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子贴得紧密,从背后看就像是一对缠绵的小情侣,很是符合晦暗Club里醉生梦死的气氛。
这个近似接近于拥抱的亲密动作,陌生又熟悉,他足足等了七年。
幸好他带了口罩和帽子,没有人注意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相拥的两人。
Chill Room二层是私密性较好的独立包厢,不接受普通顾客预订,平时供纪铖用来谈合作和招待朋友们。
他的办公室在二楼的尽头,拐了好几个弯才到,林予舒都绕晕了,索性闭上眼睛,被他带着走。
“Jayden!你在做什么?”
不知道谁叫了纪铖一声,他扶着她的腰转过身去和一个男人交谈。
眼前办公室的门是密码锁,林予舒想都没想,就上手试了一个数字。
双层玻璃门果然就轻而易举地弹开了。
真是变/态。
怎么什么密码都要设成和她分手的日子。
林予舒怀疑这个日子还有什么特殊之处,不然他要怎么和后来交的女朋友解释密码的含义。
纪铖三言两语打发走了陌生的男人,扶着林予舒走进办公室,伸手打开了顶灯。
突如其来的灯光让林予舒这只醉猫眼睫轻颤,瞳孔一时适应不了,眯着眼使小性子,用蛮力把纪铖推到了墙边。
“啪——”
纪铖的背抵在了开关上,顶灯又被关上。
室内恢复了幽暗,只有一缕微弱的光从门缝溜进来。
纪铖怔了一瞬,扶着她的肩膀拉开两人的距离,“你喝多了,去睡会吧。”
“我没有”,醉猫得寸进尺,踮着脚尖,挥舞着着利爪,一把扯掉了他碍眼的口罩。
纪铖被他吓了一跳,脊背不断向后靠,直到退无可退,彻底贴在了墙边,凝眉问她:“你想干嘛?”
想干嘛?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还能干嘛?
林予舒仰头,用一双迷离的双眼勾他的心魂,“既然你都说我是女流氓了,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这个名号。”
林予舒探身缓缓靠近他,近到能看清对方脸上光亮的绒毛。
蓦然间,纪铖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杂乱。
他清了清嗓子,慷慨陈词:“林予舒,我不是你发/情时用来消遣的玩具。”
林予舒:“……”
谁说你是小玩具了?
论使用感和舒适程度,你可比小玩具强多了。
纪铖没说错,林予舒女流氓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
她的手不老实地钻进他的衣摆,用指尖顺着人鱼线,细细摩挲紧致的腹肌。
纪铖冷着脸捏着她肆意作乱的手,正色提醒,“林医生,据我所知,你是有男朋友的人。想做应该找他才对。”
林予舒委屈巴巴道:“男朋友…唔,可是我只有你一个前男友呀。”
纪铖显然是会错她的意,用刻薄的语气讥讽,“你现在还知道‘道德伦理’四个字怎么写吗?”
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
饥/渴时用来消遣的玩具?还是和男友吵架时可以气他的备胎?
真是毫无底线地践踏他的尊严!
林予舒靠着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娇嗔道:“我不知道。等会你教教我好不好。”
话音刚落,她就踮起脚,热切又大胆地去吻他。
以往她主动求吻,纪铖总会俯下身子将就她的身高回应。而此时此刻,他比身处女儿国的唐长老还要冷漠,微扬下巴,视线飘忽不定,就是不愿施舍她一个眼神。
十几厘米将近二十厘米的身高差不是林予舒踮脚就可以消除的,她想纵身一跃捧着他的脸仔细欣赏性感的唇形。
可喝了酒的她像双脚被灌了铅,笨重地尝试几次后便放弃了,靠在他胸口休息。
纪铖既不拒绝,也不迎合。像个木头桩子一样任由她调/戏一番后,无奈地低头叹气。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Eden,你告诉我好不好。”
温香软玉在怀,怎可能不为所动。
他虽算不上道德高尚的圣人,可是也有某些不可逾矩的原则。
他的孤傲与清高不允许他做一个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或是只供发泄情/欲的玩具。
“亲亲我”,林予舒的眼睛失去焦距,双目涣散,启唇低声喃喃,“亲亲我好不好,就一个吻也好。我好想你…”
纪铖顿了一下,似乎很意外她的答案,忍不住确认,“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林予舒的脑袋有点昏沉,四肢使不上一点力,像是没骨头一样,萎靡地靠着他的胸口,连抬眼看他满脸挣扎纠结的神情都没有力气。
算了。
吝啬的小气鬼连一个吻都不愿意给她。
好在他不是一毛不拔的葛朗台先生,还愿意当一个称职的抱枕,仍由她舒舒服服地靠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就在林予舒不抱有任何期望之际,她感觉一个轻快的吻落在了她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