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样的,他瞧着小狐狸迷离纯涩的眼神,又想要做些别的,勾得他心痒。
萧韫庭笑意更深更晦,半晌,终舍得放下腿上的软骨,道:“罢了,三小姐醉意已深,下去醒醒酒罢。”他一发话,外头侯着的侍女很快便躬着腰走了进来,扶着混沌不清的人儿下去。
这些,沈岁岁都是知道的,可她不想下去,下去了她发作的怪病怎么办?隔解药太远,她会火生生的渴死的。可她抵不过孔武有力的“柔弱”婢女,被扶着便没了反手之力,一路在檐下跌跌撞撞,又难受又委屈。她不会喝酒,萧韫庭非要逼自己喝,而今自己怪病发作更甚,他又将自己打发走。
他好可恶……
沈岁岁眸里蓄了些水雾,正思绪飘飘着,竟忽地身形一空,被横抱了起来。
“九叔……”
没看见人,却偏偏她就是知道是谁,方被抱起来,她便撒着娇发着软要枕在男人的肩头上去。萧韫庭手臂稍转,便换了个姿势,未给身侧面无表情的侍女留下什么话,移动步履的离开。而原地低眉顺目的侍女面上一点儿起伏也无,方才发生的瞋目结舌之事仿并未看见。在这藏舒阁里,就连洒扫的仆人都乃挑选出来的一等一的护卫死士,更何况她一个能近主子身侍奉的婢女?
这些,沈岁岁都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她的解药似抱小孩一般抱着她,亲昵又宠溺。
“九叔。”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进入了梦里,又湿滴滴的唤了一声,待得一声了轻轻的“嗯”,满足的笑意染上眼角,她微扬起头,吧唧一下亲在了男人的侧脸。"九叔,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喝醉酒的小姑娘眼睛碎了星似的,亮晶晶的,更是如狐狸精似的妖冶勾魂。萧韫庭知道小狐狸意识有些不清醒了,却也哄着似的问她:“岁岁知道?”凝着如斯美人,他想他意识也有些不清醒了。
粉唇一张一翕,里头嫩嫩的小软舌若隐若现,他只邪气蹿腾,想进去狠狠的搅弄蚕食。“岁岁。”
幽深眸里跃出了些猎食者般的贪婪血光。
距离太近,蛊动人心的吐息烘在红润的脸儿上,沈岁岁顿觉身子酥麻得一颤,好在自己是枕在萧韫庭怀里的,不然便得掉下去了。少女如此下意识的依赖和娇柔让萧韫庭甚至等不及回到寝屋,瞳眸一眯,便抱着人进了左侧矗立的书房。“砰”的一声,门被严严实实的阖上,沈岁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抱着抵在门上吻了下来。亲得很深,亦搅狁得很狠。密匝的水声不绝于耳。
在吻得人儿娇弱嘤咛之时,萧韫庭想,在人儿入坐在他身侧时,一点一点乖乖的吃下他为她布的菜时,他就想如此了。明明年纪这般小,又这般的纯嫩稚涩。却偏偏一举一动落在他心底里撩抚。
“九叔……”
似当真亲得太狠了,小姑娘溢出些柔弱孱颤的低吟,萧韫庭轻了些力道,将人抱着往桌案上走。啪嗒一声,之上的笔墨纸砚被横扫开,冰凉的桌面相贴,沈岁岁不知是受了凉意还是什么,竟微微的一哆嗦。“岁岁想嫁给谁?”
她纵使是在迷蒙的梦里,可也听到了男人又问她这个问题。
萧韫庭倾近了身,双臂化作不可挣脱似的桎梏牢牢圈锁着底下的猎物。
“九叔……”
沈岁岁无端有些怕,偏偏此时怪病又被无限放大,她方是受了极致的解药的,甚至唇瓣上都还残留着莹透的银意。而今骤然抽断去,她哪里受得了。她伸出手,又想抱眼前的解药,可萧韫庭故意避开似的,不给她抱。“嗯?岁岁想嫁给谁?”他又问,指腹暧昧又恶劣的摩挲在少女红肿的唇瓣上,带着坏心思的引诱哄骗。
“乖,说出来,九叔就给岁岁抱。”
沈岁岁迷蒙眨了眨眼,就这样掉进饿狼猛兽编制的细网中,根本不知道答的什么,只下意识渴求似的撒娇,“九叔,九叔……”
可在萧韫庭听来,就不一样了。饶是意料之中,他也不禁笑出了声。
沈岁岁似乎从没见他这样笑过,笑得胸腔似都在颤动。可明明人是在笑的,她却觉得好生危险。醉酒的她,哪里还分得清什么,并未想明白什么,又被解药吻下来了。重重的狁她的下唇,又缠着她的舌进了他的嘴里。
好舒服……
此刻,心底的不安和焦渴尽数被潺潺春水抚平,被荡开的涟漪晃进心底,连生命深处的什么也被牢牢抓紧。她朦朦胧胧的想,要是萧韫庭永远这样柔情就好了,她好想一直被他抱着,亲着….蚕嗜良久,她舌根都有些酥麻,耳垂面颊又被辗转着细吻最狁,莹润上绽放出一朵又一朵的细花。
许是风太过顽劣强劲,潋艳的裙衫如云如水似的散开来,沈岁岁稍有冷得一瑟缩,想伸手将垮在臂上的衣物拉上去,可手儿还没摸着,便被一只大掌扣着束在了腰后。沈岁岁觉得自己似乎当真是喝醉酒了,比往日嗅了沉息香还要混沌不堪。
她竟看见自己绣着海棠的小衣底下,浮出了大掌骨节的弧度。
除了这,她似乎又看见后厨的师傅在躬身百忙了,精致的桃花酥又或是樱桃玉糕落在厨子手里,制成了最完美的形状,便该放进蒸炉里去。
而后水声噗嗤着,最后进了贵客嘴里咀嚼吞咽。
吃下一个还不够,又要握控着变了身形的另一个喂进嘴里….沈岁岁咬着唇瓣,懵懵怔愣的看着,又受着凉风透过窗帷的冷意。可灌在身上,却让她愈来愈热,从四肢百骸蔓延汇聚到一团。方才在桌上,她没看见萧韫庭吃些什么,而今离了那些鲜美佳肴,竟将小巧精致的蓉酥玉糕吃得这样尽兴。
这样……不管不顾。
“九叔。”
她云娇雨泣似的呜咽一声,却换来更馋獠生涎的水声。沈岁岁眼角晕泪,不停打着哆嗦,脸儿被热意熏得潮红欲滴。如堕深渊中,她听见门口传来两人的对话声。"可看见三小姐去哪儿了?"“奴婢不知。”
屋外忽得起了簌簌的风,刮得檐下才将布置的招魂铃叮咚作响。萧六娘听着这声音却愈发心底不安,似冥冥之中有什么牵引。
她寻着自己养大的女儿一路到了这儿,人并未看见,却徐徐听见了些不该听到的声音。似低泣又似痛苦的吟声哼唧,娇滴滴的又如浸了水一般的湿。她并非未经人事的闺阁女,大抵也猜到了是什么。
可此处是在藏舒阁,哪个胆大包天的小婢了敢这般放肆?况且与之苟且的男人是当真不要命了,敢在萧九爷的眼皮底下撒野?
所以,唯一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