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就知道,你定会来!”
太上皇神色波澜不惊着说道。
“既然如此,父皇更应给我一个解释!”
“老衲给不了你,让他自己说!”太上皇扫了眼旁边站着的武僧。
后者立即恭维的走上前来,弯身抱拳道:“摄政王,是属下会错了太上皇的意思,这才险些杀了云姑娘,此事与太上皇无关,还请您降罪给属下!”
夜锦黎负手而立,眸子微眯起,“所以是本王冤枉了父皇?那云舒险些丧命,此事要怎么算?”
“属下愿以死谢罪!”
说着,武僧果断拔出腰间佩剑,便打算自刎。
太上皇厉声道:“要死别死在寺庙内,找个僻静处,免得玷污寺内香火。”
要说太上皇很好相处,可这紧要关头,该无情他也是真的无情。
“是!”
武僧眼神闪烁了一下,提着剑出去了。
太上皇眼底闪过幽光,“这个解决方式,你可还满意?”
“父皇果断,儿臣自是没话说,也请父皇莫要在云舒身上再费心思,她为人如何,儿臣心中自有数。”
“你既如此说了,老衲自然也不会再多事,老衲皈依佛门,唯一的念想便是你能有个好的姻缘,如今也算是心愿了却。回去之后,你且将事情与她明说,莫要藏着掖着,反而会让姑娘觉得是老衲真对她下了杀心。”
太上皇摸着灰白的胡子,语重心长着继续说道:“还有,莫要亏待了云姑娘。”
“儿臣对她的感情,绝不亚于曾经的父皇。”
……
时近晌午,墨景澜才回了王府。
府内已经做好了午膳,云舒还没来吃,在等着他回来。
见墨景澜出现,立马笑道:“殿下回来了,正好用膳。”
墨景澜看了眼桌上饭菜,眸色微凝:“你在等本王?”
“也没有,饭菜刚做好。”云舒笑了笑。
没说实话。
她的确是在等墨景澜,而且等了两盏茶时间,正犹豫着若是他还没回来,要不要让厨房先将饭菜拿回去放锅里热着。
她是寻思着墨景澜一大早便出去了,早膳都不一定吃过,若是一回来,瞧见她一个人在这用膳,不管墨景澜心里会不会有不好的想法,云舒是觉得,终归是不好。
墨景澜衣袍一撩,在桌前坐下。
旁边的丫鬟立马给两人各盛了一碗饭。
“吃吧。”墨景澜闷声道。
云舒轻轻点头开始用膳。
饭是还完全热乎些,但菜肴基本都温了。
墨景澜吃了一口,眸色显得意味深长。
云舒伤了右臂,吃饭不太方便,比较慢,一边吃,一边主动找话题道:“明日元宵,今晚上会有先行灯会,殿下要一起吗?”
“想去?”
“嗯!”云舒轻轻点头,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我在京城这五年来,其实说实话,没有一天是为自己过的,每年不管是什么样的节日,我人都是在处理各种各样的大小事情,就连休息片刻喘口气都是偷闲的,自从醒悟之后,我才慢慢的把时间留给自己,但这还是第一次碰到元宵灯会,想看看京城的灯会是什么样的。”
“好。晚上本王陪同你去,不过……你有伤在身,理应注意些。”
“殿下放心吧,这点伤势,倒也没什么,只要我不牵扯伤口就行。”
墨景澜闷闷应了声,饭桌上恢复安宁,两人各自用膳。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又同时放下碗筷。
默契发生在不知不觉间,两人互相对视一眼。
云舒愣神了一下,眼神有些微妙,这么瞧着,她跟墨景澜的饭量好像差不多,同时吃饱了。
“可是还有话要说?”
“……的确是有。”云舒杏眸微闪,心里却是想着,总不可能把自己刚刚想的那些话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注意点很奇怪,不过关于哥哥的事情,她原本就是打算来找墨景澜打听一下情况的,立马便是说道:“兄长是在多年前被从江南带走,据他而言,曾经遭遇了一些凶险,只不过他记不起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了,殿下灵通,我想请殿下帮我调查一下……”
云舒话还没说完,墨景澜已经道:“毒人!”
“什么?”
她尚且没反应过来。
墨景澜继续说道;“十几年前,曾发生的一场轰动全国事件,便是毒人,一个神秘势力靠抓些年幼的孩童为自己的毒药试毒,准确来说,是培养毒的容器,也就是毒人,道理与蛊虫差不多。主要看这些孩童的身体耐受度,这些被抓走的孩童,每日都会承受着非人的折磨,经不起毒物折磨的,几日便会死,稍微能承受一段时间的,也是最多不超过三个月,骨头便会被毒素彻底侵蚀而亡,传言中有一孩童,自始至终都不受毒物侵扰,活到了最后,可后来这个神秘势力忽然沉寂,一切消息忽然也就断了,朝廷本派人下查,最终却什么线索也没查到。”
“什么线索都没查到?这是为何?”
“制毒之地已经被人一把火烧了,什么也没留下。也从那之后,再没有任何关于毒人的留言,一切风波好似就此过去了。”
“一个靠研究毒人的势力,忽然就那么没了,怎么看都有些奇怪吧?还有……殿下脸上的毒伤……”
“不打紧,本王就没想过能治好,以本王内力,能在它发作时压制,除了脸上伤口无法痊愈外,对本王没其余影响。”
“那也不行,我既然答应了殿下,就一定要把这件事做到!”
“你真是固执。”墨景澜嘴上这么说着吗,眼神却很是柔和。
他当摄政王这些年来,身边的人都是求着他办事,再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前提下,可没人会主动要求帮他做些什么。
云舒很特殊,是独一份的。
所以对他而言,云舒是最特别的存在。
只不过,她好像总是会小心翼翼,并不会将自己看的太重要,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对他彻底敞开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