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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秘语(2 / 3)

再续母子情缘。”

再没了心情,她起身便要离开这蔷薇花圃,待走进了门口时,花圃内无风而悬挂的铃铛摇曳不息。

花香猝然间浓郁的扑鼻,伴着颤动不已的铃铛声,她蓦地回头去看。

圣女白色的衣裙浸染鲜血,濒死之人却强撑着一口气,乌黑的发尾漂浮起来,清亮的眼睛变成了深蓝色。

像滟城西方的那片海,神秘又危险。

她轻启染血的朱唇:“吾以苗疆圣女心头血立咒,你此生将丧于吾子之手,不得好死。”

下一瞬,那看起来并无不同的心脏隐隐亮起了金黄的淡光。

圣女死后,极大的恐惧笼罩住了大祭司,她终日梦魇溺死在海底一般。

那竟是真正的七窍玲珑心啊。

享尽一切荣耀的她每日都仿佛在念着倒数的沙砾,好像自己的头颅被置于断头台上,不知那镰刀何时落下。

心头愈发强烈的念头在说:杀了微时。

杀了他,避开恶毒的巫蛊之咒,改写属于她潦草的宿命。

她做到了。

如今的微时受尽漠市的苦厄,筋络尽被无常斋秘药封印功法,受制于买主孟乐浠。

“让我瞧瞧你的心长得是不是和你娘一样。”话落,锋锐的刀锋狠戾的就要落下。

“砰!”

一个天青色的瓷釉茶盏裹挟着风打掉了她的匕首,酸痛感蔓延震得她手腕微颤。

她愕然抬眼看向门口,几分好整以暇地似是早有预谋,她蓦地就想掀窗潜逃。

一把长剑稳稳横在窗前,堵了她的去路。

孟乐浠啧啧两声:“羡遥,把剑收起来,别吓着大祭司了。”

闻言,她瞳孔微缩:“孟乐浠,你骗我?!”

孟乐浠蹙眉,反驳她:“这怎么能叫骗呢?反倒是大祭司以神像丢失为由,骗了我才是。”

“我顶多算演你,当不得骗。”

宋斯珩垂眸看着身侧得意的小狐狸,好像看得见她甩起来的大尾巴一样,无声宠溺着笑,夫人当真可爱。

见已经被戳穿,大祭司一把扯下黑帽,露出寡淡的面容和略显狰狞的神情。

她愕然看向自己手腕的银铃铛:“不可能,我分明已经给你下了蛊,你不可能会醒来。”

除了死去的圣女以外,没有人比她更有天赋去传承巫蛊之术,数年间更是无人能解了她的咒。

孟乐浠轻嗤:“狂妄自大。”

不过昨日倒是真差点便着了她的道。

被巫蛊操纵的感觉和在大雪中当傀儡的感觉一般无二,就连身体上的感受都一样,胸口闷闷地被大石压着,脑中绷着一根弦。

弦越拉越紧,她就像走到了海边,明明该止步了,可有道声音始终在说,再往前一步……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进翊惟的房间里的,但是醒来时的画面却印象深刻。

白蔹和鹿衔一人抱着她的一只胳膊,腰间被宋斯珩从身后揽住紧紧桎梏着,羡遥堵在门口把风。

翊惟食指被划开一小道口子,将殷红的血点在她的额间,如点缀朱红的花钿一般,虽不知缘由,但她猝然间灵台清明。

玄清淡然坐在一旁夜半饮茶,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但我不说。

清醒后她往前推演,大祭司明显是冲翊惟去的,却在下蛊时唤他名讳叫微时,那恐怕在漠市甚至更早前就盯上了他。

又晓得压制他的丹药在自己手中,便想借刀杀人,以神像丢失祭祀在即为幌子堂而皇之将她引来。

不过巧的是,大祭司并不知道,其实她也在想办法见她一面,以求破蛊之法。

一切顺理成章,又很荒唐。

荒唐且丢人的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明明是去求破解蛊术的,怎么反倒是先被大祭司给下了蛊咒。

思及此,她暗暗红了耳根,防人之心不可无!

“剩下的恩怨,你就与翊惟自行解决吧。”她转身离去,一行人阖上了门,唯余室内一片死寂。

被面粉和鸡血淋了一天的翊惟吐出口中含着的掩息丹,薄唇艳红,像在森林中守株待兔了整日的狼终于逮住了狡猾的猎物。

接下来,会是猎杀。

他眼中涌现出乖戾,黑而沉的眸光暗潮汹涌,喧嚣着逐渐染成了海的深蓝。

大祭司眼瞳颤缩,脚步后退一步,抵在了屏风上再无处可避。

这双眼睛,太像圣女了。

一模一样令人恐惧的蓝瞳,狭长而澄澈的眼,柔而刚烈的性子,一般无二。

旧日与如今相重叠,她只觉可笑,造化弄人:“一个野种,居然传承了你娘的苗疆圣女血脉。”

她追寻了一生的巫蛊之术,为此她日日叩拜供奉神像,焚香祈福,栽种蔷薇一日未歇,再不做恶事,恪守己身不沾情爱,以求上苍垂怜。

而他,原来在出生的那刻起,就拥有了她求而不得的天赋传承。

也难怪,圣女会将他丢弃在森林中。

善巫蛊之术者,可驭万兽。

再野蛮的凶兽,也比人心简单多了。

倏尔间她腕上的银铃隐隐发颤,笼罩弦月的乌云散尽,月色将他的眼映照得格外惑人。

得传承者,千百年出一人,无需银铃入蛊。

他步步逼近她,微上挑着戾气翻涌的眼,艰涩喑哑的声音道:“是你,逼她,杀她。”

“不错,她非清白之身,被我逼入青楼,长老此后心软,我便杀她取了七窍玲珑心。”

“你娘可真爱你,知道此去青楼时日无多,便给你送去最危险也最安全的地方,临死还企图让我放过你。”

一只宽大的手掌紧紧桎梏住她的脖子,手骨间收力,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尽显。

肺部的空气被抽空,大祭司被悬在半空中,涨红着脖颈和面容,手无力地掰扯着试图挣脱。

“嘭”

他松开手,大祭司无力地跌坐在地狠狠咳嗽着急促呼吸,下一瞬她的下颚被桎梏抬起,对上了一双叵测诡谲的蓝瞳。

“为我娘,去海里种蔷薇祭奠她。”

“还有,吾名翊惟。”

是光彩,明亮,闪烁而夺目,孟乐浠说和他的眼睛一样……

一墙之隔,孟乐浠站在皎洁弦月下惆怅已久,与明月相对更是悲从中来,恹恹地耷拉着脑袋。

嗑了半天瓜子的鹿衔不明所以,凑她跟前傻乐呵着问她:“小姐,那害人的大祭司就要死了,你怎么还闷闷不乐?”

孟乐浠更觉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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