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年幼,待娘娘千秋之后,如何压制得住多赞这头猛虎?”,萧简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幽幽响起。
“方才本王也说了,沈侯已回帝都调兵,不日来援。西略大军虽然攻破了邑北关,但却打草惊蛇,再加上久攻碧幽县不下,想要偷袭白水城,恐怕已失了先机,就连居原关当下也有了防范”,他云淡风轻地说道。
德光太后精致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皲裂,又听萧简说道:“再者,就算取得一时的胜利,但西略与大显之间终究还是隔了一个南荣,距离不近,难免有些力不从心。若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岂非不值?还有,若是战线铺得太长,姑且不说军需物资能否得到充分的补给,若真出现首尾难顾时,只要有人从中切断西略的粮草……”,他笑了笑,幽幽地看了德光太后一眼,便不再言语。
已是深秋时节,山中更早入冬,德光太后虽然穿着厚厚的貂毛大氅,手捧紫金双兽云纹的暖炉,仍觉微有寒意。是啊,眼看就要入冬了,春发冬藏,这几日粮草的补给着实有些吃紧。
德光太后看了看萧简,突然开口言道:“看来颍川十六州,被王爷经营得不错啊,哀家远在西略都能听到王爷的贤名”,不到一年的时间,便将这物资贫瘠,萧条荒凉之地,更换了一番新面貌,兵强马壮,民生安康。
萧简闻言,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声名远播未必是件好事情,若是被有心人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功高震主的猜忌他可承受不起。
“王爷雄才大略,文治武功都极为了得,不若你我联手,共享这大好河山,如何?”,德光太后话锋一转,满脸笑容地说道,“况且那把高高在上的椅子,原本就是你的”。
当年的内情,知道的人并不多,德光太后远在西略,竟也知晓一二,可见其手段也颇为厉害。正思忖间,只听她朗声说道:“哀家与你伯祖父萧源本是旧识,关于王爷的身世,哀家也略知一二,就算你想问鼎皇位,哀家也可助你一臂之力”。
伯祖父的身子素来孱弱,不问世事多年,但早年曾亲自抚育过萧简,算是他的启蒙老师,没想到他居然与德光太后是旧识。
萧简闻言,脸色微霁,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沉声说道:“萧某虽然不才,但也不敢为了一己之私,把祖宗的基业拱手送与他人,太后娘娘的好意,本王心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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