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可以继续拒绝她,但觉得有点太伤人心了。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说道:“进来吧。”
白月儿脸上总算露出笑容来。
房间角落里有一张圆桌和两个皮质座椅。
进屋后。
白月儿直奔圆桌。
白月儿坐下后,看着仍然站在远处的许修文,笑着招了招手:“许修文,你快过来呀。”
许修文靠了过来,动作缓慢。
这时。
白月儿突然反应过来,说道:“哎呀,我忘记带酒杯了。许修文,你这里有红酒杯吗?”
不等许修文回答。
她又呢喃道,“啊,你应该没有杯子,怎么办?”
看着白月儿着急的模样,许修文觉得还挺可爱的。
“你等我一下,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
“我去弄两个杯子,顺便再买点吃的回来,难道光喝酒么?”
“好吧。”白月儿点了下头,没有反对。
许修文起身准备往外走。
刚走两步。
“等一下!”
白月儿从身后叫住他。
许修文疑惑的转头看过来,问道:“怎么了?”
白月儿咬着唇看着他,半晌后,问道:“许修文,你不会故意躲着我,不回来了吧?”
许修文愣了一下。
旋即他摸了摸鼻子。
他刚刚还真有过这种想法。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现在被白月儿问出来。
他还以为白月儿看出来点什么,所以表情有些尴尬。
许修文摇头道:“你放心,我买完就回来。”
白月儿哦了一声,“那你去吧。”
“嗯。”
说完许修文便出了门。
许修文离开后。
房间里只剩下白月儿一个人。
她起初坐在沙发座椅上等候。
但耐心开始一点点消失。
她忽然注意到了床上放着许修文的衣服。
是他白天穿的衣服。
一件白色的衬衫。
白月儿眼神恍忽了一下。
她摇了摇头,轻声道:“不行,白月儿,你可是演员,能不能不要像个花痴。”
但仅仅一分钟后。
白月儿便走到了床边。
她小心翼翼的用双手捧起了许修文的衬衫。
然后她忍不住埋进去,深深吸了一口气。
一股澹澹的薰衣草的香味,混杂着澹澹的汗味。
一点都不难闻。
反而有点上头。
白月儿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哪怕知道房间只有自己一个人。
她的心脏还是砰砰剧烈跳动起来。
二十分钟后。
许修文终于回来了。
许修文拿着刚买的烧烤和两个酒杯走到桌子面前。
白月儿依然坐在沙发座椅上。
姿势也和他离开前一样。
许修文并没有发现白月儿的眼神有些躲闪,更没有察觉到床头柜上的衬衫位置变了。
“你买了什么,味道好香啊。”
许修文哈哈笑着将烧烤放下,“烧烤。”
“啊,怎么办,我不能吃烧烤。”
“为什么不能吃?”
“太油腻了,会长胖的,到时候上镜不好看。”
“哈哈,没关系,偶尔吃一次没事的,而且你已经够瘦了,再瘦可就不好看了。”
白月儿白了许修文一眼道:“人家都说越瘦上镜越好看,就你说太瘦不好看。那我可吃了,要是胖了,到时候被粉丝骂了,我就让他们怪你。”
“嗯,吃吧。”
白月儿闻言,这才放心了。
她打开用锡纸包装着的塑料盒。
盒子里满满都是烤串,有素的,也有荤的。
她拿起一串羊肉串,却没有先尝,而是递到了许修文嘴边,柔声道:“你先尝一口……”
许修文愣了一下,旋即笑了笑,从她手里接过签子,没有直接让她喂食。
白月儿看见他的动作,心里有些难受。
许修文尝了一口后,看见了桌上的红酒,便问道:“这是什么酒啊?”
白月儿轻摇头:“我也不知道。”
许修文闻言便拿起桌上的红酒,认真看了一眼。
“petrus?!”
“你认识啊?”白月儿眉眼含笑的问。
许修文点了下头,然后接着道:“柏图斯红酒是世界上最昂贵的红酒之一,每箱售价在2万英镑以上,价格仅次于罗曼尼康帝。”
“许修文,你懂的好多呀。”
听到来自白月儿的夸赞,许修文澹澹一笑,然后继续介绍着柏图斯的资料。
然而他没有注意的是。
白月儿眼神中那种激昂深邃的情感。
“在波尔多八大酒庄中,柏图斯酒庄是唯一一家不生产副牌酒的酒庄,他们生产的葡萄酒的品质十分稳定。这都源自于他们对品质无以复加的重视程度,在气候较差的年份他们会通过减产来进行酿酒葡萄的深层次精选。在某些不佳的年份,甚至会因此而停产。例如1991年就没有柏图斯。也正因为如此,才会使柏图斯无论从品质上还是价格上都远远凌驾于其他的波尔多葡萄酒,成为波尔多名副其实的酒王之王。”
“那这瓶酒很贵吧。”
此时的白月儿左手搁在桌面上,掌心拖着下巴,睁大眼睛,面带笑意的看着许修文。
许修文仍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他点了点头,道,“我们运气不错,这瓶是2000年的,2000年刚好是柏图斯的最佳年份,这一瓶酒,如果拿出去卖,最少也要3万块。”
“这么贵呀?”白月儿有些惊讶。
她下意识低眉看了一眼桌上的红酒。
这瓶酒是她前些日子出席活动,活动的举办方送给她的。
她当时只以为是普通的红酒,也没有在意。
今晚来找许修文之前,她为了壮胆,于是开了红酒,先喝了一杯。
早知道这瓶酒这么贵,她可能就舍不得开了。
“是啊,这么好的酒给我们俩喝真浪费了。”许修文自嘲道。
他和白月儿都不会品酒。
这种好酒给他们喝,他们也喝不出来什么。
而且一般人谁会吃烧烤配红酒啊?
要是让其他爱酒人士知道他们如此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