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苏念晚要赶紧逃离,可是此时此刻,她的理智根本不服从她的大脑安排。
她抱着苏沉砚,越抱越紧。
“怎么……解?”苏沉砚低沉着嗓音问道。
苏念晚摇摇头。“无解,只有……啊……”
她的话没说完,就感到身子一轻,整个人都被抱了起来。
苏沉砚快速走向了床边,隐忍之间还是温柔而又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了床上。
苏念晚下意识的挣扎,苏沉砚整个人都欺了上来。
两人十指紧扣,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彼此。
苏念晚仿佛看到了那个在大雪纷飞之中,为她奋力厮杀的男人。
他是她的英雄,她原本就该属于他的。
苏念晚思及此处,缓缓闭上了眼睛,她能感觉到苏沉砚炙热的吻落在了她的唇边。
突然,她感到全身一麻,彻底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苏念晚发现自己躺在房间里。
她的思绪有些紊乱,记忆之中依稀还残存着一些和苏沉砚旖旎的画面。
她不禁脸颊泛红,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悄悄的掀开被子的一角查看,衣衫完整,身体也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那昨天晚上……
“青浅……青浅……”
“大小姐,您醒了?”青浅走了进来,替苏念晚挽起了床幔,“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念晚有些心虚,蜷缩在被窝里双手握成了拳。
“我……我好像……不太记得昨天的事……”
“昨天晚上您半夜发烧了,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夫人过来看过,给您扎了几针,您就睡着了。”
苏念晚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昨晚她晕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苏沉砚没有伤害她。
她惊喜之余又有些失落,垂下眼睑咬了咬嘴唇,问道:“那……哥哥呢?他下朝回来没有?”
“世子已经去围场了,要准备狩猎的事呢。”
“围场狩猎每年都是在秋天啊。”
“奴婢听说提前了。”
苏念晚有些疑惑,上一世并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啊。
她懒洋洋的起床,梳妆之后有些心虚是去跟母亲请安,却发现母亲在收拾行装。
“娘,您这是要做什么?”
“我要去找你爹。”谢云冉换上了一身劲装,并拿下了悬挂在墙上的佩剑。
“你爹这次出征快两年了,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正好,围场狩猎提前,我的生辰也就不用办了。我呀,去边关找我男人。”
苏念晚看到母亲提起父亲时脸上洋溢着的笑容,甜甜的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娘,您就忍心丢下女儿吗?”苏念晚拉着母亲的胳膊撒娇,调侃道,“您心里就只有爹吗?呜呜……您怎么放心留我在家呀。”
“你在家有沉砚照顾,我没什么可担心的。你要听话,遇事跟你哥哥商量,知道吗?”
提到苏沉砚,苏念晚的心底涌上了一股莫名的情绪,轻轻点了点头。
她自知拦不住母亲,便也没有多说,送她到了门口,目送她策马远去。
每一年的围场狩猎,皇上都会带上后宫中较为受宠的嫔妃同行。为了不让她们寂寞,便会邀上朝中重臣的家眷随行伴驾。
苏念晚亦在受邀名单之列。
她带着青浅来到围场别院,马车刚刚停稳,便有嬷嬷迎了上来。
“郡主,世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房间,奴婢带您去休息吧。”
苏念晚被安排在单独的院落里居住,环境清幽,远离喧闹,屋内的布置也是简单雅致。
颠簸了一整天,苏念晚确实累了,她让青浅替她准备了热水,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傍晚,日落西山时霞光满天,苏念晚眺望着远处的美景不由得有些失神。
突然,她感到肩膀一沉,一件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回头一看,对上了苏沉砚深邃的眼眸,顿时脸颊泛起了红晕。
“哥……”
苏念晚也不想,但是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总是会时不时的想起那天晚上的场景。
“起风了,回房去吧,免得受了凉。”
“嗯。”
兄妹俩回到厅内,青浅立刻就带着两个嬷嬷布菜。
“今天新鲜打的野兔,我让小厨房炖了,你尝尝鲜吧,狩猎明天才正式开始呢。”
苏沉砚替苏念晚夹了一块兔肉,他的神色云淡风轻,与平时无异,似乎那天晚上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苏念晚收敛心情认真品尝着兔肉,冷言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卷画轴。
“这是什么?”苏念晚好奇的问道。
“额……”冷言欲言又止,不知所措的东张西望。
苏念晚忍不住笑出了声,“怎么?我不能知道?”
“也……也不是。”冷言挠挠头,以眼神请示苏沉砚。
“那就拿来我瞧瞧。”
苏沉砚还没来得及下指示,苏念晚便从冷言手中把画轴拿了过来。
她展开画轴,画上的男人手持长剑,衣袂飞扬,如同天神下界,威武不凡。
苏念晚看了看角落里的落款出,轻轻念了出来。
“萧月影。”苏念晚将画转向了淡定吃着饭菜的苏沉砚,笑着问道,“哥哥是什么时候认得京城第一才女的?”
说起萧月影,在京城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她是户部尚书之女,自幼才名在外,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得也是清秀可人,及笄之后上门提亲的侯门贵族数不胜数。
但是,萧月影放出话来,非才华横溢,智慧超群者不嫁。
前年新科状元上门提亲,萧月影出了几副对子便让他灰溜溜地走了。
“两个月前我从神机营巡视回来,遇到