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大明星都说,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去香港一定能大红大紫。你要是去多好,我就有个伴了。”孙小宁一脸失望地说道。
在京城这段时间,无论是郑娟,还是青霞、丽君都希望周玥能改变主意,和孙小宁一样也去香港。
在她们眼中,周玥太适合做演员了。
不仅漂亮,长得还有辨识度。
可无论众人怎么劝,也没有能改变周玥的想法,她不想离开吉春,更不想离开周蓉和陆天。
听孙小宁这么说,周玥平躺过去,思量片刻道:
“小宁,我离不开周家,不想走。”
孙小宁望了望周玥,手指碰了碰周玥的胳膊,说:“玥玥,其实我能看出来,你喜欢你姐夫。你说离不开周家,实际是离不开你姐夫。对吧?”
孙小宁的话,令周玥心头一颤,“没有的事。我怎么可能喜欢上我姐夫呢。”
“玥玥,咱们从小一起玩到大。中学这两年,差不多每天晚上都在一起,你心里想什么,我能看出来。我在吉春,你能跟我说说话,我走了,你就一个人了。我真担心,你会因为心里难受,影响了学习。”孙小宁拨弄着周玥的头发说。
孙小宁说的,的确是实情。
尽管周玥一口否认,可事实就是事实。
她清楚,这种事是不能承认的。
半晌,周玥开口道:“小宁,你走了,楠楠也大了,没事我跟她聊。”
孙小宁浅浅一笑,“楠楠才四岁,不给你添乱就不错了。现在香港和内地通信还是不方便,以后也不好联系。我就你这一个朋友,我想你好。”
说着,孙小宁拉起了周玥的手。
周玥点点头,“小宁,我毕竟在吉春,在家人身边。你不一样,你在香港,举目无亲。虽然有娟姐在,可娟姐又要读大学,又要照顾孩子,还要处理公司的事,你去了之后,更多要靠自己了。要是谁欺负你,你千万别忍着,让娟姐为你做主,知道么?”
“玥玥,你放心吧。
我十四岁就一个人照顾病重的奶奶,这样的苦都能吃得了,没有什么苦,我吃不了的。”孙小宁语气坚定说。
“那就好。”周玥握了握孙小宁的手。
……
香港,半山别墅书房。
郑娟看着眼前的郑光明,浅笑说:“光明,后天孙小宁就要来这了,你是不是很想见到她?”
“我,没想。”郑光明挠了挠头说。
“光明,想就是想,没想就是没想,没必要藏着掖着的。”郑娟双手叉在胸前说。
郑光明依旧摇着头,“姐,我就是想当面谢谢她,没想其他的。”
郑光明的态度令郑娟多少有些失望。
她的想法,是希望孙小宁能激起郑光明对女孩子的喜欢,不再去想着出家。
看他现在的态度,对孙小宁更多是感恩,不像是儿女私情。
不过,郑娟清楚日久生情的道理。
现在是感恩,时间久了,也许,就能有感情。
想到这里,郑娟说:“光明,你是应该好好感谢人家,在香港,孙小宁举目无亲,除了我以外,你是她唯一的同乡。”
“姐,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郑光明仰起头,说道。
“知道就好。”郑娟说。
……
郑光明离开书房,徐晓秋走了进来。
坐到郑娟身边说:“姐,晓夏不高兴了。”
“晓夏那脾气,有几天高兴的。今天不高兴,明天就好了。”郑娟笑着说。
“这一次不一样。再过两天,那个孙小宁就要来香港。还住你家,和光明一起住,她能高兴么。
其实,晓夏真的很喜欢光明。只是光明像个木头,油盐不进。”徐晓秋长叹一口气。
“我担心孙小宁来,他还会这样,那我的心思就白费了。”郑娟向椅子后背靠了靠说。
“姐,能做到的,都为光明做到了。要是还不行,也不是你的原因了。”徐晓秋说。
“我娘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指望他传香火呢。要是他牵肠挂肚的孙小宁都不喜欢,那我也没办法了。”郑娟无奈道。
……
从吉春到广州,从广州到香港。
飞机,大巴,轿车,
一套蓝白相间的连衣裙,连衣裙领口戴着玉坠。白色袜子,黑色皮鞋,中长头发,头发上别着白色的发卡。
两天的时间,孙小宁终于来到了这栋庄园别墅前。
这条连衣裙,是临走时,周玥送给她的。
周玥说,香港比内地发达太多,穿的太寒酸了会被人笑话。把她最好的连衣裙,和在京城买的皮鞋送给了孙小宁。
跟她说,到了香港就换上,一定不能让香港人瞧不起。
孙小宁按周玥说的做了。
下了飞机后,在机场把出来时穿的白衬衫、蓝裤子、黑板鞋换下,换上了现在身上这一身。
果然是人靠衣服马靠鞍,一番打扮后,孙小宁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庄园大门打开。
里面出来两名保卫,其中一名说:“孙小姐,车不能开进庄园,你的行李,我们帮你搬进去。”
孙小宁摇摇头,柔声说:“不了,我自己能拿的了。”
保安没有再多言,直接拿起行李,说:“孙小姐,徐董在别墅等你,你进去吧。”
孙小宁不好再说什么,拎着一个手提包,走进了庄园。
这个手提包是白玉兰送给周玥的,周玥送给孙小宁的。白玉兰说是她母亲从美国寄给她的,一看就很洋气。
进了正门,孙小宁没走几步,一名和他年龄相仿的少年出现在她眼前。
这名身材匀称梳着平头的少年开口道:“你是,孙小宁?”
孙小宁寻声看去,眼睛一亮,说:“我是孙小宁,你是郑光明吧?”
在京城的时候,郑娟没少让孙小宁看郑光明的照片,加上两年前还见过面,孙小宁多少有些印象。
“你的声音和十年前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好听。”听到孙小宁声音,郑光明不禁闭上了眼睛。
“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变。人总是要长大的,不变是不可能的。”孙小宁微微摇摇头说。
“不,我能听出来的。就像两年前在吉春,我一下就听出是你的声音。”郑光明坚持说。
孙小宁浅浅一笑,“那是因为报幕员说了我的名字,你才留意的,要不,你哪里能听出来是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