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和刘永青两个人从a城回来后,各自回了家,薛之梦本来是想问一问这次去a城的一些事情,但是看高寒没有要说的意思,高母又一个劲儿地给她使眼色,让她不要问,所以,她也就把那份好奇心给收了起来,只当是高寒没有出去过这一趟。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去a城都看了什么?做了什么?”
过了差不多三天,高寒终于忍不住了,晚上入睡前,他和薛之梦两人把儿子哄睡以后,在两个人都躺到床上的时候问薛之梦。
“我想问,可是又怕你不高兴,所以想了想,还是不问了。”薛之梦觉得高寒的脾气难得的稳定,不想惹他。
“你不问,我还以为你不关心我呢,我这都回来好几天了,你和妈两个人都不闻不问的,我这里里还挺别扭的。”高寒是真的憋够呛,本来他是想吊吊薛之梦和高母两个人的好奇心,想等她们两个来问的时候再说,结果两个人根本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不但不问,还表现得漠不关心,他的心里头有一股恼怒的气息一蹿一蹿的,差一点就把持不住,也好在他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能胡乱地发脾气了。
“那你和我说说呗,你这次去,都看了些什么?”薛之梦靠到高寒的身边,一脸期待地看着高寒。
“我们这次去a城,也没有什么方向,下了火车,两个人都有点懵,说实话,咱们这个小城市,和a城比起来,发展还是落后了些,我和刘永青两个人在各个市场转了又转,刘永青还是对广告行业感兴趣,而我,虽然也是感兴趣的,但是说实话,就咱们这点水平,我觉得做起广告这一行有点难,别的不说,咱们的知识水平不行,开公司是驾驭不了的,所以,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刘永青和我的想法不一样,他死活都决定回老家那边去开个广告公司,他说不会的可以学,说起学习,我是没有那份心了,我还是想做回我的老本行,去老家找几个老乡一起去承包点建筑这方面的活来干吧。“
薛之梦没有想到,高寒出去转了一圈后,做下这样一个决定,她还以为高寒是真的想开个小店呢,看来当时也只是心血来潮,说说就算了,她倒是很佩服刘永青,在没有涉及的情况下,决定去做一件事情,是需要勇气的,而刘永青的那句不会可以学,更让她佩服,她的心里隐隐地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刘永青将来肯定会发展起来。
“老婆,你说我这想法怎么样?”高寒见薛之梦听了自己的话以后没有发表任何建议,以为她是不愿意,他对薛之梦的态度有点儿意外,以前薛之梦对他做的事情就算是不反对,但是会说出自己的看法,现在她不但不反对了,连看法都没有了。
“说实话,我都好久没有出去工作了,也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你自己拿主意吧。”薛之梦是真的不知道做什么才好,她又对做生意不太懂行,所以只能让高寒自己决定,就象当初卖服装是高寒做的决定一样,她觉得自己只需要负责干活就好。
高寒在建筑公司做过的那段时间,也积累一些经验,觉得先做一个小小的包工头还是不错的,做包工头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用投入太多,只要能招到人能揽到活,投入很少的一部分就可以。他想了一下,觉得薛之梦也没有接触过建筑这方面,所以让她提意见也不现实,所以就不再问薛之梦的意见了。
“好了好了,我不问你了,我自己拿主意就是了。”高寒说着,便开始不老实起来。
高寒是喜欢头脑简单的薛之梦的,他觉得,没有什么主见的薛之梦对他的依赖代表了他是有能力的,更代表了薛之梦离开了他就没有了生存的能力,所以,他沾沾自喜,更有一种对薛之梦这样的笨蛋的怜惜,他在薛之梦身上找到一种舍我其谁的英雄感觉,似乎,自己是那个拯救弱小女子的男子汉大丈夫。
薛之梦的心里就算是有打算的,但是也不想将高寒惹怒,她觉得象高寒这样喜怒无常的人,心理肯定是不太正常的,这种不正常,可能和他从小到大的经历有关,也可能和成亲以后遇到的一些压力有关,或许,有一部分是遗传的因素。既然当初选择了还不是特别了解的高寒,那么,现在就算是受了委屈,也不能轻易放弃,给人以话柄。她在这婚姻里面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高寒就来了脾气,然后不管不顾起来。
“之梦,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高寒在情到深处时候,低低地问薛之梦。
薛之梦对高寒这样的表白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悸动,每每亲热时候,高寒都会在情绪高涨的时候表白,但是即便是如此深情款款,仍旧不耽误高寒在暴躁时候对着薛之梦大打出手,更不耽误他对着薛之梦肆无忌惮的侮辱,诋毁。
“之梦,你爱不爱我?”不同的是,今天高寒问了这句话。
以往的薛之梦会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我爱呀。”可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薛之梦忽然发现,这个“爱”字说出口来也难,她在高寒这里感受不到爱,多半时候感觉到的是恐惧与绝望,她的嘴张了又张,还是没有把这个字说出口。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高寒有点窝火。
薛之梦知道,如果不回答高寒会一直追着问下去,所以她只好在心里轻叹着低声回答:“不爱你,我跟你结什么婚?”
“你犹豫的样子,让我觉得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高寒觉得委屈。
“你想太多了。”薛之梦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她是真的怕高寒因为这个问题而暴躁起来。
好在高寒并没有再接着问下去。
一切结束以后,两个人沉沉睡去。
高寒在家里面休息了几天,然后就回乡下老家去了,说去看一眼刘永青的广告公司是否在筹备着,也去联系一下在镇上曾经一同在建筑公司干过的朋友,然后再四下里看一看能不能揽到活。
刘永青和高寒不一样,他回到了镇上,连家都没有回,就直接去了古晓那里。这次在a城,刘永青定购了一台计算机,一台激光打印机,一台彩色喷墨打印机,一台大型的二手复印机,还有一些办公用品,他把收货地址定在了古晓这里,说反正都是租房,不如就在这个临街的铺面把原来的服装店直接改成广告公司的办公室,古晓对刘永青购置的机器既好奇又陌生,她没接触过这些东西,所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碰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