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这样说的话,你也算心术不正。”
掏心掏肺地告诉她这么多,到头来受伤的竟是自己。
纪铖不悦,“我怎么心术不正了?”
林予舒举例,“那你在Club里的办公室放床做什么?”
有什么工作,非得要在床上做呢?
纪铖被气得失笑,做出发誓的手势,“I swear to God(我对天发誓),那张床只睡过你一个女人。”
“哦”,林予舒避开他凌厉的目光,强词夺理,“那谁知道以后的事情呢~”
纪铖被气得不轻,立即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翻通讯录,“那我现在叫人把那张床丢掉。”
“停停停”,林予舒按住他拨电话的手,“Just kidding(开个玩笑而已)。”
纪铖视线微沉,语气冷漠,“It''s not funny(这一点也不好笑)。”
他顿了顿,“ I''m serious(我所说的一切都是认真的)。”
本该温馨的讲故事环节最终发展成了一场无意义的争论。
看纪铖丝毫没有睡意的模样,林予舒质疑,“我讲故事对你的睡眠状况没有任何益处,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纪铖下巴微扬,傲慢自得,“有必要。我是房东,我说了算。”
*
白念婚礼在即,408的姐妹们借此机会重新恢复了热聊。
白念:【想当我伴娘的在群里扣1。】
原本火热的聊天群瞬间沉默。
白念不死心道:【未来几年内我就结这一次婚,你们不想做伴娘见证这一刻吗?Unbelievable!】
大学毕业时,四个人约定好要互相做彼此的伴娘。
毕业七年,萧何成了家具厂的小老板;夏时结婚没多久就怀孕了,放弃读博的机会在家当全职妈妈;只有林予舒一个人硕博连读,按部就班地上班工作。
萧何:“厂里最近要出口一批家具,我人得去产线盯着。”
夏时:“我儿子马上要幼生小了,我得陪他上补习班。”
林予舒:“我工作忙。”
白念私聊林予舒,威胁敲诈:
【要是不当我的伴娘,我就把你和纪铖死灰复燃的事发群里让其他人谴责你!】
林予舒:【别冲动,伴娘我当!】
与纪铖分手后,林予舒悲痛欲绝,和408的姐妹们去东南亚旅行散心。
为期十天的旅行。
林予舒每日的惯例是:吃饭、睡觉、被某件小事触动后突然大哭;
其他人的惯例则是:吃饭、睡觉、在林予舒哭的时候痛骂纪铖。
要是让她们知道又和纪铖联系上,她们肯定会唾弃自己恋爱脑。
林予舒为了履行诺言,提前和同事换好班交接完工作,请了三天来之不易的假期。
她收拾行李的时候,收到了纪铖发来的消息。
纪铖:【来我房间。】
林予舒:【?】
纪铖:【讲故事。】
林予舒恍然大悟,意识到她还剩下十七个故事待讲(待编)。
她最近连着值班、做手术,纪铖晚上也经常有事出去,导致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一天也没见面几次。
林予舒:【最近不行,我有事。】
纪铖:【什么事?】
林予舒:【白念要在安城结婚,我去做她伴娘。】
纪铖:【你什么时候走?】
林予舒:【一小时后。】
纪铖没再回复,而是直接敲了她的房门。
“请进。”
纪铖走了进来,“你为什么要坐凌晨的红眼航班?”
林予舒一边叠衣服一边说:“因为我只请到了三天假。”
纪铖哦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
等林予舒收拾完东西,拖着行李箱出来的时候,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纪铖突然站起来,接过她的行李。
“我送你去。”
已过零点,他又刚从外面回来没多久,林予舒不想麻烦他,“我打车去就行了。”
纪铖拿着她的行李不松手,“林小姐,看来你对北城的治安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真不知道你这种心态是怎么在芝加哥这种枪击频发的地方生活的。”
去往机场的路上,林予舒困意袭来。
豪车座椅舒适、隔音优质,睡觉正好。她刚一闭眼,就被他的唠叨声吵醒。
“你落地安城的时候有人接吗?”
她都二十九了,又不是九岁,还需要大人来接。
“没有,我自己打车去酒店。”
纪铖:“你住哪间酒店?”
林予舒:“四季。”
“那我叫司机来接你。”
林予舒是真困了,索性答应了。
纪铖:“落地后打电话给我。”
林予舒:“好。”
纪铖试探,“就你一个人去吗?乔清禾不去?”
林予舒的上眼皮和下眼皮都要粘在一起了,气息越来越弱,“他不去。”
纪铖沉默了几秒,说:“那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