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傲娇地伸出手掌,主动要跟低落的小女孩握手,她脸颊削瘦如骨,眼睛显得圆润可爱,和他曾经见过的名贵猫咪一样。殷怀庸想,她不愿意学会残忍也行,他就勉为其难护着她吧!
猫·青絮·咪亮出爪子,她柔软的嘴唇贴在男孩耳畔,用气音小小声:“那你跟我一起跑吧,我们彼此守护活下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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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闹矛盾了。
“你知道我的过去吗?你了解我的性格吗?你凭什么说这种话啊,我才不稀罕离开,我在这过得很好,没有人会骂我打我,他们看见我就发抖,教官说以后会调我去好地方,你自己慢慢疯吧!”
殷怀庸愤怒地推她,一骨碌跑得不见影儿。
直到躺在宿舍木板上,青絮还在自责,她怪自己没有了解朋友的内心,好像一直来都是她在喋喋不休。
第二天,青絮伐木时趁人不备偷溜,往森林深处跑去,大家都惧怕这儿,反倒给她机会。
在祷告时她暗示了殷怀庸过来,左等右等还不见人。
“啾啾——”
什、什么声音?
青絮如遭雷击,脖子机械地扭向声音处,脸上写满不可思议。
“啾啾!你,你找到我了!你没事!太好了!”她冲上前将小白羽雕举高高,亲昵地贴脸蹭它,笑声清泉一样,在喜悦中无法自拔,但很快又把它放下。
“你重了,真好呀。”
它长壮实了,原来受伤脱落的毛根已经长出新羽,只要回到自然,总有天高阔的天地会任它翱翔。
密林里传出第二个人的脚步声。
“青絮。”
男孩在身后呼唤她。
朋友到来,青絮回头招手:“你快来,是啾啾...你和别人打架了?为什么?”
“你别问。”
殷怀庸面部青青紫紫,嘴角破皮淌血,鼻血流到唇尖,拖出一抹艳丽的色彩。
他两眼发直,沉着气接近,不理会啾啾警惕的目光,伸手把它藏在底部的爪子扯出来,上面指甲歪裂,表皮已经摩擦烂掉,黑红色夹杂树皮碎屑。
“它已经过了学飞的阶段,再没有鸟妈妈教导,它的翅膀会废掉。”
“啊、那啾啾是怎么过来的,它......”青絮也查看了它的伤势,把视线放到电网隔壁的一棵棵树木,目光再回旋过来,心里就有了答案。
“啾啾......”她心疼地把小雕揽在胸口,为它梳理凌乱的羽毛,新长出来的短绒毛干净洁白,她爱惜地抚摸,怜之又怜:“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殷怀庸,你能帮我把它藏起来么?”
青絮眼睛都黏在幼雕身上,忽视她本来约好的朋友,小男孩垂头不语,刘海挡住他目光中满盈的晦涩,他冷冷审视忽然冒出来的白羽雕,嫉妒的浪潮翻涌不息,将他逼得眼尾通红。
“好。”
“这片森林暂时没人会来,过段时间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