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强烈的野心,并提及自己那位犬马声色的三哥,根本不足以撑起整个相府,若是他日苏文重驾鹤西归,便是苏府土崩瓦解之时。
这话糙理不糙,苏文重虽然恼怒,但也不能否认事实,这个儿子所说确实不假。听完后,他反问了一句话,“本相该如何相信你?”,他用的是“本相”,而非爹爹二字。
苏傅云自然也不会天真地把自己当做苏家的四公子,毕竟除了血缘,两人便如同陌生人一般,所以他当时只是笑了笑,道:“父亲,儿子毕竟姓苏,是苏家正经的子嗣。虽说现在过得不太好,但起码有片瓦遮天,有榻可卧。再者,儿子肩不能提,手不能抬,一介书生而已,若是苏家倒了,对儿子并没有半分好处”。
顿了一顿,他话锋一转,道:“倘若父亲愿意扶持儿子一把,便是双赢之局,儿子自然没有理由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但别人可就不一定了”,比如苏禄章。
苏文重闻言,冷笑道:“自古血脉便是权势中最不可靠的保证,古来多少父杀子,子杀父,兄弟阋墙之事更是数不胜数,阿云,你可没有多少诚意啊?”。
轻轻地摇了摇头,苏傅云也不恼怒,笑道:“府中应该豢养了不少用毒的高手吧?父亲”,苏文重面色一变,“之前简书令陈大人是如何突然猝死的?还有,鹰卫统领吴天明,又是如何无声无息地死在了小妾的床上?再比如……”。
“哼,你倒是知道得不少”,苏文重阴恻恻地看向他,又道:“有时候,知道得太多,也是一种负担,须知早慧易夭,或许会短命也不一定”。
苏傅云又笑了笑,道:“父亲多虑了,儿子的身体看似孱弱,却也康健无虞,必定会长命百岁的”。
三日后,在苏文重的亲眼见证下,苏傅云服下了邑血蛊,这是来自苗疆的秘药,一旦服下,便终身受制,无药可解。
有了这样的掣肘,苏文重便放下了一半的心。刚开始的时候,苏文重只将一些边缘化的事情交给他去办,苏傅云果然办得漂漂亮亮的,又在机缘巧合之下,抹平了不少之前遗漏下来的窟窿,使得好几家苦主都求助无门或是无功而返,反被苏文重的势力蚕食鲸吞了不少,苏家的权势和财富更上一层楼。
之后,苏文重便开始逐渐地将一些核心机密交办下去,苏傅云也做得风生水起,声色兼备,很快便在朝堂之上崭露头角,隐绽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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