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晏舟不放心,怕她万一出点什么意外。
便一直守在洗手间门外。
有的时候,另一半对你好不好,生一次病就能知道。
在乎你的人,你轻轻一咳嗽,他都以为你感冒了。
不在乎你的人,就算你上吊,他都以为你在荡秋千。
而她在贺晏舟这里就觉得自己是被在乎的。
这种被在乎,被爱着的赶紧,让她觉得踏实。
婚姻嘛?过的就是平淡踏实。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儿,如果还是疼得厉害,就去医院。”
贺晏舟看着许槿初揉着腰,眉头轻皱,不由得担心。
怕是自己误判,她伤到骨头,否则怎么会还这么疼。
许槿初一听要去医院,急忙摆手,“不用,我都敢动弹了,再擦两次药酒,贴点膏药就没事了。”
“那你躺下,我再给你擦点药酒。”
听到要擦药酒,许槿初顿时眼睛一亮。
他的手法特别好,力道适中,给她擦药酒的时候,对她来说,就是一种享受。
许槿初还是不敢趴着,她侧躺在床上,贺晏舟坐在她身后,动作温柔地替她擦着药酒。
许槿初舒服地眯着眼睛,屋里灯光柔和,她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想到什么,她猛地睁开眼睛,“贺晏舟,你帮我把窗台上的盒子拿来一下呗?”
贺晏舟回头看了一眼窗台上铁质的饼干盒,起身递给许槿初。
盒子里装的是他们之前签的结婚协议,贺晏舟不知道她要这个做什么。
许槿初接过盒子,抬眸看着贺晏舟说:“既然咱们要好好过日子,那这份协议就不需要了。”
说着她打开盒子,准备将里面的结婚协议撕掉。
可当她打开盒子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傻了。
盒子里竟然空空如也,“协议呢?”
许槿初把盒子朝下倒,又抖了抖,她求助地看向贺晏舟,“我明明放在这里,怎么会没有了?”
贺晏舟看着空盒子,也觉得很疑惑,“你确定没放别的地方?”
“没有,放这里后,我就没再动过,只要擦窗台的时候挪一下,但从来没打开过。”
许槿初想了想,确认自己没动过。
家里也不可能进贼
“冯婉静!”
忽然,许槿初和贺晏舟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只有她那天进过他们的卧室,除了她,没人进来过。
当然他们也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
而且冯婉静也不在大院,那次之后,她就借故回娘家离开了。
已经有大半个月没回来。
他们也无处去问。
“也许是我记错了,等回头我找找。”
许槿初把盒子放到一旁,有点沮丧地低下了头。
“不见了就不见了吧,省得你受累再撕了。”
许槿初被贺晏舟的话逗笑。
笑着笑着,她突然脸色一变,朝贺晏舟招了招手。
“贺晏舟,你过来一下。”
贺晏舟虽心中疑惑,但还是依言微微俯身,凑到她面前。
许槿初示意她再靠近一些。
就在贺晏舟再次压低身体的时候,许槿初突然一把扯住他的衣襟,把他拉得更低。
紧接着她就在他薄厚适中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贺晏舟只觉得唇上一软,还没等回味过来,就消失了。
他忽然心念一动,追着那离去的唇而去。
许槿初侧躺着,退无可退,下一秒,唇就被贺晏舟噙住。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雪,簌簌飘落的雪掩住了月色。
屋里温度逐渐上升,许槿初只觉得胸腔的空气都被抽空。
因为缺氧导致了大脑一片空白,让她有种魂飞天外的错觉。
唇间忽然溢出一丝嘤咛,这轻微的一声,就像一簇火种,瞬间点燃了贺晏舟心底的火。
他越吻越深,随着呼吸的加重,吻也逐渐离开她的唇。
细细碎碎的吻从她的唇一至脸颊,落到颈窝耳后。
许槿初醉在了他的吻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贺晏舟喘着粗气抬起头,双眼赤红地盯着她。
许槿初被他刺到,一颗心狂乱地跳动。
贺晏舟挺拔的鼻子发出炽热的呼吸,他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忘返。
好半天他才狠心闭了闭眼睛,努力压下心底的躁动,“我去趟洗手间”
话音还未落,人已经冲出了门。
许槿初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脸上的热度丝毫未减。
唇又麻又涨,已经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刚才给她擦药酒时掀起的衣服还没放下。
以至于此时她露着的地方,被冷空气冻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在她现在多少能动弹一下,给自己盖个被子还是能办得到的。
也不知道贺晏舟几点出来的,许槿初等的都睡着了。
等他出来一看,许槿初只盖了一个被角,其余的被子都被她甩到了一边,甚至有的都落在了地上。
他这才看了眼时间,没想到竟然已经晚上八点了,难过她睡觉了,她腰上还残留着药酒。
怕吵醒她,贺晏舟轻轻地擦着。
许槿初做了一个非常的梦,等醒来时,发现外面的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而她不知何时平躺了起来。
腰也好了许多,起码没昨天那么严重一动不敢动。
她尿意正浓,试探着用手撑起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起来穿鞋。
正在做饭的贺晏舟听到卧室里传出来的声音,他放下锅铲,急忙飞奔进屋,“起来了,是不是要上厕所,我帮你。”
说着,就去抱她。
但许槿初摇头拒绝道:“我想试着自己起来看看。”
“好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