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龙宫之中,而是在什么巨物的腹中。
墙壁上的那一盏盏长明灯倒是还在,但是此刻他们才看清楚了那些灯的真正面貌,那些灯都是被一只只如同“蛇妖”一般的存在衔在口中,此刻随着宴会结束也一个个开始衔着灯撤离。
壁上和穹顶的画卷开始慢慢消散,就好像金漆脱落一般慢慢消散于无形之中,空中则弥漫着道道金雾。
众人被那密密麻麻,口衔明灯的妖吓得不轻,又为这不断消失的一切而不知所措,不知道之前宴会之上所见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是实是幻。
或许是有真有假,实幻参半吧。
毕竟这龙宫幻境,本就是介于阴阳之间。
而这个时候,伴随着那口衔明灯的妖彻底撤离,整个大坝之内微微震荡的动静更大了,让众人感觉眼前一黑。
“嗡嗡嗡!”
这是牡丹龙池之主彻底融入了龙宫之中,启动了整个龙宫的阵法结界。
他从一条云中君指尖的线缆,化为了蛟龙,化为了真龙。
最后化身为了这座大坝,与其成为一体。
而到了这一步。
这条连锁反应还没有断,将会随着越来越多完成蜕变的蛟龙,一直蔓延到整个大江之中。
“啊!”
一众凡人感觉头晕目眩,随后便没有了知觉。
鳌道人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他感觉自己好像又进入了那黄泉之舟的内部,摇摇晃晃的缓过了水底,离开了那龙宫幻境回到了人间。
睁开双目的时候,便看到了刺目的太阳映入眼帘。
而身体周围,则环绕着一众跟随着他从华京城出来的弟子徒孙们。
弟子们看到鳌道人醒来,一个个围拢上来,口中呼喊道。
“师父师祖!”
“您醒了?”
鳌道人看向周围,便发现自己在鹿城的鹿角浦旁,远处几艘舟船停靠在岸边,更远处则是鹿城的城墙。
鳌道人依旧有些迷迷糊糊,好像没有完全醒过来。
“我这是?”
其中一位弟子走上前来,说。
“师父!”
“几天前你突然消失了,我们怎么找也找不到您,今天刚好是要出发南下的时间,我们只能来到船这边等你。”
“我们想着,或许您会来这鹿角浦和我们会合。”“没想到刚一过来,就在这江边的树下刚好看到您在歇息,您果然在这里等着我们哩。”
随后,其他弟子们也纷纷说道。
“师父,您这几日去了哪里?”
“我们可是到处找您哩。”
“可把我们吓得够呛。”
“去去去,师父道行高深,定是有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去做了,你懂得什么。”
鳌道人这才知晓,他在那水底龙宫之中宴饮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数个日夜。
当时,他就觉得或许过去了很长时间,却没有想到竟然这般长。
那水底仙府,阴阳之域间。
果然不知岁月长久啊!
虽然重新回到了人间,但是回想起那场龙宫鬼神之宴,依旧历历在目。
而这个时候船也差不多要出发了,一行道人立刻搀扶着鳌道人匆匆登船。
登船的时候,鳌道人突然想起了什么。
“令牌。”
“令牌在哪呢,东西,令牌还在不在!”
鳌道人一摸,那令牌还在怀中。
冰冷的质感告诉鳌道人,那并不是一场幻梦,而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
鳌道人面带微笑地拿出那令牌,持在手中观看。
但是微笑间,那船一晃荡。
道人一失手,便眼睁睁地看着那令牌便掉入了大江之中。
道人手依旧抬着,脸上的微笑也还在,但是其整个人却好像瞬间定格住了,一动不动。
“啊?”
“这……”
“什么东西掉下去了。”
“好像是令牌。”
“这,怕是找不回来了吧!”
“师父,那是何物?”
鳌道人终于回过神来,看向了大江,恨不得一下子跳下去将自己那块令牌捞上来。
而众弟子见状,立刻拦住了道人,口中高呼。
“师父,使不得,使不得啊!”
“这是怎么回事?”
“那掉入江中的,莫非是什么珍宝?”
鳌道人捶胸顿足,懊恼不已。
“此物岂是什么人世间的珍宝能比的,那是仙府奇珍啊!”
“是龙宫的令牌,持之可入牡丹龙池水宫,可做那龙王殿上宾客,列席仙圣鬼神之宴。”
众弟子这才知晓,原来这几日,鳌道人是去了那龙王爷的水宫赴宴去了。
“啊!”
船上的众道人道童听闻之后,立刻一个个趴在船舷上往水下窥探,想要寻那令牌的踪迹。
江水滔滔,这般不及巴掌大小的一块令牌落入水中,说是大海捞针也不为过,哪里还能找得回来。
鳌道人捶胸顿足之间,突然感觉到,自己怀中好像还有着什么东西。
而再一抹,摸到了一块玉。
鳌道人突然想起来了。
那是龙宫宴之中,在那如同桃源秘境之中一般的地方,一只异兽口衔此玉赠予他的。
“还好还好,这个还在,这个还在。”
鳌道人紧紧抓住此物,生怕其又一个不小心,掉落到了江中去了。
鳌道人握着这玉,再看向那江水波澜,心情终于平静了很多。
他摇头感叹。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看来,能与会一次便是贫道的命中之数。”
“下一次能赴那龙宫夜宴的,只会是他人,而不会再是贫道了。”
也不知道下一次,是谁持有那令牌,再入那水底龙宫幻境之中赴宴。
也不知道,下一次那龙宫宴的时候,云中君还不会再度下界临尘。
众弟子沿着船舷奔走,还在望向那水底。
心中想着。
若是自己能够捡到那块令牌,会不会自己也能进入那水底龙宫之中,得那仙缘奇遇。
不过自此以后,有关于牡丹龙池之宴的神话一直都在长江水域中广为世人所知。
世代流传。
——
汤谷。
神仙从扶桑树下站起,脱离了连接和登陆,从那如同小山一样的根须线缆之上走下。
一连“打坐修行”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