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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坠诸渊(1)(1 / 2)

11 鹤坠诸渊(1)

阿槐低眸,纪常羲这三个月确实长高了些许……兴许是今日带了小花冠的原因,发束得高了些,但不论长没长高,他都只能摇头,郎君没有答应的事情,他一个被收留的孤儿有什么资格擅自做主呢?

“我肯定长高了……”纪常羲见他摇头,不由泄气,下一刻声音又欣喜了起来,“阿槐,我发现你也长高了!而且还黑了些,壮了些,是不是这样你才没看出来我长高了呀?”

相里千俞闻言这才正眼看向阿槐,当时灯会上瘦骨嶙峋的少年,如今似乎已经拥有了些许力量,他在同龄人中算发育得快的,去年阿槐比他还矮上一些,如今,他俩似乎已经差不多了。

这个身量,同钱塘郡守府里遇到的那个盗贼几乎一模一样,还有那双灰眸,但他不屑于空口指控别人,只要找到证据,便能证明阿槐就是那个盗贼。

阿槐当然察觉得到相里千俞在打量他,这位高贵的世子有着一双狭长而深邃的凤眼,淡漠又骄矜的下颌,明明应该是是似薄冰般冷酷的一张脸,却偏偏,笑起来,意气风发到令人嫉妒,也令人不禁仰望。

他避开了相里千俞的眼神,只看着纪常羲,道:“阿槐从前伙食不好,如今得女郎、郎君还有霍大哥照拂,才能正常健康地成长。女郎若是想要学骑马,待阿槐跟霍大哥好好学上段时间,再来教女郎可好?”

纪常羲道:“阿槐这么努力,肯定能得偿所愿的,至于骑马,那就等我再长大一岁吧。这样,兄长也放心,阿槐也学好了马术。”

阿槐心底轻叹,得偿所愿的那一日,是何夕何年呢?

纪常羲又玩起投壶来,相里千俞同阿槐站在一侧看着,忽然间,相里千俞以迅雷之势冲阿槐的心窝处挥出一拳,阿槐反应极快,大手一张,紧紧握住了他的拳头,脸上却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世子这是怎么了?”

相里千俞挣开他的手,扯了扯嘴角:“没想到阿槐反应这么快,倒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不如跟着本世子从军如何?”

阿槐道:“我自小在杂耍班里头,若是反应不快得受班主多少鞭子,至于从军,多谢世子好意,但我既已答应郎君考取功名,就不会食言。”

相里千俞只淡淡看他一眼,便走到了纪常羲身边,她投壶投了许久却都没中几个,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了。相里千俞一手稳住了她的肩膀,一手握住了她执箭的手:“双脚并立,将箭举到耳边,让箭头贴着耳朵,再根据你与壶之间的距离决定投壶的力度。”

“这个距离应当是多大的力度呢?”

“十步远,我的话一成力就足够了,常羲嘛,四五成力,可以试试。”

相里千俞说着放开了纪常羲的手,站到了她身边,示意她试试。

纪常羲持箭的手前臂往前投射,那箭果真稳稳落进了壶中,她惊喜地看了一眼相里千俞,又接连拿了几支箭试,无一例外,连发连中,纪常羲不由得为自己连连拍手。

“如何?”相里千俞挑眉求夸。

纪常羲嘟嘴埋怨道:“你有这种诀窍怎么不早说,害我投了这么久。”

相里千俞失笑:“那不是想让你自己多悟吗?俗话说得好,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说是不是?”

这倒也是,纪常羲赞同地点了点头,却又瞪了相里千俞一眼:“可是千俞哥哥教我的净是些玩乐的东西,我一点实用的都没学到。”

“实用的……难道你想让我教你武功?你一个女孩子学什么武功,方才我问阿槐要不要跟我从军,他都不去呢。”

阿槐冷不防被提及,方才紧绷着的脸在纪常羲看过来的那一刻瞬间松懈,纪常羲却只看了他一眼便转过头去,对相里千俞说:“他要准备经馆的考试,还要去宫邸学,怎能去从军呢?一心不可二用,能专于一事已经很好了。”

相里千俞掠过纪常羲,一双凤眸微扬着,颇有些傲慢地看着阿槐:“是么?那我倒是很期待阿槐在考试中的表现了。”

阿槐抿了抿嘴唇,脸上仍保持着一贯的沉默神色。

翌日,相里千俞同纪常羲去了纪常羲的外祖家——周府。

阿槐在周府的偏房等着二人,想来相里千俞应当是来为萧令泽寻上清珠的,那么那天晚上他并没有认出那个珠子就是上清珠,其实阿槐若不是从银匣子里找到的珠子,指不定以为那就是一颗寻常的夜明珠。

这珠子有什么稀奇的呢?

阿槐不理解萧令泽为何会想将这样一颗珠子献给皇帝当做寿辰礼,其实何止阿槐不明白,正同周家太夫人交谈的相里千俞也不理解。

“那颗珠子其实没什么稀奇的,跟普通夜明珠没什么两样,可能因着那是尚玄的遗物,才扑朔迷离了起来,要说下落何处,倒真不知晓,可能混进了普通夜明珠里,也无人知晓那就是上清珠。”周太夫人如是说。

相里千俞想着也是如此,坊间的传言虚虚实实,传了这么些年,可能也只因为是人们就喜欢在茶余饭后谈论这些遥远却又新奇的事物吧。

他同周太夫人辞别后,便回了大厅处,见到纪常羲正同周家外祖就着一幅画讨论,这丫头说别人是“专于一事已经很好了”,对自己倒是什么都要学个皮毛。

“千俞哥哥问好了?”纪常羲瞧见他回来了,扬声问道。

“问好了。”

周外祖听到他的声音,视线从画上移开,眯着眼打量他,冒出来一句:“你跟阿禾那丫头不像,怎么能一点也不像呐,啧啧啧,相里成那奸贼倒真是生了个自己的好儿子。”

相里千俞也不介意,笑着回道:“父候与母亲琴瑟和鸣,十数年来感情也一直很好。”

周外祖哼道:“不过是会些嘴上功夫,就把阿禾骗走了,小子,你回去帮老夫问问相里成,这么些年都不带阿禾回金陵是个什么意思,白眼狼,是不是拘着阿禾了……”

相里千俞汗颜,正想解释,却又听周外祖来了一句:“你是相里成的儿子,也是个坏小子,给我离小幺远些,别把我的乖孙女也骗走了。”

“祖父你说什么呢?是不是又忘记喝药了?”

纪常羲忙去牵周外祖的手,将他带回了内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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