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湛怀死状极惨的尸骨,不禁又浮现在她的眼前,他真的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是真的巧合?
薛姑姑端着一碗燕窝雪梨羹,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把碗放在桌上,道:“陛下这几日辛苦了,听值夜的女史说,您夜间有些许咳嗽,下官便炖了这雪梨羹,陛下尝尝吧”。
女帝笑了笑,道:“姑姑有心了”,薛姑姑看着她脸上的神情,道:“看来陛下近日心情不错”,女帝但笑不语,“再说一件事情与陛下听,想来是冕下有感于陛下对他的恩德浩荡,前两日竟亲自送安王殿下的小猫回漪澜殿。您也知道,冕下的性子向来清冷,跟殿下更是素无交集,如今竟肯主动向殿下示好,恐怕也是从心底开始慢慢地亲近陛下了”。
端起碗的手微微一顿,复又放下,女帝像是想起了什么,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阴霾,她语气平缓地说道:“朕也想见见这只小猫,你明儿去阿妍那里把它抱过来,给朕瞧瞧”,薛女官点头应道。
翌日清晨,隐约觉得天色微光,女帝有些不情愿地睁开眸子,忽见一通体雪白之物,正睁大着蓝绿色的眼睛,鼻尖微微靠前,似乎正在嗅着什么,她霍然从床上坐起来,那小猫吓了一大跳,“喵”的一声,蹿上了床架。
薛姑姑听到房间中的动静,连忙推开门进来,看着爬得高高的小猫,连声请罪道:“惊扰了陛下的清梦,还望恕罪。下官刚把这猫从漪澜殿抱过来,瞧着有些饿了,便去准备点牛乳喂它,谁知才转眼的工夫,竟跑到这里来了”。
女帝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道声无妨。她微微抬头,半眯着眼睛打量着小猫,突然目光一缩,轻轻一捞,便把小家伙抓在手中,四只雪白的小脚在空中乱舞,时不时地还发出奶凶奶凶的声音。
毛茸茸的手感之下,一块精致小巧的,由纯金打造的牌子被摘了下来,女帝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上面刻着“宁和十二年六月十六,帝大婚贺仪”。
宁和是女帝的年号,稚子登基,殚精竭虑,转眼已是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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