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是否更新换代,是否有更上一层楼的潜质。即使他在三子争权中落败,他给的钱也足足有余,够她下半辈子挥金如土。因此,这是印央第一次来栾喻笙工作的地方。长廊静谧而雅致,极简的装修风格更添几分神秘和威严,不同于工薪阶层人头密密的办公氛围,顶层独属于栾喻笙,静得针落可闻。搞得印央肃然起敬,又生出紧张。
“栾总。“魏清屈起指节扣一扇高大宽敞的磨砂玻璃门,“印小姐到了。”屋内的低声谈话戛然中断,旋即,低沉磁性的嗓音听似一杯醇厚的酒,替印央开了门。
“让她进来。”
声控门悉听尊便,向两侧回收,越来越宽的门缝之中,西装笔挺的年轻男人现身于办公桌之后。
落地窗明净敞亮,他仿佛嵌入蔚蓝如洗的广袤天空,西服肩头落满暖阳。光束在他的侧脸浅吻轻啄,光影分明,他的眼鼻嘴分外俊逸清雅。老板椅,和高背轮椅,似乎差别不大了。
他的矜贵自持,不怒自威,倾轧了残疾。
印央略显呆愣,春季已过,却有粉红芳馨的种子在沉寂已久后苏醒破壳,顶得她的心口酥痒。
他播的种,终还是由他来收割。
印央突然不知道手该往哪放,捋了捋衣摆:”真是的,错失一个亿……
早知道工作中的男人这么帅,以前就多来参观了……“坐。”
此时,栾喻笙出声,拉回了印央的思绪,她看着他微扬下巴,指向沙发:“正好,你们叙叙旧。”
印央顺着栾喻笙的视线望去,心里猛地一紧,迅速破开没心没肺的笑:“哟,前……大伯哥。”
“啧,叫老板。"栾哲佑咋舌,笑着打趣,跷二郎腿来掩饰肢体上的紧绷,“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印央波澜不惊地回道。同时,轮椅上的栾喻笙深眸晦暗。
他犀利的目光来回落在栾哲佑和印央的脸上,见缝插针地将其审视,眸光如剔骨刀锋利,不错过任何草蛇灰线,誓要剥掉这两人有可能的伪装。“找我什么事?"栾喻笙盯着印央问。
“栾总,你怎么只签约不给资源呢?"印央举止自然,坐上栾哲佑的对侧沙发,楚楚可怜地挤眼睛,“你再不给我安排工作,我要揭不开锅了。”印央的眼神是淋满糖浆的蜜网,栾喻笙登时软化了七分。他移开眸子去看时钟:“你和哲佑总详聊。”“不早了,一块儿吃饭呗?饭桌上详聊。"栾哲佑提议,“上次栾总还说一起聚一聚,正好我们都碰上了,就择日不如撞日吧!这地段的餐厅我熟,我来订。“行呀。"印央附和。
栾喻笙不作声,带着压迫感沉沉地扫视两人。片时,他耸肩挥动右臂,甩起右手置于手柄上,操控轮椅从办公桌里面出来:“走吧。”
绕桌行驶时,栾喻笙背对着栾哲佑和印央。他看不见两人极快地交换眼神,又心虚地彼此匆匆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