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宋衿禾说她喜欢他。饶是他瞬间彻底清醒过来,也叫人觉得像是做梦一般。只是后来,他缠着宋衿禾再向他说一次,她便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羞赧的,怎也不说第二次了。
但那不是梦。
是他真切听见的。
她有一些喜欢他,她喜欢上他了。
往后会有更多,更多。
她以前不懂何为喜欢,但现在,她一定懂了。盛从渊张了张嘴,正想趁此机会再缠她一回。宋衿禾精明地当即抢在他前面,快声道:“所以不许再别扭此事,我也不再同你多解释了,明日我们一同去挑选登门的礼物。”盛从渊:”
他眸色暗了暗,像是偷摸在盘算些别的。
过了会,他才开口为自己辩解::“我并未别扭,不过向我夫人讨要一个吻,怎就是别扭了?”
宋衿禾瞪他一眼:“哪有你这样的!”
盛从渊平日在外一副不苟言笑,冷峻禁欲的模样。谁人能知,他在家中夫人面前,却是死皮赖脸的。高大的个子,说软便软,歪着头就要往宋衿禾肩头靠。宋衿禾刚要躲开他,又被他箍着腰拉了回来,让他得以顺利靠上去。动作又快,力气又大。
却跟没了骨头似的,非要粘着她。
“我没怎样,我只是想着明日你要亲自上街,为旁人挑选礼物,还有这些日子忙碌着准备的各家拜年贺礼,我便也向我夫人要一件礼物,不然岂不得空手过年,不是吗。”
宋衿禾:”
她侧头往肩上看去一眼。
说出这样一番话的男人此时把脸埋进了她发丝里,叫人瞧不见他的神情。但话语间,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蹭了蹭头,引得宋衿禾颈肩泛起痒意。宋衿禾心尖重跳了几下。
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给院子里那只小狗取名为安安了。如今的安安本尊,时常都和那只小狗的习性如出一辙。但却又不是一直似它那般单纯乖巧。
这叫宋衿禾每每要抵不住他的撒娇时,都不知是该斥还是该哄。正权衡纠结着。
唇角忽的又被偷走一个吻。
温热湿濡,轻柔却也留下清晰的触感。
宋衿禾一愣,下意识摸了摸唇角,到底是无奈地轻笑了一声:“谁说我未曾准备你的礼物了?”
盛从渊本是偷得一吻就准备见好就收,正要从宋衿禾身上退开。他闻言动作一顿,又赖住了:“你也为我准备了礼物?”宋衿禾被他压得身子就要往后仰倒。
施力撑住后,淡声发令:“起开。”
盛从渊这才退开,但一双黑眸仍是直勾勾地看着她。如此模样,又像是等着开饭的安安了。
宋衿禾多看了两眼,便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盛从渊急切又开口:“小禾?”
宋衿禾:“想知晓?”
“嗯,想的。”
“伸手。”
盛从渊带着满分期待,当即伸出右手,掌心向上。宋衿禾又道:“换一只。”
盛从渊不明所以,但又换了左手伸出来。
宋衿禾弯唇彻底笑开颜来。
同时伸手,却不是拿出了礼物,而是捧住了盛从渊的脸。盛从渊一愣,怔然地看着眼前的笑颜。
直至下巴被柔嫩指尖挑逗地抚摸过。
宋衿禾笑道:“到时候,你便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