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脑勺整个扣住,往回压去。
轻轻碰触的嘴唇,这下重重压到了一处。
“唔?”
云心月张嘴要说话。
楼泊舟不知她为何突然亲上来,以为她像是狱中临别之前给囚犯最后一顿似的,给了他一个吻。少年瞬间像是被激怒的野兽,眼中矫饰的温和尽皆退去,初见时沉沉的眼瞳,冷冷的眸色上线。深渊似的眼眸,锁定她蹙在一起的眉头。
不情愿吗……
他闭了眼,只当自己看不见,用力碾压她的唇,将她想要开口说的话,全部吞下去。
她休想拒言。
没一会儿,云心月就开始感觉自己有些缺氧,她伸手捏住少年下巴,却被对方反手拉开。五指带着薄茧的纤长手指,硬邦邦扎入指缝之中,压在她肩膀旁边,动弹不得。未免自己没有因为任务失败而亡,却被一个吻憋死,她张嘴咬住少年没有章法在唇瓣徘徊的舌。不会亲吻的楼泊舟,瞬间像是打开了一扇神秘大门,明白了什么。他复又睁开双眸,眼神亮得有些吓人。
云心月觉得自己像被压在巨兽脚下不得挣扎一样,从肚子深处冒出一股侵袭全身的寒气。
“危险”两个大字,随寒气周身警示。
直到这一刻,她才体会到疯批皇叔男主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存在。
她甚至怀疑自己的舌会被咂断。
本来就口干,被他这么一横扫之后,咽喉频频发出警报,终于还是忍不住干呕了两下。楼泊舟的眼神瞬间就冷了,掠夺得越发厉害,像是要薅秃草原的龙卷风。“唔唔——”云心月挣扎了一下,想要说点儿什么。
少年将她另一只手也抓住,按在自己腰上,膝盖往下一别,成了一张板凳,将她托举起来,滑向他腰腹。
万万没想到,只是坐在门槛上,还能体验过山车的刺激。
紧张之下,她咬了少年舌尖一口。
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
他更兴奋了,像是狩猎的巨兽终于咬破猎物脖颈,可以安心享用一般,俯身将她压在他支起来的长腿上,吞吃她的唾液。直到——
云心月的呼吸急促,胸腔回声大了一些,明显喘不过气,他才给了她一个喘息的机会。不过喘上两口气,他又堵上,不知疲惫与餍足地掠夺、横扫。
她只觉得自己脸颊发麻。
下一次,又是等她快要喘不过气,才松开。不想憋死的云心月歪过脑袋,让楼泊舟的唇瓣落在脖颈上。
饶是如此,那温软湿润的触碰,还是让她头皮发麻,腿都软了。他怎么这么、这么难满足。谁家初吻强度这么大啊!!!以后——
她抖了抖,压根儿不敢想。"我渴了,饿了。"
她赶紧把话嚷嚷出去,剧烈喘息起来。
脸和脖颈已经红得不像话了,唇瓣也渡上一层红肿的光泽。说完诉求,云心月本来还预计多来两次,少年才会听清楚。
没想到他只是用鼻尖在她脖颈上蹭了一圈,逼得她仰起头,露出脆弱的咽喉。
紧接着,他在上面轻轻亲了一下,就松开了。
云心月都有些不敢相信。
脑子还迷糊着,她下意识将内心疑惑问出:“你不亲了吗?”
楼泊舟盯着她微微红肿的唇:“只有一次吗?还是有下次,若有下次,下一次是什么时候?”这是偶然,还是——还是什么,他想不到了。
“下、下一次?”云心月感觉嘴巴像是有小人穿着钉鞋在跳舞,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舔了下发痒的唇。楼泊舟双眸顿时缩了缩,像是还没吃饱的野兽盯上新猎物一样。
“三——”她脑筋急转,紧急改口,“五日之后,至少也得过三五日吧。”
他太野太狂热了。
受不住。
简直可怕。
“好,那就五日。”楼泊舟也禁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唇,双眸却还在盯着她,“不能骗我,躲我。”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忽然又愿意亲近他。
只要她靠近了,那就好。
哪怕仅仅因为她害怕这降临的黑天,或是野外无定的虫蛇兽类。
只是——
为什么他胸口那么闷,远不如刚才跳动欢快。
“谁骗你了。”云心月提高嗓音,正想和他掰扯那些事情,忽而想起,背后似乎还有秋蝉在。
她僵硬转头扫了一眼。
秋风吹起一片靛青裙摆,落入她眼中。
她一头扎进少年胸口,用他的衣裳将自己盖起来。
呜呜呜。
她这次想跳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