巴那么大,随便一钻就融入其中找不见了。"
“你说——尾巴?”不知道为什么,谷乾谦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特别的奇怪。
脸上的表情也是。
一直关注着他变化的干芊芊,第一时间就发现谷乾谦后背一绷,紧接着那股端着的劲就消失了。而且,夸张的是,谷乾谦的肩膀就像是从一个极端,来到了另一个极端,直接耷拉着落了下去。
背似乎也佝偻了?
这多种表现结合在一起,令干芊芊有一种他受到了伤害的错觉。难道是她提到了尾巴,勾起了他昔年断尾的伤心往事?不会吧不会吧!干芋芋在心里直呼离谱,人人都在说断尾,就连他自己也多次不以为意地提起,干芋芊就以为这事在他心里已经过去了。
结果居然不是吗?
干芊芊暗骂了那个断尾凶手一声,心里头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