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间门面,姜悦只用了两间,光这两间的面积就抵得上原来的三间,面积很大,空间开阔。
姜悦又定做了一些长衣架,靠墙摆放,衣服和裤子分类挂着,几面墙上也都挂着衣服,门口还放着她特地在广城买的假人模特。
当时她逛商场时看到的,特地找阿金帮忙买了三个寄了回来。
前天包裹到了,是连蓉蓉和杨翠玲拆的,当时两人还被吓到了。
后来看姜悦把模特拼起来,又给穿上衣服一搭配,连蓉蓉虽然还是觉得瘆人,不过假人模特往门口一放,上身蝙蝠衫,下面喇叭裤,姜悦还给配了个蛤蟆镜,那一身衣服洋气的,特别吸睛。
新店开张,姜悦打出两件八折,三件六点五折的优惠,这一上午,门庭若市。
中午时,顾野抽空过来,正赶上姜悦在给店里的女顾客搭配衣服,他便在门外的梧桐树下跟王猛说话。
王猛也是中午吃完饭特地陪苏欣来姜悦新店捧场的,顾野瞧着王猛愁眉苦脸的,便问:“跟对象吵架了?”
“也不是吵架,就闹点别扭。”王猛摸了摸脑袋。
“为了什么事闹别扭?”顾野想起姜悦前两天说起的事,有心提点一下王猛。
王猛单独拉出来,也是浓眉大眼仪表堂堂,个子也不矮,不然供销社经理的千金苏欣也不会挑来挑去挑中了他,还不嫌弃他出身农村,家那么远。
也是顾野外表太出挑了,王猛站在顾野身边,就感觉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我娘要我过年带对象回趟老家,让家里人相看相看,我对象不愿意去,就拌了几句嘴。”王猛说道。
顾野一听这话明白了,一定是王猛家里人听说他找了个城里对象,想让他带回家炫耀炫耀。
“你俩订婚了没有?”顾野问。
“没呢,准备下个月订的,现在我对象说要再考虑考虑!”王猛一说起这个,顿时更愁了。
“婚都没订,就把对象往家里带,你就不怕你对象看到你家那情况跑了?”顾野觉得姜悦说得很对,苏欣是城里姑娘,长到二十多岁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省城,王猛突然就要把人往那么偏僻的山沟里带,苏欣肯定不会愿意。
真到了地方,又要走山路,又要爬山,苏欣就算勉强跟着到了王猛家里,回来肯定也要提分手。
“我娘想见我对象,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我就想着反正下个月要订婚了,过年带对象回家,也是正常的吧?”王猛这话越说越没底气,尤其在听到顾野说苏欣去过他家回来可能要跑,他心里也开始慌了。
“你是订婚,又不是结婚,结婚还有离婚的呢!你家里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顾野拍拍王猛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苏欣看中的是你,她是要跟你结婚,跟你过一辈子的,你俩好好的就行,你若真想带苏欣回老家,就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王猛紧张问道。
“赌苏欣不介意每年跟你回趟老家,要坐一天一夜的火车,再转半天汽车,再爬两座山,走二十里的山路。对了,你家盖瓦房没有?”顾野问。
“盖,盖了两间。”
顾野点点头,“那还行!”
王猛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家虽然盖了两间瓦房,但那是给他大哥二哥结婚住的,他常年不在家,老家是没给他留房间的,偶尔回去一次,都是在老娘住的茅草房里打地铺。
虽然他老娘说了,苏欣过去,会让他大哥大嫂腾出房间来给苏欣住,但是——
“顾野,你过来一下!”
姜悦这时在店门口喊顾野,顾野拍了拍王猛,转身走了过去。
“你来试一下这件羊毛衫。”姜悦这次从广城不但进到了蝙蝠衫喇叭裤,还进了一些男款衣服,鸡心领的马甲和套头衫,刚挂出来,她挑了一件深蓝色的让顾野试穿。
顾野肩宽腿长,身材高大挺拔,是天生的衣架子,这件羊毛衫一上身,姜悦看得眼睛都亮了。
“真好看!”
“这位男同志身上的衣服有卖的吗?”有路过的人一眼看见顾野试穿的羊毛衫,被吸引进店询问。
“有的有的!”连蓉蓉连忙引着顾客去男装区,在询问了价格之后,顾客嫌贵。
“四十八一件?这也太贵了!”
“这是全羊毛的,这可比普通毛线暖和多了,材质在这,成本就不低,您去百货大楼买一件,还不止这个价呢!”连蓉蓉现在介绍起衣服也是熟门熟路,而且不急不躁,不像一开始顾客一嫌贵,她就着急,很希望顾客赶紧买下来那样了。
“太贵了太贵了!”顾客摇着头往外走。
连蓉蓉将衣服挂回去,笑着说道:“没关系,您可以多看看,欢迎下次光临!”
又有顾客进门,明显也是被顾野吸引进来的,一进来就指着衣架子顾野,直接说道:“给我拿一件跟这位男同志身上一模一样的!”
闻言,姜悦抬眸,和顾野相视一笑。
没一会儿功夫,男式羊毛衫便卖出去三件,连蓉蓉很兴奋,对王伟旭说道:“等这个月发工资,我也给你买一件!”
王伟旭听到这话,高兴得合不拢嘴。
这时,门口又有人进来,连蓉蓉熟练地上前招呼,“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需——”
需要两个字还没说完,连蓉蓉脸色忽然一变,因为进来的是老郑头,她们原来租房的房东。
“哎呀,原来是郑大叔,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连蓉蓉瞬间换上笑脸,瞧老郑头这急赤白脸的模样,肯定是在家等着她们去交房租,没等到人,所以找到这里来了。
“你们两个怎么能这样?不是说好要租我家门面的吗?为什么出尔反尔跑了?”老郑头快要气死了。
尤其在看到这边两间门面竟然这么大,里面这么多人的时候,老郑头眼底都绿了。
姜悦就等着老郑头过来呢,当下往前一站,“哎呀,郑大叔,您这话说得就不厚道了,明明是你涨房租,从两间六块涨到两间四十块一个月,还说我们不租的话,有人出到一间五十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