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被覆住,厉衍川含住她整个唇,辗转厮磨,还要硬撬开她的齿想要长驱直入——
“你干什么!”
姜晚终于咬了他一下,用力将人推开。
脸颊急促泛红,她胸膛起伏着,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
厉衍川眼底的占有欲还那样明显,像是要硬生生,将她生吞入腹了一般!
姜晚用力擦着唇,细微的痛楚传来,才终于让她冷静。
她觉得这人真是疯了!
“你又发什么疯?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是什么身份,你现在还来对我动手动脚,你把我当什么啊!”
一开口,却嗓音细碎,夹带着一丝低泣。
厉衍川按着她的肩,垂眸望见她弥漫开了委屈的眼睛。
他忽然想起来,姜晚这人性子温柔,极少有脾气,在她面前,却总跟炸毛的猫似的。
“厉衍川你别碰我。”
姜晚盯紧了男人不安分的手,在他捏紧了自己双手的时候,狠狠瞪了过去。
他指腹摩挲着她,却终于感觉到了她眼底的嫌弃,没有更进一步,只虚虚圈着她,自我欺骗似的,不想让她远离自己的怀抱。
厉衍川承认。
他想占有她,日日夜夜地想。
如今拥着她,即便没有办法碰,却仍旧觉着欲望攒动。
身上都难受得发疼。
他用力闭了闭眸,压下思绪,嗓音比平日更哑了几分,“你和符星文,当真相爱?你能接受,他像我这样对待你?”
厉衍川甚至无数次觉得,他们俩是假的。
可现在,他想去抱一抱姜晚。
她却满脸抗拒!
姜晚嘲讽道,“至少,我现在不能接受你。”
厉衍川明显一愣。
他看见姜晚眼底的讥诮,她的手抚在小腹上。
是了。
她都已经怀了符星文的孩子。
这个事实每每记起,心脏便又是一阵被针扎了似的疼。
厉衍川垂下眸,敛了情绪,克制着开口。
“我带你过来,不想你被继续欺负而已。”
“哈?”
姜晚蓦地抬起头,笑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
她情绪却难得地有了些激动,“厉衍川,你说这话不亏心吗?”
姜晚已许久没有这样激惹,仿佛遇着这个男人,便如同见了此生克星一般。
他轻易地招惹到她崩溃。
“我这么多年,受到最多的欺负就是来自你,旁的人打我一巴掌,我能还回去,他们今天欺到我头上,明天我会想方设法报复回去!唯有你!”
姜晚声音越发细碎,喉咙涩凉发紧,有些哽住。
“唯有你带给我的痛苦,迄今未还。”
厉衍川瞳仁微缩。
“痛苦?”
他眼底空茫,一时似乎很难理解这个词。
细细去想的时候,身体却发紧,心脏疼到,发声都有些难。
“我们结婚三年,我留给你的,更多是痛苦吗?”
“不然呢?”
“你难道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我才被人针对!”姜晚几乎脱口而出,她扬起眸,不愿再退后半步,笔直望入他眼底,“如果没有你,如果不是你不肯放过我……现在我一切都很顺遂,本来今天,我也高高兴兴的!”
他口口声声说要护她,要为她遮风挡雨。
却不知,这世界上所有的风雨,最后都来自他!
姜晚只差没有明白了说,想让他离她远点。
……
那番话太过扎心。
饶是厉衍川,如今也觉得浑身僵硬,被她硬生生戳出几个洞来。
他喉咙哽涩到再说不出话。
只觉得冷风吹过,胸口里空落落的,呼呼生疼。
“厉衍川,我们放过彼此吧。”
姜晚有些颓。
与厉衍川每次对阵,都极耗精力。
她觉得疲惫,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才发现眼眶酸涩难忍,竟有些湿润了。
累了。
她如今只想好好做完妈妈的手术,再安然将孩子生下来。
至于其他,姜晚无心顾及。
哪怕……有一天厉衍川要与她抢孩子的抚养权,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晚晚,你在里面吗?”
……
符星文的声音骤然出现,如救星一般。
姜晚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趁厉衍川不备直接打开门。
符星文的外套罩下来,将她裹住,仔细护着人在身侧。
抬头,正对上厉衍川冰冷至极的双眸。
两个男人目光于空气中交汇,四下气息骤然冷寂!
他们彼此对峙,寸步不让。
厉衍川看着姜晚被他护在怀里的一幕,异常刺眼,让他的情绪急躁得要爆炸一般。
“我们走吧,刚刚的事,得找薄老夫人说一下。”姜晚的声音适时传来。
她缓过来情绪,嗓音细碎、却温柔。
主动拉紧了符星文的外套,亲昵靠在他身侧,“至于别的人,我都不在意了。”
“好,我陪你过去。”
符星文护着她走远。
厉衍川却还站在原地,紧紧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只觉得胸中蕴藏的愤怒,要立刻喷涌而出!
姜晚说他是别人。
说不在意了!
她当着他的面,那样依赖别的男人,把符星文当成救世主一般的信任!
来之前,他从近来的蛛丝马迹啊里,一点点分析。
他觉得他们俩是假装的!
可现在,姜晚那样依赖符星文……
厉衍川重重一拳打在墙壁上。
他当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