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你是,这个真的是我阿妈?”
葛齐有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安雪走上去,看着他伤心的样子,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包面纸。
“阿齐少爷,你母亲,是不是身体不太好?”
葛齐摇了摇头,:“阿妈身体一直很好,而且腿脚利索,丰收的时节,还可以下地干农活呢。”
停顿了一下,他似乎是听出了安雪话中的一点,蹙眉问道:“安警官为什么这么问?是这具尸体,身体不好吗?”
“这个,还不能完全确定,需要提取细胞样本进行化验。”
何以纲简单做出解释。
葛齐听完之后,立刻做出一个否认的反应:“如果这尸体的身体不好,那么就不会是我阿妈的!”
“阿齐少爷,在你们这里,一个健康的人,突然生病,甚至病重,应该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吧?”
安雪故意提醒了一句。
葛齐愣了一下,眉心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还在找借口解释:“这尸体,不是被烧死的吗?为什么会跟生病扯上关系?”停顿了一下,不信任地放开了尸体的手,向后面退了两步,和尸体保持了距离:“你们是骗我的,对不对?想套我的话吗?”
“阿齐少爷觉得,我们要套你什么话?”安雪抓着他话中的漏洞,直接追问道:“是你一开始就隐瞒了什么事吗?”
“不,我没樱”
葛齐连忙否认,看着何以纲,问道:“你能解释吗?为什么这尸体明明是被烧死的,你却她是病死的?”
“焚烧只是表面的谎言。”
何以纲不缓不慢地解释道:“判断一个人,是被烧死,还是死因另有蹊跷,其实很简单。看死者的鼻腔和口腔就知道了。被烧死的人,在挣扎过程中,会吸入很多烟灰。一般在没有烧死之前,已经因为浓烟而窒息了。可是,如果是死后,才被焚烧,那么死者早已不会呼吸,鼻腔和口腔,都是干净的。这具尸体,就是如此。”
他停顿了一下,用工具打开了尸体的嘴巴,然后用棉签在死者的咽喉处卷了一下,:“可能,棉签上没有沾到任何黑色飞灰。鼻腔内也是一样。所以,我可负责地告诉大家,这具尸体,在被烧之前,已经死了。至于为什么要焚烧,可能就是为了掩盖对方的真实身份,让人看不出来,她到底是谁。”
……
“不会的,怎么可能是我阿妈?她不会轻生的。”
“她没有轻生,就只能是被谋杀了。”
安雪了一个事实。
葛齐的脸色转沉,紧抿着嘴唇,不发一言。
“如果想要进一步确认死者身份,只要做个检测就可以了。”
何以纲看着葛齐,:“另外,我们还会提取死者的细胞,做一个细菌分析。”
“那你做,立刻就做!”
葛齐急切地想要确认死者的身份。
何以纲朝着安雪看了一眼,就见安雪会意,上前道:“这个不是我们想做,就能做到的。因为,我们现在连正式的尸检,都不被允许。”
……
葛齐听懂了安雪意思,蹙眉问道:“你们要我怎么帮你们?”
“只要给我们时间解剖尸体,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答案。”
“需要多久?”
“两个时吧。”
何以纲了一个时间。
葛齐看了眼手表,确定了现在的时间,:“我可以帮你们支走门口的两个村民。但是,我的条件是,必须确认死者的身份!如果,她不是我阿妈,那么我不会帮你们做任何隐瞒。”
“如果是呢?”
安雪轻挑着眉梢问道:“你是不是可以带我们了解你们这里最古老和神秘的蛊毒文化?”
“你们是觉得,她死前,被人下了降头?”
葛齐听明白了他们的用意。
“阿齐少爷不也是这么想的吗?只是,你还不想承认而已。”
安雪的话,非常直白,完全摸透了葛齐的心思。
他沉默了片刻,长叹了口气,:“一切等确定了尸体的身份再!”
“那么,麻烦阿齐少爷,给我一些你的样本。”
姜鑫上前,向他出自己的诉求。
葛齐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问道:“怎么做?”
“你只要张开嘴就可以。”
姜鑫着,拿起棉签,取了一点口腔样本,放进证物袋郑
接着,就看到何以纲提取了尸体的血液样本,交给了姜鑫。
“现在,我需要一辆车子,能够开回市区。”
姜鑫要做检测,必须去云城警局的法证中心。
葛齐想了想,将自己的车钥匙交给他:“开我的车子,不过,你要多久才能给我结果。”
“最迟明下午。”
姜鑫了一个最后期限。
其实,身在外地,想要达成这个时间点,是比较困难的。
可是,他一定要想办法做到,否则会耽误安雪他们做调查。
同时,也可能会给留在这里的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好,我带你去停车的地方。”
葛齐着,就带着姜鑫离开医疗站。
与此同时,他也把守在医疗站门口的两个村民叫走了。
其中一个,他安排给了姜鑫做司机,让对方把姜鑫送去市里。可实际上,这不只兑现了和安雪的承诺,同时也起到了监视姜鑫一举一动的作用。
姜鑫虽然明白他的用意,但是并没有拒绝。
因为他知道这是葛齐的底线。
发动了车子之后,葛齐把自己的通行证交给了姜鑫:“姜先生,到了桥上,如果有人拦下车子检查,你把这个给他们看。”
“好。”
姜鑫收下了通行证,便听阿齐用方言,对着司机了一句话。
接着,司机就开车离开了。
至于另一个村民,看着葛齐放姜鑫离开,略带不解的问道:“阿齐少爷,你这样做,我在村长那里很难交代的。我……”
话还没有完,肩膀就被扣住了。
葛齐的嘴角扬着浅浅的弧度,但是眼神冰冷,看不出任何喜怒。
“阿铭,你应该想想清楚,未来的青轧村,谁的话,才是真正的命令,站错队,很容易丢掉性命的。”
他的声音不愠不火。
年轻的村民却已经不敢造次。
对方艰难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立刻恭敬的道:“少爷放心,我一定与您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