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去了批发商场上班,家里的薛之梦被婆婆当成了重点保护对象。
薛之梦在婆婆的注视下,就着小咸菜喝了两碗小米粥,又被婆婆逼着上床去躺着。薛之梦觉得自己哪怕是上一趟厕所,也会被婆婆担心地扶着,好象她是一个易碎的瓷器,需要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才不会被打碎,这种感觉非常别扭。
“妈,你不要这样子,我没有那么娇气,就是胃里难受,头里象是灌了浆糊,也许我走一走更好些。”薛之梦被婆婆在身边照顾得有些承受不住。
“你这孩子,我是担心你,万一摔着碰着的咋办?”高母见薛之梦的脸上全是无奈,也不在乎。
“我这么大个人了,还能摔着碰着呀?妈,你别跟着我啊,你这样子让我觉得别扭。”薛之梦的头更晕更沉了。
高母不说话了,她怕一直跟着薛之梦,薛之梦急了眼的话心情波动太大了,会对孩子不利,所以她只好站得离薛之梦远些,但是眼睛却离不开薛之梦。
没有办法,薛之梦只好回屋里面躺着,但是她刚刚躺到床上,胃里面的那种翻江倒海又涌了上来,她猛地从床上爬起来,冲到院子里面蹲在房檐下开始呕吐,连胆汁都吐出来,满嘴苦涩。
高母满脸耽忧地过来给她拍后背,一边拍一边叹气:“这反应咋这么大呢?我记得我怀那几个孩子的时候啥反应也没有呀?”
“人和人不一样呀,可能我的体质不太好的缘故吧?”薛之梦擦着嘴角的汁水,站起身来。
薛之梦记起来黄月在第一次怀上身孕的时候闻到小米饭的味道就吐,也象她现在这个样子,吐得昏天黑地。她那个时候不太懂,觉得怀孕实在太可怕了,如今自己也怀了身孕,还真的挺可怕的,她想,如果能选择,她宁愿下辈子不要做女人了!
高寒一个人来到市场,被吕艳茹几人围过来追问,今天薛之梦怎么没来上班?
“她是不是病了?”吕艳茹想起昨天薛之梦那难受的样子,很是担心。
“是呀,昨天难受成那个样子,你今天又来得这么晚,是去医院看病了吗?”刘新颖问。
高寒见几个人问起来没完没了的,便有点烦恼,但是想一想几个人是担心薛之梦,于是也就平稳一下情绪,说:“之梦没有病,她只是怀孕了。”
“啊?”几个人一起都张大了嘴巴。
吕艳茹第一个反应过来,她满脸都是不可思议:“怀孕了怎么会难受成那个样子?”
“可能是人的体质不一样,所以孕反不一样吧?”高寒一边整理摊位上的货一边说。
“要当爸爸了哦,是不是很开心?”王芳芳凑过来问。
“嗯,是挺开心的。”高寒看一眼王芳芳,觉得这个孩子现在也比刚认识的时候长大了些,但是仍旧挺丑的,不漂亮就是不漂亮,怎么看也是不太惹人眼的。
“这件事情,黄月知道吗?”吕艳茹问。
“只有你们几个知道了。”高寒想起了以前田亚文是对薛之梦有另样想法的,心里头有点不得劲,但一想薛之梦是自己的老婆,又怀上了自己的孩子,这件事情和他炫耀一下还是可以的。
高寒有了想炫耀的想法,就让吕艳茹几个人帮着看摊位,自己去了市场外面的公用电话厅给田亚文打电话,只是,田亚文是在上班,家里接电话的是黄父,也就是田亚文的老丈人。
黄父听说是找黄月的,就朝着在客厅里面陪孩子玩的女儿喊道:“小月,有人找。”
黄月接了电话,听出是高寒的声音,又听说薛之梦怀了身孕,也很高兴。
“恭喜你们。”黄月由衷的说,她觉得,薛之梦有了高寒的孩子,这下她该放心了,就算是田亚文再有什么心思,人家薛之梦再也不可能和他有什么关系了吧?
“之梦总是吐,说头里面象是灌了浆糊,很难受,一直在床上躺着,不愿意起来。”高寒说。
“很正常呀,想当初我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闻到小米饭的味道就吐,吐得那叫厉害。但是我怀小梦遥的时候,也就是吐一阵子,啥都不耽误吃。”黄月说。
“那得吐多长时间?”高寒问。
“我那个时候吐到三个月,然后就忽然好起来了,见啥想吃啥,要是想吃一样东西呀,那就馋得直流口水,有一次我想喝酸奶,大半夜的让田亚文去买,把田亚文给气坏了,但是他就算是再生气,为了我肚子里面的孩子,还是去给我买了。”黄月想起了自己怀孕时候的事情,脸上不经意间就露出了微笑。
“是这样啊。”高寒心想,只吐到三个月就好,如果吐得时间太长了,那薛之梦那样瘦咋承受得了呢?
“但是也不一定哦,我听我妈说,有的人从怀上孩子起就吐,一直吐到生。”黄月又说。
“那么可怕吗?”高寒吓了一跳。
“你以为女人是那么容易就能当上妈的呀?”黄月想到自己生孩子时候所经受的痛,心里就疼起来了。
“是挺辛苦的。”高寒说。
“所以呀,你们男人得好好爱给你生孩子的那个女人啊。”黄月觉得这话说起来有点说教,但是,这是真心的话,“你告诉之梦,让她好好养胎,有时间我带孩子去你家看她。”
黄月的女儿梦遥现在已经会说很多话,而且性格又开朗又活泼,活脱脱一个小黄月,长得漂亮极了,一眼看上去就象是一个小洋娃娃。高寒虽然看到她的次数不是很多,但是也挺喜欢这个小丫头,而且,他觉得,如果薛之梦生的孩子是个女儿的话,和梦遥一样漂亮也挺好。
高寒挂了电话,回商场后仍旧在想黄月说的话,他觉得,黄月生过孩子,说的话有依据,那么,她能给田亚文生孩子,是真的特别爱田亚文的吧。
“黄月说她有时间带孩子去我家陪之梦说话。”高寒对朝他看过来的刘新颖说。
刘新颖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她是想知道田亚文的消息,对黄月,她不感兴趣,可她又不能表现出来,她一边点头一边好象是不经意的问了高寒一句:“田亚文不去吗?”
“田亚文上班呢,他不是上四天休四天吗?上班是在沿线,不是在城里面。”高寒觉得刘新颖在明知故问,而且他也不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