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给那小蹄子灌进去没?”
“放心吧嬷嬷,灌进去了。”
“这马上就到桃花村,一定要让她和俞无忧成就好事。
到时,她只能乖乖代替咱们小姐。
嫁给那一看就活不成几年的短命鬼。”
“嬷嬷,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你说这皇上既把庆王一家贬到这穷乡僻壤,为何又非要把云鸾小姐嫁过来?
好好的世家小姐跟着来种地,不允许带丫鬟,这不是纯纯糟践人吗?
好在咱们家小姐这一年来越发的伶俐聪明,也爱听我们的劝。
终于肯对这个庶出的贱种动手,来一出偷梁换柱。”
“呸~说那些做什么!
这是咱们云鸾小姐人美心善,给这个贱妇所生的贱种一个泼天的富贵。
让她也嫁入皇族俞氏家中呢!
哈哈哈哈……”
云长欢听着外面的谈话声,砸吧砸吧泛着苦涩的嘴,心底有些发凉。
她重生了。
重生回到送嫁变成替嫁的这一日。
前世,她因为打小与嫡姐关系好,见她哭着求自己送送她,便心一软,扮了男装,代替兄长,跟着送嫁的队伍,来送嫡姐出嫁。
哪里想到,竟是被人灌了药送进新房。
还稀里糊涂但生猛的,扑倒身上带着伤病,体弱无力反抗的新郎官俞无忧,为自己解毒,与他洞了房。
待她醒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她就样,在有心人的谋算下嫁给俞无忧,从世家小姐沦为农妇。
好在庆王一家都是好人,哪怕她是被设计替嫁过来的,心中多有不忿,不爱给他们好脸色,他们也待她很是用心。
尤其是俞无忧,更是如珠如宝将她捧在手里疼爱呵护。
她感念他们一家的好,便也安心跟着俞无忧过日子。
可她相公身子骨实在太弱,因为一场风寒就彻底垮下去。
成婚不到两年,他病逝而亡,叫她年纪轻轻守寡。
也许是俞无忧的去世唤醒皇帝一丝善心,不久就将他们一家重新召回。
她怀着俞无忧的遗腹子也跟着回到京城。
却不知又是哪里得罪云鸾,在防卫森严的宫宴上,竟是还能叫她找了个顶级杀手。
在自己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呜呼哀哉,驾鹤西去。
临死前只听得云鸾那句招呼杀手的话,“西同,动手。”
一尸三命,死的不明不白。
她死了倒是没什么。
可怜她那七个多月就快瓜熟蒂落的孩儿们,没能来看这人间一眼。
她想破脑袋不明白,为何一向温婉可亲的嫡姐会像突然换了一个人般,算计她,杀害她。
但这也不影响她此时恨云鸾恨的牙痒,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给孩儿们赎罪。
真是缓了好一会儿才缓下心中那股恨意。
脑子也不堪药物作用,昏沉着睡过去。
被人弄醒时,马车已经抵达桃花村。
能听到外头有小孩子大叫。
“新娘子来了。”
“新娘子来啦。”
云长欢在两个孔武有力的丫鬟半拖半拽之中,草草拜完堂,被送进简陋的新房。
那歹毒药效此时已经上头,她全身开始发热,难受的脑袋发懵。
待得屋中只剩自己一人,便开始往下扒身上的嫁衣。
扒完,她将自己裹进干净暖和的被子里头,脑子里的唯一念头竟然是——
待会儿夫君进来洞房,她要轻一些才好,少折腾他会儿。
别又给他的身子添新伤。
都重活一世了,一定不能让夫君早亡。
一定要把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生下来,要一家幸福。
身上浓烈的热感越发的明显起来,她抱紧被子,死死咬着唇,不敢发出声儿。
好在农村没那么多规矩,不多一会儿,浅喝了些酒的俞无忧就被来送嫁的那个嬷嬷,生拉硬拽推上新房床榻上。
都没等人站稳,嬷嬷就迅速出门,落上锁。
等待许久,也被折磨许久,药效正是浓烈至极时,云长欢可算是看到俞无忧。
眼眸一亮。
晃晃还在努力保持清醒的脑袋,她猛的从被子里窜出来,拉过他,狠狠的啄他的唇一口。
细微的疼痛,让正在走神的俞无忧回过神。
他没想到,新娘竟是从云鸾成了长欢。
这让根本不愿洞房的他,内心泛起一层浅浅的涟漪。
长欢啊~
是长欢啊!
可……
他还是伸手捏住云长欢的下巴,把人脑袋拨开,使了劲儿把人推到一旁去。
“云长欢,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的状态不对,俞无忧一眼就看出来,他不想糊里糊涂就洞房。
最起码,她得清楚自己是谁。
云长欢忍的眼睛都开始泛红,她软着声音,像小猫儿似的抱着他的脖颈蹭。
“我知道,你是俞无忧,是我夫君。”
她眼神迷蒙,说到他名字时,竟有几分裹挟在欲之下的炽热爱意。
待说完,也不等他回应,扯着他的衣领就把人按到自己身!下。
顺带着,手速飞快又极其轻柔的,像剥粽子一样,把他的外壳剥开。
柔软的唇紧随而上。
俞无忧虽然一把年纪,已经二十余四,比刚及笄一年多的云长欢大七岁。
但因为身子实在弱,一直精心保养的缘故,到底还是个雏儿,哪被这般刺激过?
身子立马变得僵硬不堪,不敢动弹,满脑子也是要把到嘴肥肉吃掉的叫嚣。
好在尚存一丝理智。
瞧她是认得自己的,他就忍不住……
更贪心的想要听到她说些叫他喜欢的话。
于是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