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自然也可以随时中断此事,退出霍门,只是,你要答应我,不能将此事说出去。”
“萧令津,准备何时对萧令泽动手?”阿槐冷静得可怕,兄弟阋墙自古就有,但还是让人匪夷所思。
“也许明年?明年萧令泽就要离开江都返回京洛,这两年的考察,已经足够让皇帝坚定立他为太子,而且,萧令泽通过宣平侯那位世子同纪氏交好,南府势力虽早已退出京洛,但皇帝早已有重用世家之意。”
阿槐唯有沉默,在这盘棋局中,他做不了执棋人。
但如果萧令泽之死能断绝纪常羲与皇族的联系,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她,都是最好的结果。
上清珠的事情告一段落,阿槐同霍韬回去时并没有再走水路,车队行驶到金陵城外的敬然亭时,马路被拥堵的人群堵得水泄不通,只好暂时停在原处。
霍韬随意找了个人问前面发生了何事,才知金陵纪氏在此布棚施粥送布。
此处的粥棚已开设了将近三个月,每隔一旬,就是施粥送布的日子。
阿槐皱了皱眉头,正想往前走看是谁在此处施粥,却听到耳边有人议论,“这纪氏的小女郎心可真善良啊,我听说上次施粥布棚时,收留了一个无父无母的丫头,去年灯会还收留了一个胡人杂耍团的小子,就这心肠,要我说,做大燕的皇后又有何不可?”
“嘘,这话可不能瞎说,不过我听闻,这熬粥用的米是宣平侯世子从江都运过来的,说不定是那位皇子的意思呢。”
“是嘛?宣平侯那位世子不可一世得很,来金陵待了这么久,也就与纪府的人交好,听说推了不少郎君、女郎的邀约呢,照我说,纪氏这位小女郎嫁给相里世子可比嫁给皇室的人好。”
……
再难入耳,阿槐沉着脸上了马,也没同霍韬打声招呼,便骑着马绕远路回城了。
阿槐急着见纪常羲,将马系好便一路往棠园跑,七月海棠早已谢尽,但池子中的荷花却有着一番别样红。
远远听到一阵欢声笑语,阿槐驻足远望,是纪常羲同持漪几个侍女在树下玩投壶,而旁侧绯红衣袍露出一角在风中飘扬,不是相里千俞,又是谁呢?
“阿槐,你回来了?”纪常羲眼尖,瞧见了阿槐,欢声喊道。
阿槐来时的喜悦却已淡了几分,他走过去,拱手道:“女郎,世子。”
相里千俞微微颔首,问道:“你们此行回来走的是水路还是陆路?”
阿槐眼皮微动,对上相里千俞的眼,表情故作坦荡:“走的陆路。”
纪常羲说:“那阿槐是不是骑马了?上次兄长还说待我长大一岁就教我骑马呢,结果他忙得早忘记了这件事,阿槐要是也会骑马,就可以教我了。”
阿槐正欲点头回答,却听到相里千俞笑了一下,“常羲还是再长大一岁吧,你现在这个身量,连小马驹都够不上。”
纪常羲这些年总是不长个,周妏禾担忧得请了许多医师,但都说没什么毛病,等再过几年就会长个的,纪常羲虽说不太在乎自己的身高,可是不长个,就还像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兄长拘着她,去哪都不成,也只有相里千俞来棠园时,能带着她到处厮混。
时间一长,心里还是有气的,她这样想着,气鼓鼓地将手中的箭扔向了相里千俞。
相里千俞连眼睛都未眨,两指稳稳地夹住了那支突然其来的箭,“本世子说实话还要被纪女郎偷袭,要不是本世子反应快,这张脸可就毁了。”
纪常羲轻“哼”了声:“我还以为世子在军营中练得都是排兵布阵的本事呢,没想到也把戏班子的绝活学了去。”
圆润的杏眼又看向一旁的阿槐,满怀期待地问道:“阿槐,你看,我这三个月长高了好多了,你考完试能教我骑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