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这件事情闹这么大。
派出神铜院暗杀林长歌,这根本就不算天殿的意志,只是生肖院玉猪的个人意志,仅此而已。
他们想拉拢范温进入生肖院,所以才会满足他的这个要求。
然而,神铜院这一波志在必得的暗杀却失败了。
无论林长歌自己底牌多,还是他的朋友多……总之,这一次天殿的失败引发了一连串连锁反应。
神铜院高层知晓后,震怒无比。
才刚在目本星失利过一次,折损了一位古尊不说,还把青仙笛也给弄丢了,这个风波还没过,正处于风口浪尖之上。
结果,神铜院私底下一批古圣又被调动,前去杀人了。
杀人就杀人,只要你手脚干净,不要让外人察觉,一旦暗杀成功,多少也算是有些功绩。
结果,还暗杀失败了?
神铜院立马彻查这件事,最后发现命令来自于生肖院的玉猪,一时间愤怒无比,直接过去问责。
玉猪也懵了,他特意调遣了一位四重补缺圣带队,就怕阴沟里翻船,这么多强者出手,还能按不死区区一个林长歌?
事实证明,确实没按死。
还遭到对方反击,连续损失了四人。
最后逃出来的那人,更是在数万人眼皮子底下承认了来自天殿……何等耻辱之事,全都被他做出来了!
还有比这更丢人的事吗?
这是拿天殿的脸在地上摩擦啊!
天殿怎么说也属于是庞然大物,脸面重如山岳,就这样被你滥用?
“院长,我错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那四重补缺圣跪在神铜院审判台上,声音嘶哑,痛哭流涕,“并非我不杀他,实在是他底牌太多,他有好几个古王级别的守护……”
啪!
被称作院长的老者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怒喝,“你还有脸说,几个古王就能限制住你们的行动吗?废物,全都是废物!”
神铜院的院长名叫王通崖,是天殿的老人了,一路爬到这个位置没少付出心血。
一手建立起神铜院,则是他最得意
的成就。
没想到,如今接二连三的溃败,近乎砸了神铜院的招牌。
“你还错哪了?”
王通崖眼神阴沉,满是煞气。
“我……我不该擅自听从生肖院调遣!”
那四重补缺圣在外面也好歹是一位顶级存在,但在王通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
啪!
又是一巴掌抽了上去,令那人直接吐血。
“不,你听从玉猪调遣也没什么,他的安排本身没有出错,是你们太废物了,连个八大秘境的修士都拿不下来!”
王通崖咯吱咬牙,他真是非常愤怒,这群垃圾,没有脑子的狗东西,快把神铜院的脸给丢尽了。
“我错了,我会再杀回去的,请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四重补缺圣跪倒在地,额头紧紧贴着地面,想求一个机会。
“你知道吗?”
王通崖背负双手,神情冰冷道,“这次被云剑阁找到机会杀我神铜院四人,只是个开始,多个势力开口指责我们,说我们不守规矩、破坏和平。”
四重补缺圣傻眼了,这要是放在平时,根本连屁都算不上。
但,平时是平时,现在是现在。
眼下情况就是这般,天殿把柄落入天王脉手中,处境实在太过于被动,让他们直接丧失了话语权。
如果不想被对方一直拿着这件事说来说去,那就要做出些应对措施。
“院长,我实在……”
四重补缺圣声音嘶哑,他明白王通崖为人,把面子看得比性命还重要,自己这次若真是引得他不满了,恐怕难保性命。
所以他只能尽一切力量来恳求对方,只为活命。
“眼下这般舆论,只有你才能扭转了。”
王通崖双目紧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你是否愿意为神铜院,再奉献一次?”
“院长,只要你有要求,什么我都能答应!”
四重补缺圣又一次跪在地上。
“嗯,借你项上人头一用,来平息舆论。”
王通崖刷的一下探出手去,将对方脑袋无声无息间擒于手中,那头颅张大嘴巴,瞳孔外扩
,显然惊恐万状。
“天殿的面子,比你的命更重要。”
王通崖随手一抛,将头颅扔给了远处一位古圣,“将他的头颅拿着,对世人交代一番,说他早早叛逃,无法对外代表天殿,如今我们已经将他捉拿归案,头颅在此,以儆效尤!”
“是,院长!”
那古圣捧着头颅,哪怕这是昔日的同僚,他也不敢流露出任何不舍的情绪。
“一群废物,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王通崖摇了摇头,“这都指望不了,还能指望他们什么?”
“院长,玉猪大人来访。”
一名手下走上来汇报。
“让他进来。”
不多时,玉猪一路小跑,赶了进来。
见到王通崖后,他立马挤出笑容,“王院长,说起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们啊。”
接着他将自己的思绪与想法坦白,之所以安排神铜院的强者前去与,也是想为他们多争取一些功劳回来。
王通崖叹息,“玉猪,我并没有任何怪罪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你的好心,实在是手下办事不利,把这个给办砸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林长歌确实有点能耐,怪不得当初能被柳长老记入名单之上。”
玉猪摸着下巴,“仔细调查过没有,为什么没成功?”
“天北古国的北戈临时插手,成功拖延住了时间。”
王通崖眼神冰寒,“北戈是北鸢的护道者,归根结底,还是那个北鸢,如果不是她临时插手,这件事就成了,我天殿也不需要这般丢脸!”
“林长歌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