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生父是杀人犯?”
宋维明还没回答,宋家主就震惊地出声,脸色的表情明暗不定。
过了会儿,宋家主忍不住说道,“这不行,这绝对不行,一个杀人犯的女儿怎么能进我们宋家。”
沈父看到沈薇薇绝望的表情,他继续说,“她不仅是杀人犯的女儿,她自己也杀过人。之前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她还吃了死人的肉!”
“你有完没完啊!”
沈薇薇崩溃地大喊道,“我杀人是因为我被欺负了,我是正当防卫!还有你说的那个杀人犯,根本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爸,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爸了。虽然我不是你亲生的,但我们相处二十多年的感情难道是假的吗?你为什么要这么恶毒地中伤我!”
“我恶毒?哪有你们母女恶毒!”
沈父冷笑一声,“你们母女两个贱人,一个背叛我,给我戴绿帽子,另一个帮着她瞒我。我养了你二十多年,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既然你们母女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沈父又拿出了一张基因鉴定书。
他对宋家人说,“前段时间,那个杀人犯还堂而皇之地来过我家,和沈薇薇的亲妈鬼混在了一起。
我找机会给他们做了亲子鉴定,沈薇薇就是他的女儿!
你们宋家要是想要这么一个货色当儿媳妇,小心她以后学她妈,也带着她的情夫回家厮混!”
这下子,连宋母都忍不了了,直接说道,“我也不同意这门婚事,今天的订婚宴就算了吧。
我儿子品行端正,宋家传承百年,家世清白,我绝对不允许这样劣迹斑斑的女人当宋家少奶奶。”
宋维明见父母都强烈地反对这门婚事,他失望地盯着沈薇薇看了会儿,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维明哥哥。”
沈薇薇抱着他的手臂,脸上全是泪水,声音哽咽,“我不是,我真的不是这样的人,我不会出轨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薇薇,对不起。”
宋维明叹了一口气,最后把她的手拿开了,然后转身走了。
宋父冷眼看着沈薇薇瘫倒在地上,对宾客们说,“维明的婚约就此作废,但宴会还会继续。劳烦大家来一趟,今晚一定要吃好喝好。”
宋家人都走了,沈父也没再搭理沈薇薇,离开了宴会。
只剩下她一个人绝望地瘫倒在地上接受着其他宾客的指指点点,像一只过街老鼠一样狼狈。
好在沈云礼及时赶了过来,把精神恍惚的沈薇薇给带走了。
这场闹剧结束之后,沈枝意就用判官笔感应了一下血缨枪的位置,来到了宋家的后院花园。
宋家的豪宅很大,出了主屋之后,后院还有一排房子。
这些房屋都是偏古式的建筑,亭台楼阁,古色古香,花园通向那排房屋的长廊上还有很多保镖守着。
沈枝意在身上贴了一张隐身符,那些保镖都看不到她,她就顺着判官笔的感应走了过去。
来到最偏僻的那栋房屋,沈枝意就见一楼大厅亮着灯,宋家父子在里面。
宋家主愤怒地说,“沈薇薇真是太上不了台面了,自己丢脸就算了,还拉着我们宋家一起丢脸!还有那个什么沈家,奇葩的事情居然这么多,早知道就不办这个订婚宴了!”
宋维明叹了一口气,“爸,我也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一个人。当初的叶家好歹是玄门第一家族,这剩下的唯一后人竟然这么卑劣蠢钝。”
宋维明说完,又有点疑惑。
“不过,我们找人推算命格,算出沈薇薇是叶家唯一的后人,那张基因鉴定书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是杀人犯的女儿?”
宋家主想了想说,“沈家那个养女也不是个省心的,这件事恐怕有猫腻,你去查清楚这件事。如果沈薇薇不是叶家后人,那你就没必要和她接触了。如果她真是叶家后人……”
说到这儿,宋家主沉吟片刻才说,“你继续和她接触,但骗骗她的感情就可以了,没必要把她娶进门。
等到沈薇薇对你死心塌地,就用她献祭血缨枪,这样你就能获得枪魂的认可了。”
“嗯。”
宋维明点了点头。
随即他又叹气道,“这叶家血缨枪真不是谁都能用的,血缨枪在我们家都已经二十多年了,我从小和它接触,但枪魂就是不认可我,每次我碰到血缨枪都会受伤。
神器在手,却没法使用,真是太憋屈了。若是我能用血缨枪,我绝对能进灵修中心的强者榜前十,这样我们宋家也能算正儿八经的玄门世家了!”
“等到献祭了叶家女,你就可以彻底使用血缨枪了。”
宋家主说,“我们宋家好不容易有今天,还出了你这么一个天赋异禀的修炼天才,这是老天爷给我们的机会。
叶家已经成为过去了,谁要是能拿到叶家的四大神器,就能成为新一代的玄门第一家族。我们不仅有血缨枪,还知道了龙雀宝刀的下落。维明,你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爸,我会的。”
两人聊完就离开了这栋房子,宋家主还很小心地锁上了门,开启了房子附近布置的阵法。
沈枝意在不远处看见了,见他这么小心,看来血缨枪就在这里面。
等到父子俩离开,沈枝意就避开阵法,偷偷进了房子里。
“就这阵法水平还藏神器呢?”
沈枝意吐槽完,判官笔就带她找到了放置血缨枪的地下室。
她刚走进去,迎面就是一阵浓郁的血煞之气扑来。
这血煞之气是杀敌过程中吸收的死人怨气和杀伐之气形成,宛如实质的血煞之气足以说明血缨枪不仅是一柄神器,还是一柄饮血如狂的凶器。
普通人要是接触到这血煞之气,怕是能瞬间变成白骨。
沈枝意走进了地下室,接触到血煞之气却没有任何不适。
反而心里的情绪还越来越激动,眼神越来越兴奋。
她看向地下室最中心的位置,那里有一汪血池,浓烈猩红的血水中泡着一柄杀气凌然的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