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真的就这样认输了?”
冯婉婷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甘与疑惑,她的双眼紧盯着眼前的冯婉静,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神里寻找到一丝坚定或是斗志。
她们姐妹俩曾经一同被许槿初跟贺晏舟两个人伤害,此刻在她心中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烧,她无法接受姐姐就这样轻易地放弃。
冯婉静静静地抬起头,那双曾经充满热情的眼眸此刻却空洞无比,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她的目光越过眼前冯婉婷,投射向远方那无尽的黑暗,仿佛在那片虚无中,寻找着某种解脱。
她的声音低沉而疲惫,像是经历了无数次的挣扎与失望后,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平静:“可是,婉婷,我们又能怎么样呢?”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绝望,仿佛已经对这个世界失去了所有的期待。
“我累了,真的累了。”冯婉静继续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带着深深的疲惫和痛苦。“我不想再继续那个虚妄的梦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那个梦曾经带给她无尽的欢愉,如今却成了她最深的伤痛。
“从我跳下去的那一刻,我才彻底清醒过来。”冯婉静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吸入肺中,然后一次性吐出。
“我对贺晏舟,已经彻底死心了。”她的语气中透露着一种决绝和坚定,仿佛经历了一次生死的洗礼后,她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力量。
婉婷看着她,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担忧。
她从未见过冯婉静如此绝望和疲惫的样子,仿佛所有的希望和梦想都在一瞬间崩塌了。她想要安慰她,却发现自己无从开口。
冯婉静却仿佛并不在乎这些,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任由自己的情绪在黑暗中蔓延。她知道,自己需要时间来治愈这个伤口,需要时间来找回曾经的自己。
但是,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挑战,她都相信自己能够坚持下去。因为她知道,只有经历过最深的绝望,才能找到最明亮的希望。
冯婉婷听后,心中一阵愤慨。
她明白姐姐的疲惫和无奈,但她更清楚,如果就这样放弃,那么她们姐妹俩所受的苦难和屈辱就白受了。
她紧紧握住冯婉静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姐姐,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我们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让他们知道,我们姐妹俩不是他们可以随便欺负的!”
冯婉静看着妹妹坚定的眼神,心中一片怅然。
“妹妹,算了吧,咱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
到底是死过的人,她现在无比清醒,她现在只想好好照顾王建君,直至他完全康复为止。
冯婉婷看着不争气的姐姐,只觉得心口呕着一口气,憋闷得难受。
知道再说也是枉然,索性闭口不言,连夜离开了榕城。
一想到妹妹临走时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她就一阵叹气。
看着她留下让她转交给父母的钱,更是愁苦。
她怕见爸妈,可自己也因和王建君离婚,惹怒了他们二老。
这钱怕是她送,他们也不会收。
而且现在她要照顾王建君,走不开,便想着天亮去邮局把钱给父母寄过去再说。
——
这一夜,对于许槿初而言,仿佛是漫长而曲折的旅程,她的梦境中充满了不安与纷扰。
时而被未知的恐惧所笼罩,时而被莫名的忧虑所纠缠,她的睡眠如同被撕裂的碎片,无法拼凑成完整的宁静。
因此,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她醒来时,整个人显得疲惫而憔悴,精神状态明显不佳。
许槿初自己也清楚地感受到了这种不适,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而她的这种状态,自然也无法逃过旁人的眼睛。
在医院的走廊上,她静静地坐在长椅上,等待着b超的结果。
她的身旁,是一群同样在等待的孕妇,她们或低声交谈,或静静地翻阅着手中的杂志。
就在这时,一位孕妇注意到了许槿初的异样。
她看着许槿初苍白的脸色和疲惫的神态,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同情。
于是,她轻轻拍了拍身旁男人的肩膀,示意他起来给许槿初腾个空位。
男人立即会意,站起身来,将座位让给了许槿初。
许槿初感激地看着这对夫妇,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她轻轻地坐下,对孕妇微笑着表示感谢。
孕妇轻轻地问道:“你这几个月了?”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温柔与善意,如同春天的微风,轻轻拂过许槿初的心田。
许槿初微微低头,双手轻轻抚摸着尚未显怀的小腹,轻声回答:“三个月了。”
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孕妇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理解与同情。
她深知怀孕的不易,也明白这个时刻对许槿初来说有多么重要。
“三个月正是关键的时候,你可得注意。”她轻声叮嘱着,语气中充满了关爱与关切。
她细细地打量着许槿初,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的担忧。
她看到许槿初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她忍不住问道:“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害喜严重休息不好?”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
许槿初轻轻地摇了摇头,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勉强的微笑。
“没有,就是昨天没睡好。”她轻声回答。
就在这时,一位护士走过来,她看着许槿初说道:“许槿初,来取检查结果。”
许槿初站起身,接过护士递过来的检查结果,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期待。
她知道,这份检查结果将决定这个孩子的去留问题。
拿着那张沉甸甸的检查结果,许槿初的心情如同被乌云笼罩的天空,阴暗而沉重。
她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向医生的办公室,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上,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忐忑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