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就不按了。」孙鲁班调笑道。
「好,朕不动。」曹睿也带着笑意,继续闭眼问道:「方才你说的话可有实例?」
孙鲁班道:「怎麽没有呢?」
「鲁肃丶吕蒙丶陆逊……这些人都是被妾身父亲信任重托,却常常做的不如人意。」
「陛下难道不知道陆逊吗?就是因为他的方略失误,妾才到了陛下这边。」
曹睿回应道:「这麽说来,朕现在坐着这般舒服,还要谢谢朕的妹夫了?」
「你可怪他?」
孙鲁班白了一眼:「怪什麽?这般说起来,他还是是妾和夫君的媒人呢。」
曹睿笑了几声后,又轻声道:「不瞒你说,朕要对南边用兵了。」
「孙权对朕首鼠两端,一边卑辞对朕丶一边挖朕的后路。若不示以惩戒,不足以显朕和大魏的威风。」
孙鲁班轻柔的叹了一声,夹着嗓音说道:「妾的夫君要打妾的父亲,妾又能有什麽办法呢?」
「嫁夫从夫,若陛下上阵丶妾就为陛下捧着箭囊。」
曹睿笑道:「不怪朕?」
孙鲁班笑了一声,嗓音恢复正常:「怪什麽?大魏和吴国打了二十年了,要打便打嘛!」
「妾早就与陛下说过了,若妾的夫君赢了丶有妾在洛阳,总不至于让孙家都丢了性命的。」
「败了也不失皇亲国戚,天下哪有这麽好的事情呢?」
曹睿问道:「真这麽想?」
孙鲁班点头:「真这麽想!臣妾以为,妾父亲每次书信卑辞以对丶每次都送这麽多的礼物,恐怕也是在应对这些事情。」
曹睿抬手握住了孙鲁班的右手,轻声道:「既然你如此豁达,朕也给你一个承诺。」
「若真到了那个份上,如果有留他性命的道理,哪怕只有一条,朕也会看在你的份上丶留孙权一条性命。」
孙鲁班低头在曹睿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好了,妾知道夫君的心意了,勿要再说这些了。」
「今晚想用些什麽膳食?就留在我宫里吧,我遣人去准备。」
曹睿道:「老样子吧,还是那八个菜,不用变了。」
孙鲁班答道:「妾知道了,稍后便遣人去准备。」
就在此时,两人所在的里间之外传来了交谈之声。
孙鲁班听到自己侍女阻拦毕进的声音,可毕进言语甚急,竟称有十万火急之事,连连向内闯入。
毕进走到门外,高声向内呼道:「陛下,陛下,老奴有十万火急之事要说!」
孙鲁班走了几步,拉开了门,表情不善的盯着毕进的丑脸看去:「何事要说!不知我与陛下在内吗,如何要打扰?」
毕进却不顾孙鲁班半点,直直的看向曹睿:「陛下丶陛下!寿春急讯,大司马病重!」
曹睿霍然起身,三步并两步丶上前抓住了毕进的衣裳:「怎麽回事?大司马如何病重?」
毕进急忙说道:「枢密院说,大司马坠马摔到了后脑,如今仍然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