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赵博远他碰上啥事儿了?”
贾东旭一脸惊愕又带着几分窃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差点儿就要笑出声来。
但转念一想,自己和赵博远那可是铁哥们儿,怎能在这时发笑?
于是,他连忙低下头,换上一副沉痛的表情,故作惋惜地说。
“哎呀,他究竟遇到啥麻烦了?”
傻柱和许大茂也是一脸忍俊不禁却又强行克制,连连追问。
“他到底咋了?”
“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啊,听好了,只是听说。”
刘海中特意加重语气,然后压低声音,对着围拢过来、竖起耳朵的几人悄声说道。
“我听说,赵博远因为捣鼓造枪那档子事,说不定要被征召入伍了!”
“啊?!”
这话一出,简直爆炸性新闻!
贾东旭的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傻柱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许大茂更是连笑容都收敛了,一脸愕然地说。
“不会吧?”
“这也太离谱了吧!”
“离谱?”
“你们琢磨琢磨,那狙击枪,是随便谁都能造出来的吗?”
“造出来了,能不被军队盯上?”
“这样的人才,还能跟咱们这些平民百姓,你我这样的,混在一起?”
刘海中边说边用手指在空中比划,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易中海轻叹一声,说道。
“确实有这种可能。”
“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会力荐赵博远入伍。”
“只有把他放在队伍里,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怎能让如此才华横溢之人流落于民间呢?”
“对此,我坚决支持。”
“只是可惜啊,这么说来,赵博远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说到这里,易中海低下头,摇了摇头,装出一副痛惜不已的样子。
然而,贾东旭却敏锐地捕捉到,易中海的嘴角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虽然很快就消失了,但确实好像笑了一下。
这时,阎埠贵开口道。
“没想到,咱们院里还真要出一位贵人了。”
“各位,你们好好想想,凭借赵博远的才华,他一旦入伍,岂不是如鱼得水?”
“再过几年,咱们这里怕是要变成‘赵博远纪念馆’了。”
众人闻言,顿时震惊不已!
刚才还在想赵博远走了其实挺好,大家都没压力了,这一转眼,他们的家竟然有可能变成赵博远纪念馆?
“这怎么行呢,各位!”
傻柱大叫起来。
“我们家的那两间房可是我的私产啊!”
“就是啊,这是我们的窝啊,要是变成了赵博远的纪念馆,那我们住哪儿?”
“去睡桥洞吗?”
贾东旭也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许大茂也觉得这样不行,大家是哥们,你也不能拆了我的窝去做纪念馆啊!
然而,阎埠贵却冷笑一声。
“你们的两间房?”
“你们的窝?”
“你们自己仔细想想,那真的是你们的吗?”
“咱们这的住户,有一个算一个,谁家是这四合院真正的主人?”
“都不是!这房子,是打跑了从前的一个贝勒爷才空出来的!”
“后来当兵的住过,鬼子也住过,再后来,唯有我们人民的子弟兵没住过!”
“他们不但不占这地方,反而后来把这里分给了我们这些轧钢厂、学校的穷人住!”
“所以,他们才能得天下!”
“因为他们得民心!”
“但是你们不要忘了,咱们住这儿,这地儿就成咱们的了?”
“咱们不过是有这地方的使用权罢了!”
阎埠贵的话语像是一记重锤,敲打在四合院居民们的心上。
确实,他们手中的地契,其实只是使用权证明,哪里是什么真正的地契!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贾东旭、傻柱他们上一辈人,要么是因为穷得无家可归,要么是因为工作安排,才被安置在这里的。
这么大一座三进四出的四合院,显然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建得起来、买得起的。
再说了,哪有几十户人家各自买一个小单间住在这儿的?
人家以前这地儿就是个贝勒府!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阎埠贵这个文化人怎么可能不清楚这里头的门道呢?
听了阎埠贵的话,他们的脸色都变得煞白煞白的。
傻柱喃喃自语。
“那按照三大爷这说法的话,咱们,不过是这四合院的一个住客罢了。”
贾东旭也感慨道。
“难怪我说奇怪,咱们这四合院占地那么大,看着也挺气派,怎么就住了这么多人家。”
“合着,我们的房子,只是发下来的,只有使用权啊!”
许大茂也摇头晃脑地说。
“这我还真是第一次知道这事儿。”
阎埠贵嗤笑一声。
“那是你们还有我这个老教师告诉你们。”
“到你们下一代,多半就不知道这事儿了,没准真当成自个儿家的房子了。”
“到时候拿出一张地契,说我有地契,我能卖房,如何如何。”
“那就搞笑了。”
贾东旭等人面如死灰,原本只是吃瓜群众,没想到吃着吃着就吃到了自己家头上。
要不是今天讨论赵博远这事儿,他们这辈子都不知道这件事。
现在倒好,原来他们全都只是四合院的一个住客!
这时,易中海忽然说道。
“但是这个使用权一时半会儿肯定也不会变更的。”
“说不定要是哪一天可以赎买,没准就能把房子变成自己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