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完成,我要走啦”,话音未落,她便如一缕轻烟跃出窗外,不见了踪影。
看这“假顾嫣然”的身手,的确不凡,以沈月明的轻功勉强可与之较高下,可眼前的情形已容不得她离开,故而在场的众人都没有追出去。
李瑞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眼前突然的变故,他还没有回过神来。沈月明握紧手中的雉羽钗,看向李夫人,一字一句地说道:“李夫人,嫣然姐姐是你的儿媳妇,她敬你爱你,视你为母,可你为何偏偏要害她?”。
在场的两人都看得清楚,方才李夫人那一剑狠辣凌厉,分明就是想要顾嫣然的命,单凭这一点,李夫人就无法否认。
“当初是你亲手挑了这根钗子给嫣然姐姐,明明是包藏祸心,可姐姐却欢喜不已,只道是你爱重她。如今,也是这支雉羽钗将你们母子引了出来,当真是天理昭昭”,沈月明满脸悲愤地说道。
听到此话,李瑞这才反应过来,叫道:“这不可能,我娘怎么会杀嫣儿?你别胡说!”。
“说你是真凶,原因有二”,沈月明缓缓说道:“其一,这支金钗出现的太蹊跷了,因为它是你送给嫣然姐姐的,送信之人这是在提醒我,就算你不是幕后主使者,也必定存在某种关联。其二,凶手恨毒了顾家,又怎么会放过嫣然姐姐,一旦知道她的消息,不论真假,一定会来探查究竟,果然引出了你。倘若你真的无辜,今日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面对儿子歇斯底里地质问,李夫人的脑海里不停地闪过这三十年来,自己所遭遇的种种……。
雪夜里,她手捧父兄的头颅,哭尽眼泪;为保命,她赤脚狂奔数十里,犹如丧家之犬,血流成河;寒凉如霜,她抱着长姐的身子,看着她痛苦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每每思及过往,李夫人总觉得痛彻心扉,这样的伤痛早已刻入骨髓,丝丝缠绕如铁索,她走上前去,“啪”的一声打在李瑞脸上,阴恻恻地说道:“既然顾恒之死了,顾嫣然自然也不能独活,这是他们顾家欠下的血债!”
“血债?什么血债?”,李瑞呆呆地问道。
李夫人闻言,眼中的恨意大盛,如今大仇得报,生死早已无关紧要,这个秘密在她心中隐藏多年,看今日的情形,恐怕难以善了。想到这里,她冷笑一声说道:“你是我的儿子,自然是有资格知道的”,顿了顿,她方才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乃华国荣平公主原天晚,封号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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