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歌向来是睚眦必报,不计后果。
来自斩天刀内的神秘女子更是给了他足够的底气。
所以在他看来,我是刀修,我就得狂,就得有一往无前的锐气!
谁敢挑衅我,我就杀他,管他是谁!
但李隼身处于这个位置,对外算是李家的代表,所考虑的就有点多了,真要是杀死范久哲,后续怎么收尾,怎么应对金狮古国的问罪,以及……如何说服家族。
思来想去,李隼都觉得这么做风险太大,好说歹说,总算是把林长歌给劝诫住了。
“杀不了范久哲,确实没有太多意思,那我到时候就多杀一些他身边人,让他明白同我叫嚣的下场。”
林长歌摸着下巴,思考接下来的做法。
李隼叹了口气,他是第一次接触到林长歌这样的存在,以前他从不认为天骄能有多狂,如今他算是见识到了。
“林兄,我听说你之前对外说过,要在百院联动中拿下第一?”
似乎是回忆起什么,李隼忍不住问了一句,他眼中倒是没有嘲笑,有的只是诧异。
林长歌咧嘴一笑,“不错,七年时间,完成倒数第一到第一的逆袭,想想就让人血脉贲张。”
“你是林真龙,你在太虚界创下过无数纪录,连江川都败给了你,你说这话我信,只是……想带领一个学院逆袭到第一,难度太高,这是五个人的战斗,并非一个人的。”
“其次,青鸾学院实在太强了,蝉联了这么多年的
第一,还从未失过手,对他们而言,不第一就等于失败!”
“想从他们手中把第一名夺过来,难度无异于登天,尤其是这一届青鸾学院中涌现出了几名天赋异禀的修士,已然是名动四方了。”
李隼掰着手指算道,“有着枪神之称的乔宏,一手融入雷霆的枪法惊天动地,听说他已经达到了六腑境,越级战斗不在话下!”
“陆岳风,青鸾学院新生中公认的第一人,此人极其神秘,从加入青鸾学院就没有对外出过手,但所有学生都怕他三分,惧他一头,哪怕是乔宏都对他恭敬不已,这已经能说明一切了。”
听着李隼这些话,林长歌仍然是面含笑容,“这样最好,越是如此,才越有挑战性!”
李治想笑话林长歌自不量力,可却被李隼以眼神压住了。
最后几日时间,几人一直在望天酒楼待着,抓紧最后的时间修炼。
而圆木城内,一系列事情也在浩浩荡荡地进行着。
不少从各处赶来的天骄入住圆木城,光是带来的随从都一批接一批,大街上时不时有名贵的马车走过,鎏金打造,耀眼夺目。
笃笃笃。
门外传来敲门声,将正处于修炼状态的林长歌唤醒。
他意识从斩天刀内回归,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继而伸了个懒腰,清除着满身的疲惫。
在斩天刀内,他与古刀宗力战数百回合,虽说是以遍体鳞伤为代价换来的,可不管怎么说,他总算可以
跟上对方动作了。
也能确保在几百回合内,自己伤而不败。
这就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融合两大帝道之心的帝刀流,已经颇具神威了,每一招每一式都带有大帝的霸道恐怖,扫灭大地,斩破天穹。
纵然真正的国君站在林长歌面前,都未必能有他霸气更足。
这就是帝刀流的真正意义,它同林长歌所修炼的斩天霸体诀一样,可以海纳百川,将大量可以容纳、吞噬的力量注入自身,形成最完美的刀意流派。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林长歌不是在拾人牙慧,也不是在走一条别人已经走过的路,他是孤身一人,独行在刀意的大道之上,开天辟地!
将门打开,发现门口站着宋拙。
那庞大的身形直接把门给堵死了,从外面甚至照射不进来阳光,差点令林长歌分不清白天黑夜。
“怎么了,宋兄。”
林长歌睡眼惺忪,“这场试练要开始了?”
“明天开始,不过我不是为这件事来的。”
宋拙叹了口气,接着有些咬牙切齿,“范久哲真是不要脸,他回去之后立马朝各大势力散播消息,说我们李家蛮横无理,开口朝他们索要二十个名额其中之七,也就是一方要独占所有名额的三分之一,是他不惧强权,同李家对抗,据理力争,这才把我们名额压制到了两个。”
“为了做到这一步,他们还被李家斩杀了一名修士,可谓是险象环生。”
“此举纯粹是把我
们置于其他势力的对立面,这次前去探索的势力,除去我们李家之外,大部分都是金狮古国本地以及周边势力,这是想让我们一下得罪全部啊!”
说到这里,宋拙狠狠攥紧了拳头,任由恐怖的力量在掌心间升腾,神色更是冰冷到近乎滴出水来。
林长歌眸光一眯,“有意思,正面搞不过,开始进行这些背后的小动作了,这范久哲……倒是有点心机,只可惜拳头大才是永恒!”
宋拙犹豫,“如今少爷正为此事焦头烂额呢,一个不慎,就有可能坠入深渊之中,令我李家名声彻底跌入谷底……”
“不着急,告诉他们,静等明日就好,不必多想。”
林长歌笑了笑,“他范久哲总觉得自己站在正义一方,高高在上,想要利用大势来压迫我们,抹黑我们的名声,殊不知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是徒劳。”
宋拙道,“只是被那么多势力记恨,终归不是什么好事,他们或许不敢正面对我们怎样,但若只是背后搞小动作,也一样会让我们很难受。”
“一群墙头草而已,等这次历练完成,你们这辈子都很难再有什么交集,让李隼安心,等进入里面后,一切有我!”
林长歌挥挥手,“这一日,我得好好补觉,养精蓄锐了。”
眨眼,来到次日。
望天酒楼外,四人齐齐站好。
门外人来人往,各路修士不断,大部分人都是同一方向。
哪怕很多人没有资格,也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