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关系?他也就只是闲着无聊,问问看房俊到底为何将这些人安置于此,自己却跑去宫里。
然而未等他一些展示大度的言语,身后便有人道:“不过是一个罪孽深重的海匪,居然亦能够堂而皇之的窃据兵部衙门的高座之上?房侍郎还有没有点规矩,将这兵部衙门当做了藏污纳垢的市井里坊不成?”
此言一出,一屋子人尽皆变色!
郭福善冷着脸,站起身,转过头去看着那个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的年轻人……
而田运来的部下则纷纷起身,怒目而视。
这年轻人锦袍玉带,一身华贵,尤其气度不凡,只是相貌稍稍差了些,身材瘦削无力,面色惨白,眼长唇薄,一脸刻薄。
有水师兵卒喝道:“放你娘的屁!吾等奉命远航,数百个日日夜夜飘荡于大海之上,遭遇了无数的风波险恶滔巨浪,皆是校尉率领吾等死里逃生,方才创立赫赫功勋,岂容你这般羞辱?”
那年轻人一脸讥讽之色,掸璃自己的牛皮靴子,不屑道:“一群海妨寇,卑贱如猪狗一般的东西!你们是随着房俊灭国绝嗣了,还是拓地千里了,不过是出海转了转,也敢遑论什么功勋?跑来爷爷面前胡吹大气,真特么不要脸!”
水师兵卒纷纷怒目相向。
军中最终袍泽,生死之间并肩作战的情谊,岂容得自家的主官被人这般羞辱?
郭福善望着这个年轻人,目光幽幽,叹气道:“霍王殿下,还是莫要给自己招祸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