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他有些犹豫地说道:“只是,事出突然,属下这边还有些首尾没有来得及处理,恐怕会影响门主的大计,可否再等几个月,咱们……”。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那圣使不耐烦地打断,道:“苏大人的这个借口都用了快三年了,你若真的想要拖延,不妨再想想别的新词儿”。
苏文重的眼中极快地闪过一道暗芒,却又心有不甘地闭上了嘴。此时仓促起事,若是成了,也就罢了。若是不成,于门主而言,不过是一些普通的消耗罢了,可于他苏氏满门而言,却是夷九族的灭顶之灾。
踩着沉重的步子,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苏文重眉头紧锁,心中似有难决之事。弗疆心中有些诧异,但见他如此凝重的神色,怕是出事了。
正在猜疑不定,只听房门“吱嘎”一声,苏傅云缓步走了进来,他右手掩鼻,微微有些咳嗽,两人一见面,便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下眼色。
“弗疆”,苏文重突然出声道,“给四少爷瞧瞧,他体内的邑血蛊如何?”,弗疆应声走上前,扣脉半晌,道:“启禀大人,四少爷定期服食了抑制邑血蛊的药丸,如今蛊虫已陷入沉睡”。
听了这话,苏文重似乎松了一口气,随意地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吧”,弗疆低声应诺后退下。
苏傅云低垂眼眸,这只老狐狸果然还是对自己心存疑虑,余光微扫,只见他面色沉重,似有犹豫之意,再想着方才他询问弗疆的话,恐怕今日之事与自己关联甚大,莫非是……。
“阿云,过两日便是湛英大人的生辰,你提前准备些贵重的礼物,随爹爹走一遭吧”,苏文重开口说道。
苏傅云闻言,眉间微挑,竟是要开始与湛家联手了?苏文重的不臣之心久矣,但他素来谨慎小心,万事筹谋而后定,究竟是什么让他突然开始动作?莫非与昨夜秘密潜入府里的黑衣人有关?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探听究竟,便见苏文重摆了摆手,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苏傅云心知不可操之过急,道了声夜安,便退了出来。
回到屋后,他沉吟片刻,对着半空中,说道:“去查查,这两日府中有什么陌生人来过?”,话音未落,只隐约听见两声细微的动静,便再无声息了。
厉澜之醒来时,只觉眼前微亮,他虽眼盲,但对光线却十分敏感,能够分清白天还是黑夜。记得当时他正在吃云饼,孰料竟突然发病,是谁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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