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之梦和古晓回到家,看到停在院门口的车开走了。高劲阳兴冲冲地跑进院子,在院子里喊奶奶。
高母听到声音从屋里跑出来,一把就抱住了不停喊奶奶的高劲阳,在脸蛋上亲了又亲,这一整天亏得家里来来往往的人没有断,不然的话,高母真不知道这一天怎么打发。
“想奶奶了没?”高母问。
“想了,很想很想!”高劲阳使劲地点点头,然后奶声奶气地说。
“哎哟,奶奶的小宝贝儿!”高母将高劲阳搂住,紧紧地好长时间也不肯松开。
“妈,高寒和刘永青呢、停咱们门口的车呢?”薛之梦问高母。
“他们两个回来进屋看一眼就走了,走得还挺急的,也没说去干什么!”高母抱着孙子回屋,“我把饭都做好了,就等你们回来吃呢。”
“晓晓,你知道刘永青的手机号,给他打电话问问吧?”薛之梦看向古晓。
古晓不说话,掏出手机就按了号码打电话,电话接通,没等她问,就传来刘永青的声音:”晓晓,我们这就回去了!我开着车呢,就不和你说了啊。”说完就把电话挂掉了。
“他没说干嘛去了,说这就回来了。”古晓一脸懵地看着薛之梦。
“哦,那咱们等他们一会儿吧。”薛之梦说着就往屋里走,古晓看薛之梦进屋了,也跟着进了屋。
“他们喝了不少酒,这开着车出去不怕查酒驾啊?”高母担心地问。
“没事儿婶子,他们马上就回来了。”古晓也有点着急,但是为了安慰高母,也不能表现出来。
几个人说着话,就听到门外的汽笛声响。
“他们回来了。”古晓说着,就到院子里去看。
“我们回来啦!!”刘永青和高寒两个勾肩搭背地进了院子。
“干嘛去了?你们喝那么多酒,开车出去不怕被警察抓住啊?”古晓埋怨着,一双眼瞪着刘永青,咬牙切齿。
“没事儿没事儿,我们到街里面新开的一家手机卖场转了转,高寒给薛之梦买了个手机,当然啦,也给他自己买了个。”刘永青朝古晓讨好地笑。
“哎呀,我也不出门,每天黑就在家里面待着,买手机做什么?”薛之梦说着,走过来扶高寒,她看高寒的脚步有点踉跄,怕他摔倒。
几个人一起进了屋,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薛之梦去倒了几杯水,放到每人面前的茶几上面。
“不就是手机吗?别的女人有的,我老婆也得有!”高寒抓起茶几上的水杯,咕咕一口气灌下,把杯子往茶几上面一放,然后大声地说。
“对,咱们的女人差了什么?别的女人有的,咱的女人就得有!”刘永青也端起水杯喝上几口水,笑嘻嘻地说。
薛之梦看着高寒醉眼惺忪的样子,心里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他说别的女人有的,她也得有,这样做,是给别人看,还是真心真意的?这几年以来,她几乎就在他反复无常的情绪里面小心翼翼地过,生怕哪个不小心就踩到雷上,引得自己伤痕累累,心累,身体也累。高寒只有在需要她身体的时候,才不那么可怕。
“行啦,咱们吃饭吧?”高母端着炒好的菜放在茶几上面,家里来了人,他们仍旧在茶几上面吃饭,已经成了习惯。
“妈,我和刘永青去一个新开地手机卖场买了两个手机,一个我用,一个之梦用。”高寒朝儿子招手,让儿子到怀里来。
高劲阳看了看奶奶,又看了看妈妈,却不肯往高寒身边走。
“这孩子,爸爸要抱抱你,你过来呀。”高寒叫着儿子。
“行了,你别叫他了,喝了酒了别吓着孩子。这手机是不是挺贵的?”高母高劲阳躲着高寒,连忙过去把孩子搂住。
“永青朋友开的卖场,进价给的,不贵,两个加一起不到两千块,国产的牌子。”高寒觉得舌头有点硬,说出来的话有点含糊不清。
“买就买了,这东西你们两个联系着方便,也不算是白花钱。”高母说。
“是啊,现在这东西不便宜,等再过几年没准儿就普及了,人手一个,那时候,婶子,咱们每人都能买得起。”刘永青说。
“那是啊,但愿我能活到那个时候吧。”高母笑笑。
“肯定能啊!”刘永青也笑了。
“吃饭吧。”薛之梦从厨房端来了饭,给每人都盛了一碗。
高寒端过饭碗:“明天找时间,去办一张手机卡,明天永青他们也不回去,等我一天,后天我和他们一起回,这次去,我就回只们老家去招几个人,直接就开始在镇上给永青他们盖楼了,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我就会回来。”
“嗯。”薛之梦点头。
吃完了饭,薛之梦和高母两个人收拾碗筷,刘永青和高寒两个人坐沙发上说话,古晓陪着高劲阳看电视。
“妈,我也想出去找点活干了,孩子现在上幼儿园了,我也不能天天这样待着无所事事,等高寒他们到镇上去了,我就到处看看,看干点什么好。”薛之梦一边洗碗一边说。
“行,你要是想去干点什么就去干吧,接送孩子有我呢。”高母说。
“谢谢妈。”薛之梦差点儿就跳起来,觉得有这样通情达理的婆婆真的是太幸运了。
“其实呀,我知道你心里委屈,高寒那个脾气越来越差劲,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大上个周末,高寒回来的时候说,王顺说过,可能高寒是抑郁症,这病咱们也不知道是啥,就是觉得不是啥好病,高梅还说,有时间让王顺带着高寒去做个检查什么的,说这病能治好。可是这高寒是从什么时候病的呢?以前脾气虽然不太好吧,但好歹还没这样喜怒无常的,他第一次和你动手朝着你又骂又吵的时候,我以为也没有什么,你想想啊,咱们乡下那边的男人有几个没打过老婆的?我那时候都不知道他这是病了,直到你生了孩子以后,他竟然越来越厉害了,如果不是王顺是医生,他如果不说,我还真的不明白,这是病。”高母的声音不高,只有她和薛之梦两个人能听清。
“王顺什么时候说的?”薛之梦吓了一跳,她不知道抑郁是什么样的,但是想一想,高寒以前是真的没有特别暴躁过,自己怀孕起,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