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将重幻许配给他了!”
他侃然正色地站起来。
“师叔,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是一片侠义之心想要襄助重幻,可是,到时若婚事不成,抗旨拒婚亦是死罪!那比被抓进平章府更加难以收拾!”
文履善也一色沉重,“你之所言正是我所忧虑的!”
“师叔,此事万万不能答应!”张继先语气不知不觉中露出恳求之态。
文履善一时默然无言。
张继先也缄口,摒住心中翻腾的念头,随后抬手行礼:“载横先告辞了,我回去再与师弟也商议一下!”
文履善也未挽留,只看着张继先道:“此事尚未决定,你且稍安勿躁!何况,我们还不知重幻自己的意思,明日我去大理寺,托寺卿大人去传个信!”
张继先颔首,随之捡步便往外走去。
文履善起身相送。
待张继先出了大门,文履善隐在门边的阴影中望着青年飘忽远去的背影,心头沉重。
他连日来也一直在苦思冥想解救之法,可是思来想去都没寻到个两全之法。
哪知今日,告了假的谢长怀忽然出现
他希望文履善能对外宣告重幻是文家义女的身份,然后他就可正大光明地求太后赐婚。
如此一来,即使是官家也会重视起来,不会再以为赵重幻只是个不值一提的蝼蚁小民而任由其被贾平章私下拘禁。
最后所谓谋杀贾府后宅妾室、诬陷朝廷命官的案子便会重回大理寺,那么到时一切就都迎刃而解。
文履善觉得谢长怀所言入情入理,毫不破绽,也是目前最为切实可行之法。
至于暴露自己与赵重幻的关系,担忧最后被贾平章嫉恨报复,跟那孩子性命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笛上春行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