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成人灵魂被我俩的二人传搞得有些哭笑不得。
&34;我是被校园欺凌死的,但不是同学,而是学生。”
这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更让我和耀子摸不着头脑了。
“什么同学,什么学生的?好烧脑!”耀子挠了挠没有头发的头,小声咕噜着。
&34;不是吧?您难道是老师?”我有些不敢相信地试探着问。
年轻灵魂表情有些复杂地点了点头。
耀子不可置信地尖叫起来:
&34;你骗人!你是老师耶,怎么可能被学生霸凌,还因此丢了性命?你骗鬼哩!”
我也有些迷惑。在我十三年的有肉身的生命里,没有见过哪个学生敢反叛到打老师,杀老师的地步。
最起码在我从小到大的学校里,学生反叛仅限于当面顶嘴和背后咒骂。
好吧,每一个人的认知都是根据自己所见,所闻,所经历的经验来构建的。因此才得出:每一个人的认知是有限的结论。
何况我这十三年的生命囚禁在父母的思想与财力的困顿中,没有能去读破万卷书和行万里路。
所以,我虽然吃惊,但也没有觉得有多么地意想不到的震撼。
我拉住还在上下乱蹦乱跳的耀子,静静地看着这位老师灵魂,一副听他讲故事的表情。
其实我的内心是不平静的。
“老师”二字,在古代被帝王大贤推崇到&34;天地君亲师”的神龛上;
&34;老师&34;二字,在现代被文人墨客赞誉成&34;人类灵魂的工程师”。
而今时今日,此时此地,雕琢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正以灵魂的姿态,出现在我们两个小鬼的面前。
这又是怎样的黑色笑话?
我平静地听着老师灵魂的讲述,而一旁的耀子也随着老师灵魂的述说,表情开始变得五彩斑斓起来。
而老师灵魂的生平也如一卷五彩斑斓的画,在我们面前徐徐展开……
娇儿诞生的啼哭,农家小院外的爆竹;
黄土高原上的小小羊倌,小镇学校的小小读书郎;
头戴学士帽,手捧桃李枝的张伟文毕业照悬挂农家中堂。满脸沟壑纵横的父亲顶着一头岁月风霜浸染的华发,向每一个来人介绍着自己的独子是如何如何。
脸上的沟壑盛着的笑意盈盈,泻满了一地的骄傲。为了这骄傲,姊姊辍学早早嫁人收入一笔彩礼来交纳课外教育的投资。
为了这骄傲,妹妹早早辍学汇入打工浪潮来支援兄长的校内吃穿。
举全家之力托举出来的天之骄子终于在一个小城学校入了职,尽管刚入职的薪资还比不上妹妹在流水线上劳作报酬。
但吃皇粮说出去就是比打工者高尚。打工者挣得虽说多一些,那是每天连续十几小时以亿万次的重复动作换来的。
这种机械的重复动作的代价在卓别林的《摩登时代》里,可以用剧情照进现实或现实演绎剧情来充分呈情的。
所以当这位叫张伟文的年轻教师在工作中被排挤被孤立的时候,作为有一定人生经验的老父亲冷静地分析了一番,果断让流水线上的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