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槿枫瞥了他一眼,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地说:“你问那么多干嘛,专心吃饭。”
坐在许槿桉旁边的许槿初,听到“连环杀人案”这几个字,顿时来了兴趣。
她好奇地追问:“三哥,你说的连环杀人案是怎么回事啊?”
许槿桉见有人也对这个案子感兴趣,他顿时兴致勃勃,正准备和许槿初好好说一说的时候。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许槿枫暗暗提醒了一下。
许槿枫的脚尖轻轻一踢,许槿桉立刻心领神会,明白过来。
他立刻转变了话题,朝着许槿初眨了眨眼睛,轻松地笑道:“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
看着许槿初和自己的哥哥有说有笑的温馨场景,刘云虹心中满是欣慰。
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终于找到了一个好归宿,嫁给了疼爱她的丈夫。
同时,她又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
如今有外婆和舅舅、哥哥的疼爱,刘云虹感到无比的安心。
就算她有一天离开了,到了那边,也能放心地跟许成文和许慧君交代了。
饭后,许老夫人拉着刘云虹回到了房间。
许老夫人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她紧紧握住刘云虹的手,哽咽着说:“云虹,我想你也猜到了我在想什么。”
刘云虹轻轻点头,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理解和哀伤,“老夫人,我知道,我都知道。
慧君她走得早,连小初都没来得及看一眼。
但她在临走之前,拉着我的手,跟我说过一句话”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在竭力抑制着内心的悲痛。
老夫人紧紧地盯着刘云虹,她的眼中满是期待和紧张。“慧君,她说了什么?”她轻轻地问道。
刘云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慧君说,如果有一天她能回家,她一定要跟父母说声对不起。”
老夫人的眼角湿润了,她闭上眼睛,泪水滑落。
刘云虹轻柔地拍了拍老夫人的手,带着温暖的安慰说:“老夫人,您别太难过了。
慧君她从来没有埋怨过你们,反而心里充满了愧疚。
她觉得自己曾经的一时冲动,给你们带来了无法弥补的伤害,对此深感内疚。
她多想在家尽孝,陪伴在你们身边,可惜事与愿违。
而且每当想起自己给你们带来的痛苦和困扰,她就更加不敢回家。
她害怕你们不原谅,害怕再次让你们伤心。”
老夫人听到刘云虹的话,心痛如绞,她的手不自主地捂住胸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夺眶而出,流过她苍老的脸庞。
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哽咽和温柔,紧握着刘云虹的手,眼中满是疼爱和无奈:“这傻孩子,她是我的女儿,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我怎么会怪她呢。
她父亲在离世前,还在深深地懊悔自己的冲动,他常常在想,如果当初不反对慧君和成文,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老夫人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在回忆着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那时候,我们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他们的人。
如果不是小晴在部队遇到了小初,我怕是到死都无法得知她的消息。
可这消息竟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让我这老婆子可怎么办啊。”
在充满悲伤与沉默的氛围中,刘云虹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与关切。
她知道,此刻的老夫人正沉浸在失去女儿的痛苦之中,任何言语的安慰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突然,刘云虹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老夫人,你稍等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
老夫人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刘云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她的心猛地一颤,颤抖着接过了这个小盒子。
“这是?”老夫人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刘云虹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这是慧君写给家里的信,她始终没有在信封上填写地址,每次写了信都会收起来。
我也是在她去世后,收拾她的东西时发现的。”
老夫人的手微微颤抖着,她打开小盒子,一叠信纸映入眼帘。
每一封信都充满了慧君的思念与牵挂,每一句话都如同刀割般刺痛她的心。
刘云虹继续说道:“当时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的家人,但还是鬼使神差地把这些信都留了起来。”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遗憾,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老夫人紧紧握住那些信,泪水再次滑落。
她知道,这些信是慧君留给她的最后礼物,是她们之间那份深深的爱与牵挂的见证。
在这一刻,所有的悲痛与伤心似乎都得到了些许慰藉。
——
“三哥,你快给我说说,那个连环杀人案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二哥在查这个案子?”许槿初急切地问道。
许槿桉看着她那急切的眼神,淡淡一笑,“别急,这个案子闹得人心惶惶,我也听说了一些消息。
去年春天的时候,苏城突然发生了一起恶性杀人案,一名女工早上上完夜班回家后,在家被人姓-侵割喉,又捅了十几刀,虽然现场勘探到了指纹,但一直没找到嫌疑人。
本来以为案件要变成无头案的时候,上个月,沉寂了好几个月的罪犯再次犯案。
这次犯罪更加猖獗,罪犯竟在光天化日之下,于无人的胡同里作案。
同样的手法,又害了一个年仅18岁的女学生。”
许槿初听到许槿桉的描述,不禁心头一震。
“二哥参与调查这个案子了吗?”许槿初追问。
许槿桉点点头,“是的,二哥是负责这个案子的主要负责人之一。
这个案子非常棘手,市局已经成立了专案组,二哥作为刑侦大队的副大队长,自然被委以重任。”
许槿初听闻二哥参与了这个案子,眼神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