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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六章 风波过后(2 / 4)

尔的嘲弄。“如今我们是雇主。”他说,“雇主从不头疼。”这家伙竟也是有几分歪理的。

而等尤利尔彻底摆脱困境,是在苍穹之塔传来回音后。

安托罗斯的战争讯息飞速传递,借助夜莺和魔法散播到诺克斯的角落。停留在丹劳的第四天,高塔给出了最后通牒。『‘第二真理’要回到寂静学派了』索伦·格森这么写道。

顿时,真切的性命之忧迫使他们迅速地离开了莫尼安托罗斯,就像多尔顿刺杀伯爵后逃离潮声堡那样。不过高塔信使仍有安全的去处,我当时没考虑这些。看来让尤利尔做决定确实有好处。

如今站在高塔大门前,暗夜精灵已经开始和同伴闲聊。很久很久,都没人来让他们一边儿去。

“我敢说,他会拿这麻烦的问题追问统领大人。”西塔看起来十分有把握,“你猜他会怎么样?”

干嘛不问我们会怎样?多尔顿本来提起警惕。他猜测尤利尔会受到质问,有关吉祖克和奥兹·克兰基,以及恶魔领主的突然现身,其中后者尤为关键。如果他们打算从我们身寻找突破口,我该怎么回答?但直到他来到高塔门前,也没人问他们……

……准确的说,根本没人过来。到底什么情况?他无法判断了。他们在原地等了半小时,结果只是教所有经过的人绕道走。多尔顿心不在焉地四处打量。

“你不如去和占星师打赌。”

“噢,这样没得玩了。”

“那我们先找罗玛·佩内洛普小姐,她不是占星师。”卓尔不想等了。“尤利尔会找到我们。”

约克欣然同意:“罗玛在哪儿?禁闭室?”

“问我的话,除了那里,她可能在任何地方。”

……

再次走在去往会议室的台阶,尤利尔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一觉睡到天亮,无需轮班守夜,也不用担心从梦中惊醒。若在莫尼安托罗斯和赞格威尔,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休息质量等于新一天的运气,这话不是没道理的。

“把脚步放轻。”拉森阁下嘱咐,“越轻越好。有人住在这一层,他爱好在白天休息。”

尤利尔照做了。“是先知大人?”这一层除了先知,基本没人会在。“我想见他一面,拉森先生,请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

“没时间。你要干嘛?”

“我想……询问信使的事。”当然不是实话。如果有可能,学徒更想问圣经,但他知道自己最好还是别出现在先知面前。黑骑士和吉祖克的死……

拉森停下脚步,尤利尔发觉他们已来到了会议厅的休息室前。

“白天休息的是西德尼。我记得他也是你的占星术导师。”

他几乎忘记占星术了。“我对此感到万分荣幸。”

大占星师拿出钥匙。“说实话,尤利尔,也许我不应干扰你的选择,但我真希望你能接我的班。”

“接班?”天文室?就算是外交部,我也还不足以负起责任。“你有更好的选择啊,阁下。”

“你和他们不一样。”

尤利尔没明白:“区别在哪儿呢?”

但拉森已打开了门锁。“还是等先知大人为你解答罢。喏,这是星之隙,交给你的导师。当然,你也可以留着它玩会儿。只是千万别把它带进远光之港!有人干过这种事。”

不出意外的话,此人应当是小狮子罗玛。“为什么?”

“很简单的道理,把钥匙放在门后,门就无法再打开。”远光之港是星之隙的另一道门。“矩梯阵列会变成回环,没人进得去。”

他把钥匙递给学徒。“我不进去。你离开时记得锁门。我想,你很清楚如果有人打扰统领,他会怎么做。”

“一清二楚。”学徒保证。拉森点点头,他掏出笔记本看了一眼,随后轻手轻脚地走出了会议厅。

尤利尔打开门。

他吓了一跳,不禁往后退去。因为使者就站在门后。想必他也将我们的对话收入耳中了,学徒不禁咳嗽。“呃,你的伤好了?”

“神秘度落差。不是受伤。”

“那是什么?”

“你非要知道?”乔伊皱眉。“准确来说,是魔力和火种失去同调,控制不连贯。”听起来有点像顺拐。“就这回事。”

他根本没说明白,尤利尔只好自己观察。但乔伊看去完好无损,他也不敢真让对方走两步再瞧。疑问在肚子里打转,尤利尔张嘴想说什么。

使者示意他先闭嘴。“你才回来。”

“伊士曼的矩梯穿梭站不能直达浮云之城,我只好到其他国家中转,才会……”

“到赞格威尔?”

即便他说安托罗斯,尤利尔也不会如此震惊。毕竟,盖亚教会的动荡风闻早已传遍了神秘领域,而圣堂和占星师的短暂合作如今还是秘密。尤利尔只在梦中对导师坦白过。“你知道?可梅布尔女士说……?”

“我醒了。但她搅乱了梦境。”使者告诉他,“你们竟在梦里赶时间?”

“差不多罢。”看来梅布尔女士只是想加速梦境,才会让我把乔伊当成潜意识的幻影……“有人在梦里追杀我们。”尤利尔回答。

“她撒了谎。”使者强调。

“我以为你更关心她撒谎的原因。”

“一个谎言是更多谎言的开始,离她远点有好处。”

尤利尔早知道,他与梅布尔·玛格德琳彼此素无好感。说到底,世界没有哪个幸运儿被他认为是我在接近时会有好处的。“我能站在这里,多亏了梅布尔女士和她的旅伴。”他指出。

“全诺克斯你能遇到危险,多亏了安托罗斯和法则巫师。我不记得有人派你到寂静学派去。”

“这是我对玛奈的承诺。”

“承诺比性命更有分量,是吗?”

尤利尔没法分辨。他当然在乎自己的小命,而那些承诺更大程度也只是义愤之词。说到底,我不过把自己当成了个人物,自以为能改变世界。

但恐惧是真实的。在去往安托罗斯前,他并非不知晓此行风险。当时支持他的使命感和正义感,如今回想起来,只教学徒难以启齿,可怪就怪在他至今仍不怎么后悔。也许他们做不到什么,尤利尔心想,但绝不能什么都不做。

这意味着我选择了前者吗?他不敢肯定。“那对你而言,银歌骑士的承诺和帕尔苏尔的性命,又该怎么衡量?”

“……”

一阵凝固的沉默。话一出口,学徒已经察觉到不妙。我不该问这个,尤利尔不安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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