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人的味道?
纪铖愣了愣,双手捏着衣角,立即开始脱衣服,“这样可以抱你了吗?”
林予舒环抱着双臂,向后倒退了一步,刻意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视线不经意地下垂,正好落在了他腰腹处的纹身上,只觉得好讽刺。
纪铖随手扔了刚脱下的卫衣,张开双臂,一把拦林予舒入怀,低头亲吻她毛茸茸的发顶,“宝贝,我好想你,你根本无法想象这些天来我有多想抱抱你。”
林予舒如鲠在喉,不理解他怎么能口口声声说着想她,却能够见异思迁,抱别的女人。
纪铖双手捧着林予舒的脸,闭着眼吻下来时,被林予舒凶狠地咬住下唇。
“嘶——”
林予舒趁着纪铖吃痛,挣开了他的怀抱,流露出厌恶的神情,“我说过了,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别碰我。”
纪铖嘴角渗出了细微的血丝,不甘心地用舌尖舔舐干净,“那我现在去洗澡,你在床上等我。”
林予舒气极反笑,气急败坏地竖起中指对着他,“Screw you,we are done(去你的,我们结束了)。”
“wait,wait,wait”,纪铖惊慌失色,用身体蛮横地堵住她的去路,“What did you mean we are done(你说我们结束了是什么意思)?”
林予舒淡定自若地拉着行李箱,抬眸对上他惊愕的视线,轻飘飘地冷声道:“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话音刚落,纪铖还一脸茫然地怔在原地,林予舒就拉着行李箱绕开他,迫不及待地离开。
干净利落地分了手,林予舒挺直脊背,迈着坚定地步伐向前行进。
从情窦初开起,她对未来的男友就没有过什么要求希冀,却唯独接受不了不忠诚的男朋友。
哦不,现在已经可以称呼他为前男友了。
林予舒走了没几步,还没走到门口,手腕忽地被沉有力地握住。
纪铖看着她眼角猩红,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阔步向前,才迟钝地意识到她不是在娇嗔,而是真的想结束他们的感情。
纪铖生怕一不留神又放林予舒跑了,急忙攥紧她的手腕,情真意切地恳求,“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放开我”,林予舒板着脸沉声,“我最近过得很不好,今天更是糟透了,真的没有力气听你解释。”
纪铖虽然很想为自己辩解,但看她疲惫不堪的样子,心疼不已,“今晚你留在我房间睡吧,我走。”
果然如钟烈所说,他连样子都不肯装一下。
林予舒仰着下巴颏,鼻尖对着他,阴阳怪气道:“是啊,你当然要走了。你巴不得早点走,好去别的女人的房间过夜是吧。”
“Shit”,百口莫辩的纪铖忍不住在她面前飙了一句脏话,“我要解释你也不听,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
林予舒顿了顿,不死心地问他,“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纪铖根本不知道她整天在瞎想些什么,无奈地沉声:“我们什么也没有,for real(真的)。”
林予舒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被出轨的太太热衷于捉奸,不人赃俱获,无底线的男人总会厚着脸皮百般抵赖。
林予舒认定纪铖是在自欺欺人,无情地戳穿他,“那上次我们在车上做完,你没陪我睡,是去和她打电话了吧?”
“Fxxk”,纪铖没忍住又仰天怒骂了一声,“我是在和我妈通话。”
林予舒清晰地记得纪铖说过他母亲不会讲中文,而她那晚听到的分明就是甜美的女声说着流利的中文,怎么可能是他的母亲,简直就是侮辱她的智商!
当你说了一个谎掩盖真相时,就不得不绞尽脑汁,用下一个慌来圆。
林予舒懒地依次戳穿纪铖蹩脚的谎言,甚至觉得他这幅模样很滑稽,和台上那个狂拽酷炫的纪铖判若两人。
纪铖眉头紧锁,迁就着林予舒的身高,压低身子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真诚请教,“我要说些什么你才愿意相信我?”
林予舒情不自禁地冷笑,眼神清澈,装作天真无邪地看着他,“我信你啊,你解释的这么合乎逻辑,我当然相信你。”
纪铖长舒一口气,上前紧紧抱住林予舒,手掌不停抚摸她后脑的发丝,仿佛在一遍遍确认她还属于他,“你刚才严肃的样子吓到我了,我真的以为你要和我分手。”
已至深夜,林予舒疲惫不堪。如果拿着行李箱赌气离开,她在人生地不熟的安城也无处容身,还不如先在高档的酒店睡一晚存储精力。
纪铖像是捧着一串珍贵的珠宝,深情注视林予舒的眼睛,俯身在她额头落下密密麻麻的细吻,“宝贝,我知道你很生气,你不想听我解释也没关系,但我必须告诉你,我真的很爱你,除了分手,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林予舒靠着他的胸口,自嘲地勾起唇角,“我现在脑子很乱,需要一个人安静独处,不要来烦我。”
纪铖恋恋不舍地在她唇上落下最后一个吻,“我睡在外面的沙发,想我的时候随时可以来找我。”
林予舒缩成一团躺在松软的大床上,情不自禁地回忆他身上陌生的味道。
那是一种独属于少女的果香,甜腻得嗤鼻。她以前也喜欢这类香,可是成为医生后身上只有单调刺鼻的消毒水味,应该没有男人会喜欢。
甜腻的果香和雪松的清香交织缠绕,林予舒可以猜测到他们的身姿有多缠绵暧昧,才能让这两种香碰撞融合。
突然想到衣柜里的女士短T应该是Joyce的,说不定这张床他们也可能一切睡过,林予舒顿时觉得很恶心。
原来钟烈说的都没错,纪铖的审美一直都没有变。
他喜欢的是仰慕他才华的少女,长相最好还是楚楚动人,能激发他保护欲的那一类。
林予舒以前也许是这样,但现在她无法把纪铖当作耀眼的星星,需要踮着脚仰望。她渴求的是一段平等健康的恋爱关系,从此往后也只会平视他。
正当林予舒闭目凝神,思绪万千时,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