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对着他轻轻地摇了下头。
吕坚急得皱眉头:“就不能想想法儿?蓬头垢面的,如何面圣?”
“哎呀,我的吕公公,牛不喝水你总不能强按头罢?办法有是有,无非就是敲晕了,绑起来,可你又说不能让贵人受一丝伤,你说你这不是为难老身么?我是好话都说尽了,唾沫星子也说干了,她就是不让我近身,你能拿她怎么办?”
知秋嬷嬷也是宫里经年的司寝嬷嬷了,这么多年,伺候过不知多少主子娘娘侍寝,可还是头一回碰上这么难伺候的,是连根手指头都不让碰啊,稍微走近点就吓得鹌鹑一般的躲起来,就这样,别说是香汤沐浴了,连头发能不能梳都不一定。
吕坚的眉头越皱越紧,想来想去,还是算了。
“先这样罢,等进了宫再说,别磨蹭了,鸾轿还在外面等着,耽搁不得。”
最重要的是,宫里头那位等不得。
片刻后,婉瑛就被他们半是哄,半是劝地强拉了出来,送进软轿里。
四名青衣小太监抬起轿杠,吕坚与知秋嬷嬷随侍两旁,这一顶软轿就从靖国公府启程,自夜色中一路晃晃悠悠地抬入了皇宫,婉瑛从此也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人生。
软轿里,婉瑛紧紧握着手中那把匕首,如同溺水之人,抓着水中最后一根浮木。
——卷一·夺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