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楚九居住的这个房间是比较大一点的客房,除了床之外,还有一个配套的卫生间,空余的地方做了一个转角的柜子放衣服和一些睡前看的书籍。
沈欣雅敲门的时候,万分紧张,感觉像是去别人家一样,没有一丝主人的气势。
“进!”里面传出一个平和的声音。
推开门后,柔和的灯光跑了出来,楚九正坐在桌子前看一本书,看到来人是沈欣雅,他明显的一愣。
“有事?”
沈欣雅嗯了一声走进来,关上了门。
这更让楚九奇怪了,下人看见会误会的。
楚九不知道她的目的,也没话题可聊,就等她先说话,沈欣雅却在酝酿着情绪,也没说话,气氛莫名有些诡异。
僵持了一会儿,楚九打破平静道:“你要没事的话,我准备休息了。”
沈欣雅这才干咳了一声,道:“我们结婚吧。”
“……”楚九愕然,回过头来看着沈欣雅,她神色平静,眼里也是平静,很正常的神色,不像是犯糊涂。
他的嘴角泛起冷笑:“你不是想要自由吗?怎么,为了利益低头了?想拿自己换什么?说来听听。”
“随便你怎么想都行,我就是来和你做一个公平的交易。”
楚九一听便没了兴趣,干脆转过头看书了。
时至今日,他对沈欣雅仍没什么好感,昨晚迁就她也是一时心软。
沈欣雅被他轻视的态度激怒,咬了咬牙忍住了,将一张打印好的纸拍到了他面前。
“就是这个,协议结婚,为期一年!在这一年内我会履行妻子的义务,以你夫人的名义陪你参加宴会和应酬,主动承担照顾你生活的义务,总之该我做的,我都会尽力完成,只有一条,你不能碰我,更不能随便进我的房间。”
楚九没说话。
“一年之后,我们和平离婚,不分财产,但我会给你一笔丰厚的报酬,你觉得如何?”
楚九打个呵欠,兴趣泛泛的道:“不如何,我并不需要一个花瓶。”
“你敢说我是花瓶?”
“那你刚才描述的是什么?只能看不能用,不是花瓶是什么?”
“你,你说话注意点!”沈欣雅听他说的粗俗不堪,很是羞恼,她加了一个砝码道:“我可以替你管理一些事情,一个偌大的集团在我手里都能蓬勃发展,你该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有没有能力都不关他楚九什么事,在他未来建造的船上从来都没预留她的位置。
“沈小姐,我累了,明天还要搬家,事情很多,请回吧。”
下了逐客令后,楚九将书收起,看也没看桌上打印的东西。
沈欣雅再也忍不住了,暴怒着逼上前去:“站住!你到底想要怎样?我都已经同意和你结婚了,你还要步步相逼,不觉得太无耻了吗?”
无耻?谁无耻?
楚九蓦的心头火起,站起来俯视着沈欣雅道:“沈小姐,婚约是你要解除的,我同意了,现在你又要结婚,我就得赶紧同意?凭你的什么?实话告诉你,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所以你不要自视甚高,觉得所有人得像女王一样顺着你,惯着你,跪拜你!为你的利益让步!在我面前你除了这张脸蛋儿,还有什么?疗养院的项目想要就得给你?研究材料想要就得冒着风险给你?凭你的什么?你是天天躺我被窝里温存的女人?还是让我捧在手心的女人?弄清楚点,你没资格和我讲条件!”
沈欣雅抬头望着他,小脸儿煞白,紧紧咬着嘴唇,眼里的愤怒已经溢出眼眶,撑的眼角都红了!
接着,她猛的转头就走。
“啪!”房门被重重的摔上。
声音大的惊动了别墅里的其他人,管家仆人纷纷出来查看,楚九无奈出去安抚了下,叫众人都退去。
李真真也从房间出来,冲他眨眨眼,小声道:“你是不是用强了?别操之过急啊,女人得哄!”
楚九:“……”
“我说真的,要不我教你两招?女人最了解女人……”
“李真真,我看你是吃的太饱了吧?”
李真真哼了声“不识好人心”,跺跺脚走了。
别墅内恢复了安静。
楚九躺到床上,熄灭了灯。
如果说最开始迷恋沈欣雅美色的时候,沈欣雅同意结婚并拿出这份协议作为缓兵之计,他还能接受,毕竟先上了船才有一切可能。
可现在,他早已断了对沈欣雅的所有幻想,心若铁石,自然不再对她客气。
约莫到了后半夜,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感觉有人进了他的房间,接着一股芬芳钻进他的被窝,凉凉的,软软的,瑟瑟发抖着却大胆的伸手摸上他的胸膛。
楚九彻底醒了过来,仅从香气他便知道来人是谁了,他低声道:“想好了?”
来人身体一僵,回道:“你不就是喜欢这副皮囊吗?我给你就是了。”
这话说的一股子悲愤的味道,好像要就义一般。
楚九打趣道:“没有结婚,这不太合适吧。”
“够了!从你看我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想要什么!不要戏弄我了,你赢了,今天我让你得偿所愿!”
身后的人软软的,说的话却硬的不行。
“那个,是基于男人对女人的欣赏,是本能,与人的意志无关。”楚九当初对她有过妄想,这点他承认。
沈欣雅冷哼道:“虚伪至极,快点吧,完事了明早就和我签协议。”
楚九沉默不语。
沈欣雅以为他在衡量得失,不由怒道:“姓楚的,你不要太贪心,一年也够你摧残了,再美的女人也玩腻了!”
像她这种级数的美女,楚九想说多久都玩不腻,但他并不想签协议,也不愿在这里逗留。
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他连童薇薇都狠心放过了,实在不愿再和沈欣雅纠缠不清。
“啪!”楚九打开了床头的灯。
突然的光亮让沈欣雅惊呼一声,扯着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只露出一个脑袋。
楚九被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