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的泰山。”他句句夹枪带棒,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就走。
原来是猜错了。
情急下她竟然忘了道歉,只担心着,不能再放过这个线索,跟着他的步伐追上去问:“你为何要拦我,里面有危险吗?”
“猜到这个可能,你为何还要去?”他边走边反问,言语的攻击性也不落下风。
“这与你有关吗?你认识我?”
“不是你说的,我认错了人?”
“让我看看你的脸。”
“毁容,难看,奇丑无比。”
“你是哪家权贵,是我父兄的好友吗?”她仔细回忆着,自己和除了家人、谢冠以外的男子均无交集,只可能是父亲的政友了。她实在想不起,那些叔叔伯伯里,有谁见过她,还毁了容。
男人年轻的声线回了句: "他们还不配。"“那你帮我是为了什么呢?”她有太多的不解。
男人却因此沉默下去。
冷气扑在脸上,她被江风吹醒,才发现自己跟随他一直走出了织丹夜阙的门,站在了宽阔的桥面上。
铁花于夜天盛绽,桥上烛笼成排挂满,桥下画筋灯船飘游,今晚有出嫁女子的人家相了船队,许多人在船头船尾抛洒花瓣,有轻柔的花瓣乘风飘洒在他们两人周身,将他的山鬼假面影刚得像张画片。
“你又为什么来这里?”他依旧没有回答,反问她。
人潮穿行涌动,身外重重嘈杂叫卖声,将两人之间再次落下的沉默包围。谢袭容忽有所觉,扭头看向织丹夜阙。沈乔笙也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竟然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沈参。
他的手还伤着包扎着,慢腾腾地从织丹夜阙门内走出。刚才,就在她在里面的同时,表哥也在里面?!她当然很疑惑于沈参的出现。但她更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十分了解她。至少是十分了解她的家室,竟能直接从人群里准确辨认出沈参。
她忽然觉得有些生气,对自己时常的被动有些生气。
"我问了你很多问题,你并没有回答任何一个。"
“那你何必自诩好心来管我的事?如此来我既见不到算计我的人,也没能拿到我的药,还白白丢了一百两银子,我自知犯险,比起此我更不愿白跑一趟。”"不过这也没关系,事已至此你既不答,总有愿意回答我的人。"她指的是沈参。
她能理解沈参必然也是有理由才来这里,若是她问,沈参的性格许是会如实相告。
她说:
"我看见我表哥了,我要和他一起回家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