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弦正在与韩君临、吴大志两位处长进行煽情道别,综合一处的座机响了起来。
吴大志连忙接起来,原来是省长秘书打过来的,传达省长指示。
——叫楚弦同志立刻到省长办公室参加会议。
挂掉电话的吴大志仍有些懵逼,感觉脑瓜子‘嗡嗡’直响。
省长也太器重楚弦了吧,动不动就越过处室领导,直接叫楚弦去开会!
薛伟身为正厅级的省政府秘书长,也没有这种待遇啊!
楚弦听到吴大志的传话后,跟韩君临、吴大志说了声抱歉之后,就往省长办公室赶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恰好碰到了苏辰东,于是楚弦让苏辰东在前,自己跟在后面进了办公室。
“你们来了?快坐!”
陈昌明连忙招呼两人坐下,“江万河同志马上就到了!等他一到,我们就正式开会!”
苏辰东听后顿感眼前一亮:“省长,是不是周林的案子有新进展了?”
“听江万河同志在电话里的语气,应该是好消息!所以我让他不要在电话里面说,直接过来当面汇报!”
准备汇报工作的省公安厅长江万河走进省长办公室,发现陈昌明、苏辰东、楚弦三人都在的时候,忍不住脸皮抽了抽。
自从认识楚弦之后,他脸皮抽动的速度就变得越发频繁,再这样下去都快面部痉挛了!
现在两位省长开会是离不开楚弦了吗?
如此高级别的会议,让楚弦一个正科级干部参与,怎么看怎么别扭啊!
难道自己一个正厅级干部,还需要向他一个正科汇报工作吗?
虽然心里略显不悦,但江万河并未表现出来,而是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沓资料,深吸一口气后道,“两位领导,我来汇报嫌疑人曹德福的相关信息,以及监视紫荆别墅区16号别墅的最新进展……”
“经过紧密的布控,我们在前天晚上在一家私人会所将曹德福抓获,同时冻结了其公司包括本人的一切账户……”
“曹德福被拘捕到案后,我们立刻安排人员对他进行了突击审讯……”
江万河说到这里的时候,咧嘴笑了笑,“这个曹德福远远没有周林那么难搞,只是象征性地抵抗了一下就缴械投降了!据查,他公司及个人的账户里共计3.6亿资金……”
听到这里,陈昌明皱了皱眉头,“才3.6亿?剩下的1.4亿呢……”
“据曹德福交代,账户里的3.6亿,只有6000万是属于他自己的,另外3个亿是周林暂时寄存在他这里的!”
“足足有2亿的缺口!”陈昌明问道,“嫌疑人有交代那2亿资金的去向吗?”
“这就是我们这次审讯的最大收获,曹德福说,他有一个账本记载着那2亿的去向……”
江万河说着,递给陈昌明一个外皮磨损严重,颜色剥落的褐色笔记本,“有书签的那一页,记载的就是曹德福所坦白交代的内容!”
陈昌明拿过来一看,发现夹着书签那一页写着:
: 3000万。
z:7000万。
q:1亿。
陈昌明记住这些信息后,一边将账本递给苏辰东,一边问道:“,z,q分别代表什么意思?”
江万河回答:“据曹德福交代,是代表湘州市委书记许君悦,而z就代表省委书记周扬,q代表谁他也不知道,不过当时给q的钱,也是他准备的现金!”
陈昌明的脸色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他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叩击着办公桌的木制桌面。
“这么说,这件事周扬和许君悦从头到尾都是有参与的,而且还拿走了数额不等的好处?”
“从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的确是这样的!”
“这个q,既然拿的钱比他们两个都多,那是不是级别和职务比周扬还高?”
在场的所有人屏气凝神,没有敢回答他这个问题。
陈昌明脸上也难得地浮现出了一抹忌惮。
这事情牵扯太大了,他必须向上面汇报,不能自作主张!
楚弦听到这些消息后,也不由得有些心有余悸。
前世,周扬因为弟弟周林和曹德福都没有落网,虽然被调离了实权部门,去了全国政协民族与宗教委员会担任常务副主任(正部级),但总算实现了安全着陆。
但这一世,他可能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弟弟周林和白手套曹德福的接连落网,让他无论如何都撇清不了关系了。
也可以说,这一世是楚弦改变了他的命运!
这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思绪纷飞。
大家都明白,这次汉东的官场可能要大地震了。
“我不明白,这个曹德福为什么那么听周家兄弟的话?换句话说,周氏兄弟愿意让他介入到如此机密的事情中来,肯定对他也是极度信任的!但为什么我们之前筛查周林的社会关系时,根本没有发现曹德福?”
苏辰东定了定神后,问了江万河一个问题。
“苏副省长,你刚刚提到的这个问题也是我的困惑点!”
江万河点头道,“我也在纳闷,曹德福既然自己账上有那么多钱了,为什么不携款潜逃,自己逃到境外去享受呢!周氏兄弟虽然在汉东有很大的影响力,但到了境外,根本也奈何不了他!”
“我们也就这个问题询问过曹德福,但是他对这个问题讳莫如深,含糊其辞……被一再逼问下,才说因为周家对自己有大恩,自己要知恩图报,做人不能没有良心,但当我们问到周家对他究竟有什么大恩的时候,他又闭口不言了!”
“这还真是奇怪了……”
陈昌明道,“连那么大的秘密都交代了,居然刻意隐瞒这么个无关紧要的理由?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他隐隐猜到了什么,便直接跳过这个话题,继续问道,“对16号别墅的监控没有发现异常吧?”
“没有!”
江万河语气十分肯定地道,“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他们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