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茶盏,没有喝,轻轻放在手边的案几上,轻叹一声,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日间书院那边褚遂良负气而走,想必陛下已然知晓了吧?”
李二陛下颔首,微笑道:“自然是知道的,怎么着,辅机这是要给褚登善鸣不平?”
“登善”是褚遂良的字……
长孙无忌忙道:“微臣不敢!书院乃是由陛下一手筹建,所需钱粮更是直接从内帑划拨,等同于朝廷之外的机构,上上下下皆是陛下的心腹,代表了陛下的意志,微臣哪里管得着?”
李二陛下眼睛微微眯起。
所以,书院是朕的,所以出了排挤官员这等丑事,丢的也是朕的颜面咯?
好一个长孙阴人,不阴阳怪气的话,就张不开嘴了是吧……
李二陛下道:“辅机啊,你我君臣数十年,既有君臣之义,亦有手足之情,这些阴阳怪气的话语出来,岂非显得生分?有什么话,你直接便好,无论是否合理,某都会仔细考量。”
长孙无忌顿时面红耳赤,将起身道:“陛下息怒!”
他实在是没想到,陛下居然将话语得这般直白,直白到一丝一毫转圜的余地都没有,就差指着他长孙无忌的鼻子来上一句有事事儿,没事儿滚蛋,别在朕面前玩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