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正色的神情,看得贺晏舟剑眉一挑,“为什么谢我?”
许槿初被问得一愣,谢还需要理由吗?
“咱们是夫妻,彼此相信是应该的,无需言谢!”
贺晏舟低沉淳厚的嗓音带着一抹柔和的温润。
他的声音就像琴师的手指般,轻轻撩拨着她平静的心。
余音缠缠绕绕将她的心紧紧裹住。
仿佛漏跳一拍。
贺晏舟,你不要太好哦,这样我会心动的。
许槿初微微抬眸,水润的眸子定定地凝视着他俊美精致的五官,心中暗暗想。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贺晏舟被许槿初盯得心头一紧,忙抬手摸摸自己的脸。
“有。”
许槿初非常肯定的回答。
“什么东西?”贺晏舟以为是刚才写材料时的墨水弄到了脸上。
用手在脸上胡乱地擦了起来。
“一脸帅气!”
许槿初一挑眉,歪头笑道。
“”
贺晏舟被她的俏皮话逗笑。
他不常笑,所以一旦笑起来,就如春风化雨般暖人心。
“不是困了吗?回家吧。”
不知是不是睡觉前和他的互动太美好,晚上许槿初做了一晚上的梦。
而且还是一个让她难以启齿的美梦。
以至于早上起来,看到贺晏舟,她就脸红心跳。
满脑子都是昨天晚上的梦。
梦里她化身为狼,将贺晏舟推倒在床上,酱样酱样那样那样,直到最后把他欺负狠了,红着眼睛求饶,那样子,又欲又娇又迷人。
贺晏舟却不知道她脑袋里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她今天很奇怪,一直不敢直视他,但凡二人眼神对上,她立马撇开头不看他。
瓷白的面庞上隐隐浮现一抹诱人的粉红。
“我去煮点粥。”
昨天方家嫂子给的包子还有一些,再煮点粥正好够他们俩吃。
厨房作用的是煤炉。
看着黑煤块,再看看炉子,她发现要在这个时代好好生活下去,她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就像眼前的煤炉,她需要把它点着,才能做饭。
贺晏舟正在洗手间刷牙,忽然一道呛人的烟雾从门缝钻进来。
他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举着牙刷,一瘸一拐地冲出洗手间,直奔厨房而去。
“哪里着火了?”
他嘴上还沾着牙膏的泡沫,随着说话,白色的泡沫顺着他嘴角滑下来。
“咳咳咳!”
许槿初被浓烟呛得直咳嗽,好半天才咳完。
一边挥手驱散面前的烟雾,一边跑着去把所有的窗子都打开。
烟雾顺着打开的窗户飘到外面。
不一会就听到楼下一个大嗓门嗷一声地叫嚷道:“不好了,贺营长家着火了,大家快救火啊!”
这误会可就大了,许槿初趴在窗户上往下看,只见原本没多少人的清晨,瞬间人头攒动。
一个个拿着装满水的大桶小盆,朝着她家涌过来。
那些人以为贺晏舟和许槿初出了意外,也没敲门,打头的一个刘连长一个助跑将紧闭的房门踹开。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木门应声而倒。
“火,火在哪里?”
一大帮人一股脑地涌进本就不大的客厅里。
有些人手里的水都被碰散了。
但却没人在意这小小节,纷纷寻找火源。
“误会,误会,没着火。”
许槿初满头黑线地向大家道歉。
她想着自己不能什么都指望贺晏舟,所以就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拿下面前这个小小的煤炉。
就不信点不着。
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
她还真就没成功,不但如此,还把煤炉弄冒了烟,自己也成了花脸猫。
贺晏舟看清楚没着火,悬着的心猛然落地。
要是着火就惨了,这是楼房,他家一着火,其他人家也不能幸免,都可能被连累。
一早上的风有些大,很快就吹散了屋里的浓烟。
大家伙这才反应过来是他们误会了。
“是我做饭,我不会点煤炉,所以弄了一下烟,不好意思啊各位,让你们担心了。”
她愧疚极了,让大家跟着担心。
“这么回事啊,没事,没事没着火就好。”
踹了她家门的刘连长长舒一口气,“大伙散了吧,误会一场。”
“没着火就好。”
“是啊,吓死我了,我说好端端的怎么能着火呢。”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喊的。”
“我,我看见那么大的浓烟,也是吓一跳,还以为着火了。”
说话的是刘连长的媳妇。
许槿初第一天进军属大院的时候见过。
人群散去,只留下满地狼藉,和一个躺在地上罢工的门板。
刘连长看着被自己踹得有些惨的门板,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她媳妇安敏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啥,我回头让老刘再给你们买一个门安上,你们先等一会儿哈。”
刘连长,也急忙附和,说着就要去买门。
“刘大哥,嫂子,不用麻烦了,我们自己弄就行了,都怪我。”
许槿初捂着脸苦笑,还有比此时更社死的时候吗?
她觉得地缝已经容不下她了,她可以提前为自己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算了。
刘连长媳妇看着被熏得像小花猫似的许槿初忍不住捂嘴笑道:“你是要做饭吗?”
许槿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嗯,现成的包子,我想再煮点儿粥,可是我不会点炉子。”
“很好点的,我教你。”
刘连长媳妇拉过许槿初的手,往厨房走去。
他在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