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果,大家可摘些先行充饥,等天亮后再从长计议。”
无人反对。
“今晚,男生两两一组值夜,女生不用,”齐天安数了数男生人数,心里大概计量道。
当即就有男生反对,话里有话道:“我不同意,凭什么女生不用值夜,大家一样又饿又累,咱们讲究让着女生,可那些红眼人可不会,也不会因为我值了夜不来害我。”
这男生长的白白胖胖,穿着得体干净,一看就是娇生惯养之流,齐天安解释道:“女生体弱,天生胆子就小,且警惕性不高,让她们值夜我不放心。”
这话虽有贬低之意,但谁又听不出来话外之音。
这男生‘嘁’一声,不服道:“我不管,她们不值夜我也不值。”
齐天安气的要骂娘,方才递洋火的林子恒起身,很是潇洒的一甩头,将耷拉下来的一绺头发甩上去,骂骂咧咧的走到这男生跟前,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上,“他妈的,小瘪犊子,怎么跟大哥说话呢。”
按理说,皮包骨的林子恒是打不过这白胖的男生的,可其气势足,一看在学校就没少欺负人。
这还不算完,白胖男生丢了面子应是下不来台,就要起身,林子恒又怎会给他这个机会,一巴掌又呼在了其脸上。
“啪!”
异常清脆。
白胖男生懵了,捂着印有手印肿胀的半边脸,竟低声哭泣起来。
林子恒啐一口唾沫,“娘们唧唧的,一点种没有,”接着变脸似的冲着齐天安笑道:“大哥,今夜安排我和他一起值夜,他要不服,我还收拾他。”
“队伍不好带啊,”齐天安无奈的暗道。
插曲过去,深夜已至。
众人席地而睡。
白日的奔走逃命,早已让众人疲惫不堪,均匀呼吸声、微鼾声此起彼伏。
上半夜还好,值夜之人要么聊天,要么添柴,倒也算尽职尽责,可到了后半夜,哪还有人值夜,即便是被叫醒,也是迷迷糊糊的答应着,转个身又睡去。
齐天安也是疲惫不堪,再加上操心上火,本就是农村出来的,以地为床,以天为被早已习以为常,倒下就呼呼大睡起来。
冯凝雪犹如狗皮膏药,也管不得什么男女有别,紧挨着齐天安睡去。
朦胧中,但觉眼前火光猛的一亮,齐天安不由得嘀咕一声,道:“此地枯叶遍地,莫要起猛了火。”
可火势越来越大,已烤的他身上泛了疼。
终于忍受不住,起身就要说几句。
可眼前景象大变,依旧是这山林,但一众男女生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队身穿盔甲的战士,这队人围坐篝火前,马匹被拴在不远的身后。
这些马匹也如战士般,全身穿满盔甲,只有一双透着精光的眼睛裸露在外。
此时已是白昼。
篝火上,一不知名动物被烤的油光发亮,让人看了垂涎欲滴。
再看篝火旁,被砍下的动物头颅并没有毛发覆盖,尖嘴獠牙犹如豺狼,爪分五指,指甲细长犹如寒刃般锋利。
这队人马啃着烤肉有说有笑,但都视齐天安如无物。
远方,一谍报之人身穿简易盔甲,后背三杆小旗,步履轻快犹如踏空而来。
一切都是无声,这谍报简单向为首之人急速说了些什么,众人无不抓起刀剑,起身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齐天安恋恋不舍的看一眼篝火上的烤肉,再看看远去的人马,本就想弄清楚这一切的他径直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