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他占便宜的时候,沈欣雅心里恨不得杀了他,事后想了不下十种办法来报复。
这是第二次,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暴跳如雷,狂怒愤恨,而是脸红心跳,进退失据。
多么惊人的变化!
一种还未开战城池便已失守的不祥预感,叫她十分不爽。
不!
她绝不会沦陷在楚九的攻势里。
不能再这样下去,让那个男人误以为给点恩惠便能肆无忌惮的占她便宜,太放肆了!
明天,要坚决的制止这种轻浮的行为,给予严厉的斥责和警告!
混蛋,流氓!
沈欣雅拿出湿巾,默默的擦拭着红肿的嘴唇。
舌尖的酥麻还未褪去,一股异样在心里蔓延,像微小的电流游走。
唉,这个男人,越来越危险,跟疯了一样……
夜半,别墅安静祥和。
保镖轻手轻脚的在外围巡逻着,尽职尽责的守卫内部的安全。
一丝轻风吹开沈欣雅的窗帘,让皎洁的月光照耀在床铺之上。
无限美好的**隐藏在轻薄的真丝睡衣内,光洁的藕臂随意的摆在一旁。
**的主人秀眉轻蹙,一层薄汗显现在额头上。
她微微的摇头,不时抓着被角又松开,嘴里喃喃的呓语:“不要!走开啊!”
在持续了几分钟后,沈欣雅娇呼一声“楚九!”后猛的坐了起来。
她大口的呼吸着,眼神呆滞的望着床尾,似乎还未从噩梦中走出。
窗帘掀动间夜风吹进,一股冷意让沈欣雅清醒了几分,她这才发觉自己浑身湿透。
揉了揉脑袋,拢下散乱的头发,她走进浴室。
“哗哗”的水声持续了十几分钟后,她换了件新的睡衣出来,望着皱巴巴的床铺,她有点抗拒。
f国德纳酒庄的葡萄酒历史悠久,极负盛名,采自l产地的葡萄有着最优越的土壤和光照,两厢联手,缔造了醇厚的口感和美妙的回味。
每当有烦恼时,沈欣雅都要倒上一杯细细品味,看着紫红的液体在玻璃杯中流淌,旋转,酒香四溢,扑鼻而来。
她轻轻的抿上一口,享受着熟悉的味道。
别墅里的人都已睡下,四下静谧。
走廊的灯发出柔和暖色光调,和墙壁上的装饰一起努力营造温馨的气氛。
地毯仍是那么柔软,踩上去如坠云端。
在如此安适广阔的房屋之中,沈欣雅却没有安全感。
刚刚的噩梦过于真实,让她到现在指尖还在颤抖。
她梦见自己还在玉良山中,被穷凶极恶的歹徒追着,他们吼着骂着朝她开枪,子弹擦着脸颊飞过,火辣辣的疼!
那些歹徒身上插着箭矢,瞪着死不瞑目的眼睛紧追不舍,凄惨的喊着要拖她一起下地狱。
她慌不择路下脚下一空,掉进一个很深的洞穴,下坠的失重感让她惊恐的叫着,直到“噗通”一下停了下来。
在她浑身疼的要散架时,洞穴奇异的亮了起来,只见那口巨大的石棺朝她飞来,棺盖掀起,先是一双惨白的手,接着那个红衣女子大笑着走出。
笑声在洞穴中异常刺耳,让沈欣雅头疼欲裂。
红衣女子的身影浮在半空,绕着沈欣雅转了两圈,拍手说道:“完美!完美的炉鼎啊!我可以重生了!哈哈哈哈!”
沈欣雅眼看女人狂笑着扑上来,无路可逃下大叫了一声“楚九”,攸的醒了过来。
现在是凌晨两点。
一杯红酒下肚,红衣女人的狂笑声还在沈欣雅耳边回荡。
无法安眠的她,放下酒杯漫步到楼下。
当所有的灯都被她打开后,她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熟悉的家里总是有管家佣人进出,在她印象里从未如此清冷过。
她的美眸最后落在楚九的门上,然后鬼使神差的,她走过去按上门把。
犹豫了几秒后,带着一丝好奇和忐忑,她打开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一盏台灯亮着,楚九在床上打坐,似乎知道她会来一样。
沈欣雅惊呼一声:“你,你不睡觉的吗?”
楚九缓缓睁开眼睛,反问道:“想通了?”
想通什么?
沈欣雅很快便明白了,不悦道:“你看到我的时候,脑子里只有这一件事吗?”
楚九坦白道:“没办法,修行多年的和尚见了你也要动凡心,更别说我这般血气方刚的壮年男子。”
“龌龊!”
沈欣雅下了结论。
楚九观她神色,眸中惊惶未定,脸色苍白,娇躯时有战栗,心里猜到了几分,不由叹口气,语气转柔道:“过来坐下吧。”
沈欣雅摇摇头:“不,我怕过去后你化身野兽。”
楚九失笑,坐在同一张床上对她来说确实很危险。
能让她不顾一切,半夜闯入他房间的,想来是无法独自承受的恐惧。
这一刻,他能理解沈欣雅的孤独。
一种怜惜之意油然而生。
他起身来到沈欣雅身前,自然的握住她的手,就像一对亲密的恋人。
沈欣雅娇躯微颤,垂首不语。
心里有些反感他动手动脚的行为,感觉自己来错了。
楚九却并无进一步的行为,讶然道:“手如此冰冷,走,喝些热的暖暖。”
沈欣雅被他牵着手走出房间,来到客厅坐下。
然后,她看着楚九给她拿来挡风的毯子和靠枕,又端一杯热水放在身前。
沈欣雅看他不再胡来,放松下来欣然道:“若是你时时如此体贴,我说不定早对你印象改观。”
楚九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苦笑道:“某人看见我恨不得戳上两刀,我哪敢靠近半分?”
“那怨不得我,都是你自己种下的因。”
沈欣雅说完,眸中的恨意不减。
楚九忽然猜到,应该是那人在年幼时对她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